="(" =>
天还未亮,卢石就已经醒了过来。(..) .t.在囚牢做奴隶的这些年里,他的身体已然形成这样的生物钟,即便此时已经来到“仙界”,仍旧没有那福分享受美美睡觉的时光。
卢石见烟儿阿姨靠在方大哥肩头睡着了,而方大哥闭目而坐,呼吸低沉几不可闻,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修炼什么奇功。
篝火已经要灭了,卢石掀开身上的绒毯,悄悄站了起来,冷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寒颤,这才知道刚刚盖在身上的东西有多暖和,也突然意识到那“被子”有多滑、多软。
卢石蹲了下来,伸手从绒毯上轻轻摸过,那柔柔的触感,是这辈子都没经历过的。他不敢去亵渎如此神物,想缩回手来,但手上的老茧却挂住绒丝,将绒丝扯出来一截。
卢石心下大骇,他小心翼翼的伸出左手,将绒丝从老茧上摘下去,看着不再平整如一的绒毯,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却不敢再伸手去摸。
他低头看着双手,上面老茧密布,心里暗暗发誓,此次已然如此,方大哥如果要怪我,我甘愿受罚。以后再不敢随便用这双手去摸这样宝贝的“被子”了。
当断则断。卢石毅然起身,迈着猫步离开营地,钻入密林之中捡拾柴火,又一摞一摞的抱了回来,将篝火重新架起,柴火噼啪燃烧释放出暖意,遮挡了晨冬的严寒。
小白似乎感受到了暖意,嘤嘤哼了两声,翻个身又睡了。卢石脸上露出些微笑,又悄悄退出营地。他刚刚拾柴的时候,发现了一只雪鸡。此时天还未亮,雪鸡正是迷糊的时候,他要去把只雪鸡捉来,用行动来报答方大哥带他离开囚牢。
可惜事与愿违,之前还无精打采的雪鸡,才过了一炷香功夫,竟然飞到树上,精神得不得了。卢石拿着根木棍,悄悄潜行到雪鸡身边,一棒子下去,树上积雪落了满身,那雪鸡咯咯叫唤,已经跳到另一棵树上。
卢石抖落满头白雪,拿着木棍朝雪鸡挥舞,撵得雪鸡四处乱飞,最终飞出了树林,落入雪地里。
“你在树上我追不到,跑到雪地上如果还追不上,我就自己剁了这条腿。”卢石发了狠,甩开双腿就开始追雪鸡。
雪鸡不同于家鸡,被人一撵就四处乱窜,而是基本沿着直线狂奔。这东西翅膀短飞不起来,但凭此滑翔速度也着实很快。
卢石脚力不错,雪鸡速度也还可以。一个卯着劲儿追,一个死命里逃,一人一鸡在雪地里玩起了长距离赛跑。
相比起来,卢石的速度要快一些。可这只雪鸡船小好调头,每当快被卢石追上的时候,就发挥出了“鸡”家族特有的转弯技巧,间不容发的避过死劫。
正当卢石追得热火朝天之时,只觉一阵大风从身边刮过,前方咯咯叫唤得欢快的雪鸡忽然由立体的变成了平面的,扁趴趴被踩成了一摊肉泥。小白出现在一边,右脚上还挂着雪鸡毛,正朝他嘤嘤直叫呢。
卢石看着一滩肉泥哭笑不得,自己费心费力追了一个早晨仍逮不住的雪鸡,被小白一脚就踩死了。自己的武力值也太低了,还不如方大哥身边的一只白猿。
小白朝卢石得意得嘤嘤笑,示意他坐到他肩膀上,带他回去。卢石捡起鸡尾上的一根彩翎,在雪地里蹭干净后,坐到小白肩上,把彩翎别到了小白耳后。
小白斜着眼看到彩翎在耳边迎风招展,高兴的呜呜长啸,飞一般的带卢石往营地跑去。
跋涉、休息,再出发、再休息,由原路退回,果然不会被阵法所阻拦,就这样,三人一猿走了十天,终于算是走出了昆仑山,再次回到了星宿海。
这些天里,卢石的勤快,把方无邪都给养懒了。这厮除了用双脚走路外,不选驻地、不拾柴火、不燃篝火、不做一顿饭,而这些活,都交给了卢石。
苏烟儿有些看不惯他如此剥削压迫小石头,暗地里问过他好几次,到底抱着什么心思。可方无邪只是轻笑,却从不解释。
卢石到是心甘情愿做这些活,在他看来,这些活虽然也很累,但每晚睡下后,不再担心见不到明日的太阳。做的稍微慢了些,不怕被****鞭抽打。他做这些,是为自己而做,是为将来而做,而不是为了永远没有未来的明天。
经过十天的相处,卢石和小白的关系直线升温。原因就是卢石烧烤手艺不错,而小白,彻头彻尾就是个吃货。吃货一般都会喜欢厨师,小白也不例外。它和方无邪、苏烟儿在一起的时候,都是想猎杀什么就猎杀什么,有时候猎杀来的是老弱病残,做成食物味道自然不好。
可自从卢石来了,卢石总会跟着它出去一起猎杀动物,有了这个“厨师”,小白不光只用暴力猎杀,还学会爬树找鸟蛋、凿冰钓肥鱼、刨洞逮野兔等等技能,吃的时候那叫一个满嘴流油,瞅着卢石的眼睛里都有小星星了。
在星宿海觅地住了**,再往前走大半天就能到达最初放下汽车的地方。如果汽车被人偷走或坏掉,步行到了晚上也能到达玛多。
临近人类城镇,自然不能再让小白跟着。苏烟儿看着宛如一堵墙似的小白,不舍道:“如果小白不长这么大就好了。”
方无邪叹道:“这和大小无关,如今这社会,连带之狗在路上都要被人查了又查,更何况带着白猿。而且说起来这也算是对野生动物的保护,防止有心人偷猎。”
卢石也听出来这是要让小白离开队伍了,他自小活在朝不保夕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