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扣扣被某个好人“温柔”地灌下了,本来该她喝下的奇苦无比的中药
由此可证明,对付吃货,给它吃下最讨厌的食物,比打它一顿更难受。
处理好扣扣,心情舒畅的慕容嫣接过月儿递来的帕子,对着铜镜一点点的擦着脸上的点心沫,哼唧道:
“不对付对付你,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以为躲在你主子身边就有了,现在他可是住在我这儿,客随主变。”
某人很自然的把“客随主便”改成了“客随主变”,并觉得改得非常的合理。
“好了,月儿,再换盆水来。”慕容嫣擦干净脸,还是觉得有口水的味道。
她虽然没有洁癖,可是被一只猫喷了口水,还是很不习惯。
“好的,小姐。”月儿把脏水倒了出去,又端了一盆清水进来。
还不待慕容嫣伸手,宸奕已经走过来,拎起帕子,轻轻地拧干,“我来帮你擦吧,除了脸上,头发上也沾上了。你对着镜子,看不清楚的。”
慕容嫣伸手摸了一下发上,还真有小颗粒的触感,看了一眼黄澄澄的铜镜,只能模模糊糊倒影出人影来,乖乖地闭上眼睛。
月儿看着宸奕捏着帕子,坐在椅子上,挺直的身躯比起同样坐下的慕容嫣要高出一个头的位置,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
他一手搭在自家小姐的肩膀上,一只手轻轻地擦拭着她发鬓上沾染上的桂花糕沫,动作轻柔,眼神专注。
墨色的凤眸在明亮的屋内,闪烁着一种温和的光彩,任何人看到,都会被那种光彩所吸引。
她突然觉得气氛太好,好到月儿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再多一秒,都有些多余,悄悄地往后退了两步。
宸奕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去把刚才那份中药再熬一份来。”
月儿脚步一顿,回头看了一眼宸奕,刚才宸世子都没有转头,她脚步放的这么轻,还是被发现了,恭声应道:“好的,宸世子。”
一听到中药两个字,慕容嫣就跟屁股上被刺戳了似的,被人伺候擦脸的享受感顿然无存,连声唤道:
“再端一碗来做什么,今天的不是没了吗?那就明天再喝嘛,月儿,月儿,别去熬了,熬药好辛苦的。”
月儿听到她的话,再次停下动作,却是朝着宸奕望去,目光里带着询问。
“月儿,你去熬药。”宸奕说完,看慕容嫣不安分的挪动,手指在肩膀上使力,摁住她要起来的动作,浅声道:“还有一点就擦干净了,别乱动。”
“不擦了!”她刚才除了惩罚扣扣以外,另外最重要的就是想不喝中药。偏偏给宸奕发现了她的想法。
慕容嫣拂开他的手,瞪着宸奕,气鼓鼓地道:“这药不是配的每天一剂吗?今天的没了就算了,明天再喝就是。”
宸奕将帕子放回铜盆里,将手洗净擦干,目光落在她手上的伤上,慢悠悠地开口道:
“你十天后要参加射艺比赛,右手的伤不好的话,如何能控马拉弓?难道你真的想要占个垫底的名额?”
捏了捏右手掌心,慕容嫣挣扎了一下,咬牙道:“我手受伤了,现在弃权可不可以?”
宸奕似乎是回想了一下,答道:“当然可以。而且参加射艺一科比试的同学都会对你很感激的。”
“为什么?”慕容嫣不太明白地望着他,她又不是射艺拔尖的学生,弃权了也不会让他们有夺冠的机会。
宸奕笑容真诚,“根据六艺院比的规定,在确定名额和比赛的项目之后,再弃权的人,等同于参赛项目中最差一人。他们不用再害怕自己会成为艺比里垫底的那一个,你说是不是要感谢你?”
“这是什么规定!不公平!”慕容嫣反驳道。
“因为抽出了比赛项目后再决定退出,视为对自身能力没有信心。连参加比赛的勇气都没有,我认为评判为“最差”还是挺合理的。”宸奕望着她解释道。
慕容嫣气鼓鼓地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去抽什么艺比了!”
宸奕笑道:“你一直说想要一次通过统考,这次六艺院比对于你来说是一个好机会,我想你不愿意错过它。”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慕容嫣扁嘴道:“可是药那么苦,真的很不想喝。”
不怕院比,怕喝药。
宸奕柔声道:“我昨夜给你重新弄了一副药方,味道没有以前那么苦,但是药效要更好一些。
如果坚持喝,配合每天我给你抹的药膏,八天伤口就会愈合。虽然疤痕要慢慢才会消失,但是不会影响你用使弓。”
这样已经是极好的了,慕容嫣虽然还是害怕喝药,但是也点头道:“那好吧。”
宸奕见此,唇畔带着一抹笑意,朝着等待回话地月儿道:“你去熬药吧,等下记得端药汁过来的时候,一同拿上一碟蜜饯。”
“两碟!”慕容嫣飞快的加了一句。
宸奕望了她一眼,点头,“两碟。”
一个时辰后,慕容嫣极其痛苦纠结地挣扎了两刻钟,才将药汁喝下,吃完一碟蜜饯,又喝了两杯清水,才长长地呼了口气,
“我又获得了一次新生。”
宸奕正拿着一册书卷慢慢地看着,睨了一眼她夸张的表情,轻轻地摇了摇头,将书伸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指着上面用毛做出来的标记,问道:
“我刚才翻了你看的书,发现你对这些传说里的东西很有兴趣。”
慕容嫣心底微微一颤,面上半分不显,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