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水自知理亏,二夫人长、二夫人短地叫着,希望吴妈别把他送到老爷那里,他愿意承受吴妈的任何惩罚。可是,吴妈的恨意难解,已经听不想听胡三水的求饶了。
家丁们只好将胡三水搀扶起来,刚才那一棍子打得够呛,胡三水站立都有些困难。一个家丁在胡三水的耳边说:“胡副官,得罪了,二夫人让我们将您带到老爷那里去,也只有委屈你了。”家丁扶着胡三水,胡三水还发横:“你们几个给我听着,是谁打的爷爷那棍子,我都给你们记着呢!一会儿到老爷那里,我再和你们算账!哎哟,疼死我了。”吴妈可不惯着他,走着他跟前,踢了他一脚:“你个小偷,你还有理了!一会到老爷那里,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一行人一起来到了封仁蒿的议事大厅。
胡三水懊恼不已:“ ‘夺魂散’又没有找到,还被人家抓了一个现行,真他妈倒霉死了。”
吴妈不理胡三水的乞求,逼的胡三水也耍起了二横子。他心里说:“哼!我被你抓住又该怎样,我一没有强暴你,二没有拿走你任何东西,顶多是私闯民宅,封仁蒿又能奈我何!再说了,我可是黑木大佐的红人,有黑木大佐给我撑腰,我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哼!到了老爷那里,也得高看我一眼。”胡三水想到这一层,底气有些足了,“干脆我不承认偷东西,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封仁蒿是什么人物呀,看着眼前的吴妈和胡三水,心里气就不打一处来:仓库被烧,白花花的大洋损失掉了,你们还在这里狗咬狗。封仁蒿心里暗骂道:“吴妈,你就是不知羞耻的东西,若不是母亲在临终时嘱咐我,好好待你,我早就把你扫地出门了,还会让你嫁给我二弟?哼!胡三水,你他妈就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吃谁祸害谁,你说你他妈是不是狼心狗肺!你还到黑木大佐那里揭我的秘密,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早晚我要收拾你。”
封仁蒿心里虽然这样骂着,但目前这个形势,还不便和他们摊牌,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要紧。
他先训斥了胡三水一通,逼问胡三水到吴妈的房里干什么?
胡三水真是害怕了,他怕封仁蒿动了怒,一枪毙了他,所以,他跪在封仁蒿面前,半真半假地说:“司令,您听我说,您听我说。之前,我跟二爷商议好了,二爷答应要给我些封家的‘夺魂散’给我用用,二爷要我今天到他家里拿。我从碧源寺回来,就到他家去拿,谁知,二爷并没有在家,而二夫人又睡着了,我只好自己找一找,看看二爷有没有给我预备出来,谁知,谁知,惊扰了二夫人,二夫人非说我是小偷,就将我捉到司令您这里来了,其实是虚惊一场。司令,我跟您这么多年了,您应该清楚,您给我的赏赐已经够多的了,我犯得着去偷吗?再说了,我偷谁,也不能偷到二爷家里去呀!”
“哈哈哈,我说你小子鬼魅眼道的,原来是看中了二爷的‘夺魂散’,你也想成为采……”吴妈刚要说出“cǎi_huā贼”三个字,觉得说出来不好听,就改口说,“你也想拿着‘夺魂散’去祸害人呀!真不是东西!”吴妈呸了一句。
“好了,情况我已经清楚了。吴妈,你先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由我来处理吧。”封仁蒿向吴妈挥挥手。
吴妈见事情只能这样了,转身走了,临走,还踹了胡三水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