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奋斗的目标,轻悠的日子又活络起来。
承翔托了一溜儿关系,才好不容易找来一位懂英文的阿拉伯姑娘,这姑娘也是为了给自己凑出嫁的嫁妆才勉强答应了来轩辕府上教书。每天来去,都要家中长辈相送,且一定还要轩辕府的人派专车。这其中麻烦的地方,还真是謦竹难书了。
轻悠知道后,觉得自己学个语言从来没这么破费过。随后她从女老师处得知当地设有学校,也设有教授语言的课程,便兴起想要去上学的念头。
可这事儿一提出来,立即招到了全家上下所有人的一致反对。
轻悠当场就懵了。
这次,竟然连一向最支持自己的四哥锦业都站到了宝仁大哥和小八弟那边,并义正言辞地说,“我们男人在外行走倒还好,但也要受些种族上的歧视。人家更喜欢跟当地人做生意,我们跟人谈生意都必须带上一个担保人,人家才愿意见咱们一面。这里的民风非常保守,对女性的要求更是苛刻。要是未婚姑娘被人看到脸面,就会被视为不贞不洁,家世再好都怕嫁不出去。而已婚妇女那要是没有男性跟随出门,让丈夫知道了,回家都要被狠狠教训打骂的。当然,我们是不会对你打骂什么,只是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你即是女人,又是外来人,就是双重危险哪!到时候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人家只要推说一句‘谁让你们随便放个女人出来乱路’,就可以轻松打发咱们了。强龙难压地头蛇,就是这个道理。”
总之,轻悠的路是被掐死了,只能在家里乖乖待着,哪里也别想去。
可偏偏她轩辕轻悠从来就不是一个“安于室”的女人,这样的“残酷现实”,怎能不教她郁闷。
夜里,烛火莹莹下,亚夫温柔地握着轻悠的手,哄说,“再忍些时候,我们在这里待的时间并不会太长。等十一郎上我的人,做好准备,咱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去你以前就一直想去的荷兰。那里的民风,比阿拉伯世界要开放得多,女子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进交易所炒股。”
轻悠焉不答脑儿地窝在男人腿上,拉长气儿。
“哎,以前还以为,外面的世界很大很精彩呢!没想到,真正出来,竟然如此寸步难行。”
亚夫失笑,“难道你觉得,到东晁的时候就很自由,就没有寸步难行?”
轻悠一下直起身,眼神一竖,“哼,你还敢说呢!拜个佛而矣,就把整个寺庙都封锁起来,好地儿都不让人走……”
两人又斗起嘴儿来,一说一笑,此事儿似乎就此揭过。
……
虽然不能出门,轻悠还是认真学习阿拉伯语,这个语系也是整个欧洲语系的一大鼻祖了,托了其他语言打的好底子,轻悠很快就掌握了日常用语,能帮宝仁看合约起草文书了。在那位女老师拿到了一丰厚的教学报酬终于出嫁的时候,轻悠已经能顺溜儿地用当地语言跟人侃大山了。
这时间,也不知不觉从炎夏来到了深秋时节。
弗雷德竟然就把老婆孩子扔在这儿,一直没消息了。
小卫在此其间回来了一次,但也没有查擦到轩辕锦绣的消息,便不得不赵过海峡,到更远的死海和爱琴海打探消息。
轩辕家从亚国带回来的最后一批布匹,也终于一空。在获得了相当的收益之后,女人们的干劲儿更足了。每天起早贪黑,都能听到织布机嘎吱嘎吱的响声儿。不得不庆幸一把,之前被海盗抢走了七成货物和生产机械,却唯独留下了这台三娘用来怀旧的老式织布机,却在这个时候发挥了相当的功能。
宝仁高兴地跟轻悠说,“小七儿,好在咱们把三娘的织布机带上了。这不,之前的商家听说咱们这里有汉人老式织布机做的布匹,愿意出比机械布匹高三倍的价格!这可真是,真是……”
看着大哥高兴得直搓手,轻悠也替家人们高兴。
同时也好奇道,“呀,现在都流行用机械织布了。是什么人愿意花这么高价钱买老布呢?”
宝仁道,“我想大概有这些原因吧!当时我就是跟那商人说做完这一,家里就没货了,要过段时间了。他听说我们在织老布,就有些好奇。我就把三娘织的布样儿给她看了下照片,他一看就特别感兴趣。之后没过几天,他就主动派人来跟我,想要亲自看看咱们家的样布……”
“这样看来,对方是因为娘的花样设计,才决定要亲自来看看的?”
宝仁听出了妹妹话里的意谓,道,“小七,你觉得他们并不真是冲着老布,而是冲着三娘?”
轻悠摇头一笑,“也不是啦!我觉得双方面原因都有,因为我娘设计的这种布匹花样儿的确只有用老织布法才能织出那种生动的效果,要是用机械来织的话就大不一样了。对方亲眼来看,估计也是要确认这布匹是否真出自我家之手,另外,还有考虑产量和价格的问题。若是能知道,他的客户对象都是些什么人就更好了,我们也可以自行定价,而不会太吃亏。毕竟,现在我们家的产量实在不行,这种方式也很难为咱们自己打出品牌来……”
宝仁听得轻悠说来,再次发局大且深谋远虑,在经商方面的天份真是深得小叔和父亲的精髓。但现在却受地域限制,无法施长,他这个做哥哥的其实也很替妹妹遗憾。
也很替妹妹遗憾。
兄妹两又商量了一会儿,才各自忙去了。
几日后,宝仁带着三娘织好的一匹布去会那位商人,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