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能派出锦纭做代表前往北平。
……
这日,轻悠得知情况,便有些遗憾。
静子从旁劝说,提醒轻悠给家人准备些合适的礼物送回去,也是一份心意,分散了轻悠的注意力。
元旦这天,轻悠起了个大早,亲手为织田亚夫穿上新的军装。
笔挺的黑色军服,衬得男人英姿勃勃,俊美非凡。
只是当她拿起黑色军帽时,男人微微低下的头,让她鼻头发酸。
“亚夫……”
她伸手揽抱住他的脖子,可惜无法像以前一样,整个儿窝进男人的怀抱,因为中间的肚子实在太大了,让两人产生了无奈的距离。
“宝宝,时间不早了。你要撒娇,等我开完新年大会,巡视了军营回来再说,行不?”
他伸手揪了揪她的小脸,语气是极宠溺的。
“亚夫,我问了医生,只要好好调养一下,你的头发可以恢复原样的。”
“好,回头我看医生,行了不?”
她终于笑了,吻吻他的脸颊,又帮他重新撸平衣领的褶子,得意地表扬“我的老公是世界上最帅最好的老公”,终于送他出了门。
这一日,所有将领们都能感觉到亲王殿下心情很好,连亚国的那位傀儡皇帝都得到了格外的优待,一个让人即惊又忧的微笑。
夜里,在紫禁城最高的塔楼上,亚夫揽着轻悠,看着漫天绽放的烟火,幸福微笑。
他们的身边,有父母陪伴,有可爱的小弟妹吵闹欢笑,有倾心的朋友相守,这个新年虽然比往年都要冷许多,但在他们的记忆里,甜蜜而圆满。
“呀,小宝又踢我了。”轻悠叫。
“这臭小子,过新年都不安生么?”亚夫哼道。
“这是小宝跟大家拜年呢!来,这是阿姨提前送给小宝儿的压岁钱,先让妈妈代你收着,等五十天后你可要乖乖地出来,不能让妈妈太辛苦哦!”
静子将兜里的小红包塞给了轻悠。
轻悠大笑着说,“静子姐,你哪是红包呀,根本就是贿赂嘛!”
众人大笑开了。
轻悠立即回送了一个更大的红包,连带一堆礼物,还特别叫人送上了车。
“静子,今晚我和亚夫要处个二人世界,就不留客咯。你快回家吧,他该等急了。”
静子突然忍不住红了眼眶,紧紧抱着轻悠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小木头很上道地立即给了干妈一个小湿吻,咯咯笑着拜了新年,跟着妈妈离开了。
……
那时候,林仲森终于换上了一套干净没臭味儿的大棉袄,撑着一把大大的伞,等在宫门外,不时张望从里面出来的车辆,可惜都不是。
越等,他越有些心灰意冷。
望着天空绚丽绽放的烟花,不知不觉,眼神儿有些模糊了。
“小木头,好歹爸爸也帮你换了一个月的尿布,洗了十七次屎屁屁,中了十三次童子尿,难道你就一点儿不想爸爸?唉!都说女儿才是爸爸的帖心小棉袄,看来以后还是得生个女儿才够本儿啊!”
他郁闷地回头又点了根烟,正准备抽时,又立马灭了。
想到万一静子出来,闻到他身上有烟味儿又要骂他,小木头在寡妇村被烟熏过,气管受伤可闻不得这味儿。
这大过节的,他更不想惹老婆不高兴。
唉,他还是罪有应得吧,以前在身边不珍惜,想见就见;现在天天巴望着想着念着,也见不着一面儿。
咚,咚,咚——
跨年的钟声终于敲响了,墙头下的男人依然形支影单,孤寂寥落,颇有些凄凄惨惨寂寂。
恰时,一群出门喝花酒的太监赶画出来,那专门给他掌灯的小太监还热情地邀请他,“林大,还等什么呢?里面的女人不是皇帝的,就是元帅大人,和将军们的。咱们要找女人,就只有去八大胡同。那儿还要俄国妞儿呢,有钱想玩啥就玩啥。”
林少穆心里那个气啊,啥时候自己一堂堂林大少,居然沦落到要跟一群太监去逛花街,越想他差点儿没吐血。
哼哼地喷回去,“去你的。爷们儿我有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娃。去花街那什么地方,脏死了。”
太监们一听可不乐意了,立马反呛,“吹啥牛呢!听说你都等了大半个月了也不见自个儿女人。依咱看,你那妞儿八成不是皇帝炕头上的,那也成了某个东洋鬼子的跨下之臣了。那儿子巴不地的早叫别人爸爸了!”
林少穆气得跳脚,大吼,“你们胡说。我的静子才不会,我的静子是世界上最单纯善良的好女人。我家的小木头绝对不会叫别人爸爸!你们再胡说,我凑你们!”
顿时这就叫骂上了,甚至越骂越难听,越骂越是不堪入耳。
这一车的太监都是经历过皇朝覆灭,在宫里也厮混过不短的日子,自然能言善道,搬弄是非的能力一流。
林少穆一人对上一车,也着实有些吃力。
“哟,你那么能,怎么不再去找一个生一堆仔儿啊!傻拉吧叽地在这寒天苦地地等,你脑子轴了还是早就没种,生不出来了。”
一个年长太监这话一出来,惹得一片哄笑。
“死人妖,你他妈有种就再说一句。”
“哎哟,真不好意思,人家刚好没种,人家就不说又怎么滴!”
林少穆立马就爆了,冲上车就要攥人下来干架,场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