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三根金针的手,蓦地被锦业给牢牢抓住。
那人发出一声痛呼,眯眼,瘪嘴,另一只手掌一翻,霍然又冒出一根短银针,就朝锦业刺去。
“嘿,你个豆芽妹!”
锦业怪叫一声,横臂去挡。不想对方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手,秀腕灵蛇一转,顺着锦业的手臂爬上,那滑腻微凉的肌肤蹭上锦业大老爷们儿的粗皮,莫名地让他心头一漾。
“好痛!”
女子突然可怜巴巴地低叫一声,柔柔弱弱的声音,含嗔带娇,让向来很懂得怜香惜玉的锦业又是一个岔神儿。
“啊呀——”
哪知这一个不留神儿,银针插上了他臂上的一处痛穴,登时疼得他大叫一声,缩回了身子,抚着那处直哆嗦。
“教你欺负女人和小孩子,算什么男人!哼,姑娘可不是好惹的。”
女子扬了扬手上的银针,秀丽的小脸上写满了自傲和对锦业刚才举动的极度鄙视。
话说,锦业刚才拿林少穆练拳头出气,打得林少穆鲜血直喷,静子忍不住了上前阻拦,刚刚转醒的小木头哇啦一下哭了起来,吓得锦业缩回了拳头又横不过气儿,冲进手术室就看到要对妹妹“遗体”插针的女孩,立马迁怒了。
同时,更因为女孩是跟着姜家来的人,同属一丘之貉,迁怒得更顺理成章了。
哪知道,气没撒到就碰了一鼻子灰!
“彤彤,别闹了。”
原来,这个模样秀丽、气质精悍娇傲的小姑娘,就是袁家的金针小天后袁若彤。她一眼瞧见轻悠的情况,心里有异,便上前试探。
“轻悠她怎么样了啊?”姜母越过众人,趋前询问,身后跟着一个满头华发的老医师。
亚夫见状,本已黯下的眼眸又是一亮,立即上前从岳母手上抱过妻子,问,“轻悠和孩子还有救?”
袁若彤觉得织田亚夫的态度还算有礼貌,点了点头,“要是你们别再浪费时间,把那不长眼的疯狗放出来乱咬人的话,让我和师傅们好好看看,或许还有救。”
锦业手还疼着呢,这方一听,立马就爆了。
“好你个歹毒的小丫头,你以为你会扎痛人,就能救我妹妹了。不行,这么恶毒的医生,怎么能让她碰轻悠。瞧她这模样,还不知道有没有断奶呢!让她治,要是把我小妹小侄儿弄坏了,谁来赔啊!”
“老家伙!”袁若彤这被一激,也气得涨红了小脸,对呛起来,“就这一圈儿就数你嗓门最大,你以为你嗓门大就能救你妹妹了。熬夜,抽烟,喝酒,还嗑药。啧啧,满口臭气,黄脸黑眼袋。三餐不正,五谷不食,鱼肉过量,呵,还睡眠不足——整个一副未老先衰、欲求不满的早夭之相。”
“好你个豆芽妹!你再给我说一句,我就……”
这可真是句句一针见血,戳中锦业要害,气得锦业又抡起了拳头。
袁若彤腰杆一挺,拱回去,“来呀来呀,本姑娘还怕你个老处男!”
“你说什么?”
“哼,都没开过荤的老处男,还敢在此丢人现眼,我都替你爹娘惭愧哦!”
锦业的腊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还要口出“狂言”的袁若彤立即被姜少言捂住了小嘴儿直挣扎。
其他长辈们个个摇头叹息,纷纷自觉丢脸地别开了眼,无视两小辈丢人丢到了外国人面前。
三娘一下哭着跪在众人面前,“求求你们,不要吵了,救救我的宝宝和小孙儿吧!求求你们了,这是我这做母亲的唯一请求。只要能救活我女儿孙儿,就算要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织田亚夫已经将轻悠又重新抱上了手术台,喝令无关紧要的人通通离开,请求袁若彤等人立即开始施救,不论付出什么代价,也愿意。
他向姜母带来的医师团表示了极大的诚意,甚至行了最大的叩首礼,一时让南云卫等人唏嘘不甘,又让姜啸霖等人凝眉暗叹。
那要有多么爱,才肯在自己最大的敌人面前,面对所有人敌视的眼光,曲折自尊,弯下那高傲的腰身,匍匐于地。
“各位,拜托了。”
男人起身后,又是深深一揖,迅速退出了房间。
那最后深凝着妻子的那一眼,让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是做了多大的隐忍,才忍下了让他人再次接手妻儿的安危。
对于向来骄傲强势、习惯掌控一切的男人来说,需要多么大的毅力,已经不言而喻。
……
一见织田亚夫出来,荣泽英杰立即上前,表示不安和怀疑。
“殿下,让姜家的人进去,妥当么?他们之前没有惩治林雪忆,根本就是有意放虎归山。还称什么女子特攻队在寡妇村,早就见到夫人被掳也不施救,延误了时机,才害得夫人至此。”
他话音一落,向南廷就冲出来反驳,“好你个小鬼子,你敢血口喷人!我一直在追杀林雪忆,才找到寡妇村。女子特攻队救人在先,你也不看看对方是一群发了疯的寡妇,根本不怕死,我们这方加起来也只有对方五分之一不到的人。你他妈强,你怎么不早点儿赶到现场救人啊!”
姜少言立即接过话头,“荣泽英杰,要是照你说的话,我们有意放走林雪忆来害轩辕轻悠。那我,我大哥,还有正被你们东晁自卫队追杀的向二少,犯得着冒着被人嫌弃全灭的危险,跑来救人吗?我母亲把旗下医院最好的医师团都带来了,要我们真心想轩辕轻悠死,我们犯得着在这儿浪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