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悠无奈一笑,只能安抚母亲说没事。
“还说没事。你那师兄差点儿就当场杀人,你还怀着生孕呢,哪能见这种场面,未来宝宝要是生出来,跟亚夫一样是个冷面人儿,那多不好。”
轻悠尴尬得僵住脸,不知该说什么了。
“对了。你刚才跟屠云说了什么,他那么高兴?”
轻悠才一叹,“还不是小小宝儿的事,他也知道不能在孩子面前杀生,算是给足了咱们面子。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没出生,就给他妈妈我带福。娘啊,我怎么没有一点儿你们说的怀孕症状呢?”
三娘这才舒了口气,被轻悠一问,终于转移了注意力,摆起了娃娃经。
稍后,轻悠趁着母亲做午饭,跟陆维新交流了一下。
“轻悠,你今天做得很好。以情并理,减少杀生,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那个想要故意挑唆矛盾破坏和谈的幕后主使者,算盘落空。”
“陆大哥,您别夸我了。虽然这事儿算是勉强揭过去了,可是,我觉得师兄他……并没有真心要查办此事。所以我才用孩子做借口……”
陆维新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其实稍有些脑子的人都能看出,那两个被带上场的军官的不甘愤怒是真的,顶多也只能算是个被当枪使的替罪羔羊,以他们的级别和心性,还不足以组织这样一场有预谋的突袭暗杀。
屠云嘴上说着要审查到底,却又在短短半个小时借着轻悠的一句暗语,迅速结案重生之我与鸿钧争洪荒。更故意让所有将官到场观审,除了是给轻悠脸面以确定其安全外,更是为了安抚自己的属下。
也就是说,在屠云心里,想要发泄对姜系政府的不满,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也必须尊重他这个少帅的尊严,杀了两个所谓的“主犯”,就是在向那个真正的主谋敲警钟,下不为例。
总之,华中的情势比起他们来前想像的更复杂,麻烦,危机暗浮。
两人正聊着时,警卫队长敲门报告,“部长,屠少帅请轩辕小姐和夫人共进晚餐。”
屋内两人对视一眼,提醒了两句,才道分开。
轻悠和母亲换了一身衣装,跟着屠云的副官前往餐厅。
屠云此一举,也再一次暗示了拒绝与姜家和谈的意愿,完全无视陆维新的存在。
果然,在用餐时,屠云只就询问轻悠新婚的情况,附送上一大堆的新婚礼物,同时挥退了周人,埋怨轻悠结婚竟然也不通知他这个大媒人。
这顿饭,抛去那些家国天下的大事,轻悠觉得吃得真的很开心,就是许久不见的故人之间互通情感的一顿大餐。
可是,屠云表示得越在意她这个小师妹,倒越让她无从启口,几次想问姜恺之的情况,都被屠云有意避了开。
饭罢,屠云就以他们旅途劳累、自己这务繁忙为借口,送他们回了院子,便匆匆离开了。
隔日,应天府的新闻报道传来,关于轻悠做为亲善大使的事,成了黑纸白字铁铮铮的事实,顿时大帅府里的气氛变得沉重起来,轻悠的院落外一下子多了一个连的警卫力量。
轻悠本想找屠云谈正事儿,就被那连长给拦住了,说少帅吩咐的,由于新闻力量的影响,军中的反国府情绪严重,恐有异心份子再对轻悠等人不利,让他们这几日先在屋里避避,等到少帅将军中情绪安抚好后,再说。
等?
等到何时?
轻悠心急焚,却只能含气吞下。
没想到,这一等,就过去数日不见屠云,即使派十郎出去传话,也只得模棱两可的回答。
显然,屠云这方是玩起了“拖”字诀,以消耗掉轻悠等人的意志,迫其自动放弃,回应天府。
……
就在江陵和谈陷入胶着状态时,应天府内,针对姜家的新一轮舆论危机,再次爆发。
其实,这次的大丑闻比起之前的那一波,直击姜家的层面,相对要少,全是针对林雪忆一人。
大报小刊的头版,都刊登上了林雪忆衣不掩体地匍匐在身着东晁军服的士兵跨下,满脸yín_dàng,污秽不堪的画面。
有些小刊胆子大,将林雪忆玩np的画面,大幅刊登上载,只在重要部分掩上黑墨块,刊物销量简直突破了点儿,赚了个盆满钵满。
曾经风糜应沪两地的名媛淑女,走在整个亚国时尚最尖锐的气质大美人,被不少青年文人捧为梦中女神,更因一度被向家毁婚而颇得各方同情的可怜女强人,这种种光鲜亮丽的名誉和面具,通通撕了个粉碎。
以至于在很长段时间,“林雪忆”这三个字,成了应沪两地专门用来辱骂“贱女人”和“卖国求荣”的女人的代名词。
林雪忆跟东晁士兵淫一乱,坠胎,为了家族生存而甘做东晁人的走狗,为东晁人提供大量的军需用品,成为全亚国上下名符其实的女汉奸邪魔媚姬女儿国。
林家,终于彻彻底底地身败名裂,过街都被当耗子喊打喊杀。
似乎自古以来,女人的绯闻和丑闻,必然要牵扯出一大堆的男人。
报纸上并未提到一个“姜”字,仍然给姜家一个大大的重击。
因为之前为了平覆所谓的“中饱私囊”的流言,军队后勤部也分给了林家一些军需订单,这又被人故意挑出来,大加挞伐。
总之,姜家纵容幕僚官员肆意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