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轻悠,你敢不敢跟我赌?”
轻悠突然失力地退后一步,声音微颤,“你,你敢……”
姜啸霖走出办公桌,一步步逼近轻悠,轻悠咬牙止住了步子,仰首狠瞪九幽神官。
他说,“轩辕家的小七,国民飞行女英雄,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看看在你丈夫心里,是他的东晁帝国重要,还是你这个妻子重要?”
“姜啸霖,你真是够卑鄙无耻到极点!”
“轩辕轻悠,比起我,我不过就狠了那么一点点。”
他的拇指和食批捏到最小,眯起的眼子充满了嘲弄和冷屑之色。
轻悠气得扬手就打,还是被姜啸霖逮住手,更毫不客气地用力一拧,让她手腕脱了臼,立即疼得她唇角青白,冷汗直下,那种熟悉的眩晕感又至,她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大口喘气。
“轩辕轻悠,你没资格骂我卑鄙无耻,要不是织田亚夫为了阻拦少言进军的步伐,要不是为了对付我们姜家,他就不会千里迢迢派自己的爪牙翻山越岭,越过少言的火线封锁,跑到江陵城去抓了我三弟。”
“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到这种时候就只想到你的亲人和哥哥,你有没有替恺之想过,要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被抓住,被折磨成这个样儿。好歹,你们青梅竹马,好歹他还帮了你们轩辕家那么多忙,你的心就那么恨,一点儿都不替他担心!”
“你比我,更他妈恶心无耻!”
他突然一甩手,她的身子就不可抑地朝后倒了去,她吓得急忙稳往自己的身形,却又是一阵旋眩袭来,仿佛有只大手直掐着她的脖子,让她难以呼吸,身子摇晃着就要往下倒增。
她叫了一声“不要”,可他没有发现她不去伸手抓周围的扶持物,却紧抱着肚子求救。
正在这时,门外又冲进来一人,却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姜少言。
姜少言一看到轻悠,在路上了解到的情形,顿时让他怒火中烧,也再抑不住一路积累的担忧和愤怒,冲上前就大喝,“轩辕轻悠,你还有脸来我大哥这里兴师问罪么?你怎么不看看你丈夫干了什么好事儿?这一场反攻战,他杀了我们多少同胞和兄弟,现在连恺之都着了他的毒手,你凭什么要求我们放了你四哥?”
“你和你四哥,根本就是亚国的害群之马,汗奸走狗,真正的卖国贼。果我们输了,你们轩辕家就是亚国最大的罪人!”
轻悠的耳朵沙沙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所有人都仇视地盯着她,喝斥她,诅咒她,言辞犀利,得理不饶人,她想吼回去,骂回去,张口却什么都喊不出,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夫人——”
恰时,大门未关,十郎一见,大叫着拨出了藏在身上的软剑,冲了进来。
刹时间,金戈交响,火花四溅,愤怒的吼声中,跌倒的女子被人及时扶住,却已神思尽断。
……
“够了,少言!”
姜啸霖一声斥吼,姜少言一个狠力将十郎震出,十郎摔倒在桌脚,却不管男人的威吓,爬着爬到了轻悠身边,惊慌万分地将轻悠从陆维新手中接了过来。
姜少言恶狠狠地啐了口血沫子,舔掉了手上被划出的血口,骂道,“臭东洋表子,要不是地方不对,老子非干死你不可!”
与此同时,晚一步赶到的林少穆见到这一幕,气急之下,便将轻悠借宋家之力,贿赂探监的事说了出来,又惹出一片愤怒之声。
姜啸霖摆摆手,让警卫离开,并叫了医生。
十郎不领情,抱起轻悠就要离开。
“慢着,这大总统办公室,可是你们这些没良心的女人,想来就来,想走的走的地方么?”
林少穆当先一步,就挡住了十郎。
十郎看也不看他,看向姜啸霖那方。
姜啸霖眉头深蹙,目光黑得没有一点亮光,没有立即表态。
十郎急了,“果夫人出了半点儿差错,你们这里每一个人,都会后悔一辈子!”
林少穆一听,就被捋了虎须,“你算什么东西!信不信我现在就以东晁人间谍的身份送你进警备司令部大牢,让你也偿深……”
“林少穆,够了!”
姜啸霖斥了一声,看着昏迷的轻悠说,“把人放下,我让医生来看看。”
这一令,登时又让所有人傻了眼儿。
“哥!”
姜少言像被蛰了狮子,一蹦而起,冲到兄长面前,大喝,“哥,现在三弟还在屠云手里。织田亚夫就是想借这一手,威胁我们。现在他老婆在我们手上,他必然不敢再轻举妄动。我们凭什么不以其人之道还至其身,拿住轩辕轻悠做人质!”
林少穆立即附合,王秘书长犹豫了一下也表示同意,而部长大人没有出声反对,陆维新却表示不同意。
“啸霖,万万不可这么做。这样有违道义!先不说织田亚夫有多重视他的妻子,我觉得轩辕小姐的交易,对我们的利处更大啊?你要好好想想,不要意气用事。果我们好好跟她再谈谈,兴许这事儿会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鱼死网破之局,并不是我们真心想要的结果。少言,不要冲动!”
陆维新心下感慨,这个女子说的并没错,很多事,在涉及到自己的亲人和爱人时,衡量的标准就会不自觉地变化、扭曲,甚至是颠倒。
这不是什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