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轻悠陪父亲到了专利局,询问申请专利的事,就被咨询员冷言冷语相待无限梦魇之最高荣誉。
后来塞了好些银钱,对方才勉强地卖给了他们一本专利申请手册,一直都是副不耐烦的模样。
当听说他们姓轩辕时,立马就变了脸,喝来执勤的警卫要赶人。
“原来你们就是林小姐说过的骗子家族,仗着和林小姐家同样来自芙蓉城,就想招摇撞骗,抢别人的专利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这瞧着一副人模人样的,原来心窝子这么黑!滚滚滚,我们这里是光明正大办正事儿的地方,不是你们这些骗子可以来的。警卫,快把这一老一少两骗子给我赶走。呸,不要脸的东西!”
唾沫飞来,轻悠急忙挡在父亲面前,挨了个正着。
气不过的十郎上前就要出手。
轻悠急忙喝叫阻止。
旁边的警卫一看这仗势,立即冲了过来,执枪就要对十郎动手。
轻悠吓到,上前卸了警卫的枪,要拉回十郎,警卫们却全部拥了上来,她大声说是误会,那咨询员却叫得更凶了,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喝令警卫动手抓人。
眼看着流血冲突即将发生,一个刚刚从专利局里跑出来的人喝声打圆场,凭着其部长级别的身份以及在大总统身边的地位,迅速将事情按下。
资询员不得不当场向轻悠和轩辕瑞德躬身道歉,赔不是,哭叙求饶,还是被那人带的助理报到了局长处。
不巧,这位专利局局长能坐上这个肥差,也多得此人帮衬说好话,自然不会在恩人面前徇私,立即将那资询员降级到了打扫厕所的卫生员拿无限当单机。
所有当勤警卫员也被扣了半个月的薪奉,悔不当初。
受罚时,有人忍不住就嘟哝出了事实真相,原来这一干子人都在林家的凤凰锦获得专利权时,被林雪忆邀请吃了顿大鱼大肉,兼带拿了犒劳费。声称,以后只要是轩辕家的人到专利局来,必不给其好脸色。
轻悠听得,真恨不得立即冲到林雪忆面前抽她几个大巴掌以泄今日之气。
一想到当初在芙蓉城为了保住麒麟锦,父亲还不得不向百合子下跪,这其中也有林家的原因,就恼恨不矣。
轩辕瑞德拍了拍女儿的手,“小七,你还没介绍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咱们得好好感谢人家啊!”
对方笑称无所谓,气度非凡。
轻悠忙向对方福了身,介绍道,“爹,这位是咱们国民政府的外交部长,陆部长。当年我在港城时,遇到疑难,也得到过陆先生的指点。”
轩辕瑞德立即拱手,“陆部长,承蒙您照顾小儿,真是感激不尽。”就被陆维新拦住了。
“不敢当。老先生您千万别客气,这点举手之劳,无足挂齿。比起这个,您这宝贝女儿可救过陆某的性命,那才是天大的恩情。陆某无以为报,也只是尽点绵薄小力罢了。”
轩辕瑞德不解,以眼神询问轻悠,轻悠不敢说那是江陵城时发生的事,当时她和锦业可被父亲训得极惨。
陆维新见状,便将事情避重就轻地说了一说。
轩辕瑞德欣慰地表示,这般互助都是缘份,陆维新也是性情中人,听得此话,颇感快慰,便跟轩辕瑞德边走边聊了起来,了解两人到专利局的原因。
随后便说,“轩辕家的麒麟锦,我当年也听父母提过。我曾外祖父当年出使大不列巅王国时,带去的礼物里就有你们的麒麟锦,听说女王陛下十分喜欢,公主们都抢着要,成为一代珍品。”
陆维新的祖上,也曾是前朝那位有名的洋务大臣的亲戚,也出过好几位有名的外交大臣,品阶皆在三品以上,算是前皇朝的中流砥柱之臣。
这一听,轩辕瑞德急忙请教应对之策。
陆维新也面有难色,“虽然你们麒麟锦早有盛名,可在最近十几年里,前皇族落没,国外纺织市场的冲击下,声名已大不前。而且,国民政府主张去旧迎新,不会承认前皇朝的所谓‘天下第一’,且主张自由竞争,只会认为你们两家拥有相同的技术,而早申请的人自然最先获利。”
“另外,果你们要状告林家盗取麒麟锦。这并不属于《专利法》的范畴,而是《民法》该管的事。可是,案件发生地在芙蓉城,地理偏远,难于取证,也无法立即定罪。林家现在华南的声誉比你们要牢固得多,若他们在法院多多活动一下,可能这案子一托就是几年,你们也托不起。”
“而且,现在专利局刚成立,我这个老同学急于做政绩,这次‘凤凰锦’的成功宣传让他大受裨益,要他撤销其专利那等于是自打嘴巴。我想,就算凭我的面子,恐怕也不可能让他退步。”
陆维新苦笑,直觉轩辕家这时进退两难的处境,跟自己也不无不同之处。
轻悠问,“以先生之见,现在凤凰锦夺我家麒麟锦之名,已经再无转换之余地了么?我们传承了几百年的家族秘技,就这样被人镖窃,教我们怎么甘心呢!当初,恺之还说我们家的麒麟锦可以成为受保护的亚国文化遗产,现在……”
陆维新不禁有感而发,“唉,世事就是此残酷。妄我亚国千千人子抛头颅洒热血地救国救民,却仍抵不住敌人的糖衣炮弹加大棒政策,百年家族秘技又算什么,现在恐怕连咱们的千年文化和民族尊严,都要毁在达虏手中!”
轻悠疑惑,“陆先生,您这是什么意思?”
陆维新摆摆手,调回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