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轩辕家人都在紧张不安中渡过。
轻悠陪着母姐留在家中,也不敢随便出门采买东西了,全列好了单子,或者请店家直接送上家中挑选。
轩辕瑞德带着两儿子,每天早出晚归,身边也都配了七八个保镖,行事比以往任何时候统计表谨慎小心。
每晚父兄回来,轻悠都会询问情况,搞得锦业常打趣她快成小管家婆了。
偶时姜恺之也会过来看轻悠,两人关系似乎恢复到以前。只是偶尔互相调侃时,姜恺之会说若织田亚夫再不回来,他就要下手了,还不经意地透露出母亲和父亲想要见见轻悠的意思。
轻悠心头挂念着家中的事,又担心林雪忆和林家背后搞阴谋,对于迟迟没有动静的向兰溪,也心有戚戚。
姜恺之暧昧的暗示和调侃,她都抱以打哈哈的态度,迅速揭过,并不深入。
姜恺之虽心有遗憾,倒也没有再强求什么。只是这跑轩辕家来蹭饭的时间多了,而且经常一坐就定下,赶也赶不走,不知不觉就跟轩辕家的其他人都打熟了关系。
有一次,锦业喝醉了酒被姜恺之送回,被轩辕瑞德斥骂时,竟然拿姜恺之做挡将牌获得了极佳的效果后,就怂恿姜恺之认父亲做干爹,以后来轩辕家绝对名自言顺,一家亲好。
当然,这种纯占便宜的提议,立即被轩辕瑞德狠狠喝斥了,回头还教训了锦业一顿。轻悠也很不乐意,跟哥哥吵了嘴儿。
这日子就在小打小闹,有惊无险中,匆匆过去。
眼看着时间一下就要到春节除夕夜,竟然一切安好,家中和天锦坊都没有再生意外,让众人有些意外,不由便放松了心情,准备过大年了。
……
——亚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娘偷偷告诉我说,爹已经答应咱们去美国结婚了。而且,四哥还说什么要买架飞机带大家都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呢!我想,小叔一定会非常高兴,病一定会愈合的。
——亚夫,我好想你,我和娘一起亲手做了糯米团子,特地为你包的虾仁玉米秋刀鱼馅儿,你要多吃点哦!
——再告诉你,我也打了个大胜仗。林雪忆到我家踢馆,我跟她单挑,主场作战,完胜。她被小八拿扫帚吓得摔了个大马叉,可惜我当时没带照相机,不然拍下来给你瞧瞧,太解气儿啦!
——亚夫,你要好好保重你的身体啊,宝宝和小小宝儿都好想你。
——吻你,我亲爱的相公大人!
灯前的男人反复将信看了好几遍,才重新叠好,收藏妥当。
十一郎将蒸好的糯米团子端进屋,棕色的蒸笼里,热腾腾的烟雾弥漫一室,蒸盖一揭,香喷喷的味道窜入人鼻中,让进屋报告的将官都忍不住叹息张望。
蒸笼里的米团子,白胖可爱,形态各异,真是五花八门得让人忍俊不禁。
将官瞧着,忍不住问,“元帅,这是哪家做的?真奇特。这看起来像十二生肖吧?中间这个……好像是山羊?”
有个不长心眼的突然冒出一句,“这山羊都被群兽相抱……该不是,元帅您属羊的吧?居然有头老虎蹭您大腿呢,这虎……”
啪啦一下,蒸盖给扣了回去。
男人脸色沉黑地喝了一声,报告完就将人踢了出去。
十一郎看着主子变幻莫测的脸色,心下暗笑,这属虎的夫人给属羊的少主蹭大腿也只有夫人想得出来,显然是一种暧昧的讨好昵,不过被外人看到就有点儿那啥了。
再强的男人,也还是会害羞的。
男人迅速批完了文件,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再揭开蒸盖儿,眼眸微微一眯,精光直射那只傻头傻脑的小老虎,直接拿起来一口塞嘴里……呃,竟然是蜂蜜加大枣,真是甜得腻死人。
突然才忆起,信里女人说过,只做了一个甜的给他。
哐啷!
牙齿嗑到了硬东西,他皱眉将东西吐出来。
心里纳闷儿,那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做这一个甜的,竟然连石头也给包进去了,回头得教育教育了。
不想吐出来的东西,金闪闪、圆溜溜的,拿茶水洗干净了一看,竟然是个小小可爱的金元宝。
俊美冷肃的面容,仿佛一下被那金光流转的小元宝照得柔软了线条,温柔地牵起了唇角。
掂在他的手掌上,只有他的大拇指大小。
十分精巧,想必女人真是花了极大的心思。
突然,他目光一凝,凑近,发现小元宝的宝身座下刻着字,正是他和她名字的缩写,中间并着一颗“心”。
轻轻抚着可爱的小元宝,他仿佛能看到女人腆着讨好的笑脸,眉眼弯弯亮亮地看着自己,娇媚的声音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让人直想吃掉那张红滟滟的小嘴儿。
整个心,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柔软舒服。
隔日,织田亚夫给众将官开了一个大大的紧张会议,将最后阶段的整顿工作全部发下,并勒令在三个月内完成。
“东晁的课本将在亚国春节矢魑唤领予以积极配合/>
众人惊愕,不敢相信竟然真的要实施此深入的同化政策了。
织田亚夫不管众人的愕然,声音沉肃严厉,“诸位,这是命令,希望大家不要拿军令当儿戏,都明白了吗?”
众将官起立,喝声应是。
会后,野田澈找到亚夫,打趣好友,“亚夫,你这就把所有任务安排都发下来了,是急着想回应天府会你的小老婆吧?”
织田亚夫面上虽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