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
身为当事人的他,不是应该比自己更清楚吗?
叶微澜瞪了他一眼,挣脱开他的手,掀起旁边的被子盖在身上,转过身躺下,背对着他。
小丫头的这个动作,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想起刚刚他给妻子擦唇角的时候,那丫头用着极为复杂的眼神盯着他。
那神情,无疑在间接告诉他,她又在胡思乱想他和素素的事情。
沈佩之无耐,他放下手中的打包盒,拿起床边放着的锦帕擦了擦手,凝视着妻子的背影,语重心长的解释道:“澜澜…我和素素之间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我和素素自幼一起长大,沈家的情况我想不用我多说,刘嫂也告诉你不少了?那时候我母亲因车祸离世,父亲忙着再娶,陈慧云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嫁入沈家后,她便开始算计沈家的一切,包括我母亲名下的隐秘股权,那时候我应该算是最可怜的。”
说到这,沈佩之扯了扯唇角,停顿了下,苦涩的笑着说:“记不清那时候是怎么熬过来的,有时候陈慧云母子欺负我,被父亲看到后,他非但没有训斥他们,反倒是视而不见,就好像我根本不是他的儿子,沈子谬才是他的儿子,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才明白,有些事必须要通过我自己争取,才可以得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年我15岁,手中没有任何资金,且投资目光不成熟,是素素的父亲将我收入他的门下,教我学习金融证券以及培养我对于投资的新生理念,素素是秋家独女,恩师早年也有想把素素许配给我的念头,可无耐的是,我对素素只有兄妹之情,完全没有爱,素素也一样,再后来,大学毕业后我入主沈氏集团,施展我这些年来所学之物,很快,我坐上了执行总裁的位置,没过多久,秋伯父和伯母一起出国旅行,遭遇空难,尸骨无存,素素在电话里哭的不成样子,我着急从国外回来,为素素处理秋氏传媒的事情,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秋家是隐形富豪,秋伯父留给素素的遗产竟高达五十亿之多,比作为莱城首富沈家的钱,还足足多出了一半。”
脑海里,满是当初律师宣读遗产时的画面。
沈佩之的思绪跑的老高,他盯着面前背对着他的小女人,继续说:“那时候素素和你现在的年纪差不多大,对于很多事都不怎么懂,我按照老师教我的东西,手把手的教她,素素很聪明,许是遗传了秋伯父伯母的聪慧与智慧,一点就破,隐约记得没过多长时间,素素就能独自掌握秋氏传媒,只不过好景不长,不知道是谁放出消息,说素素继承了数十亿遗产,那些豪门的公子哥变着法的追求素素,更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送各式各样的奢侈品,素素手足无措,打电话给我,我为她解决这些麻烦,这些人存着些什么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一次晚宴,我以自己为饵,为素素扫平所有居心不良追求她的男人,自此没有人敢再追求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