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城,为什么不回我的信,你千里迢迢来南昭,对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宇文城,你不相信我。”
“宇文城,你骗我。”
“宇文城,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你觉得我很容易就拿到这两味药吗,是不是在你眼里,任何事情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
“宇文城,你走吧,离开南昭。”
人世几回伤往事,山形依旧枕寒流。
满脑子都是青城的样子,她愠怒着向九皇叔说着这些,她悲切的指责九皇叔,为何要怀疑她,为何到了这个地步,连那一份最基本的信任都不舍得给她。
印象中,青城很少笑,偶尔几次,也都是在静王面前。脸上挂着微笑的青城是那么的恬静、那样的纯粹,不似慕容烟,总能笑的没心没肺的。青城的性格很内敛,总是擅于掩藏自己的情绪,除了在芒露山悬崖底的那一次,九皇叔好像没有探究过青城的内心想法。
突然间,画面一转,眼前出现了一个破旧的场景,九皇叔用尽全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景象。这里好像是一个破旧的庙宇,地上都是散落的稻草还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高台上的那座帝王像已经残破不堪,只能大致看清一个轮廓。
破庙里有两根粗大的石柱,不高的天花板上到处结着蜘蛛网。走进破庙里,连呼吸里都有一股腐朽的味道,眼前的景象被吹起的灰尘遮挡了视线。
九皇叔警惕的观察起四周的景象,慢慢的向里面走去。
挥手拂了拂眼前的灰尘,眼角瞥见左边石柱底下有一个天蓝色的瘦弱身影,低着头披散着头发背靠在石柱上。九皇叔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克制住心中的那份不安,缓缓走到这人面前蹲下身,伸出颤抖的大手,拨开她凌乱的发丝。怔了怔神色,九皇叔屏佐吸想要看清她的脸……
“九皇叔,九皇叔。”
老管家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在为九皇叔擦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细密汗珠,见九皇叔的神色越来越凝重,还不停的呓语着,老管家担心的喊了他几声。
猛然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深色的帐幔,抬手扶额,这个小小的动作牵动着浑身的皮肤都隐隐作痛,泛起一股灼热感。
“九爷,您醒了,快,快去叫周太医。”
九皇叔醒了醒神,看清老管家的样子后,才知道,原来刚刚的那一切都只是做梦。
就在九皇叔还在震愣之时,周太医慌忙的夺门而入,避开屋内好些个手忙脚乱的侍女,直接坐到**榻旁,扯出九皇叔的手腕,搭在上面诊起脉来。
过了一会,周太医将九皇叔的手臂放回薄毯内,捋了捋胡子,说道,“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这几日别碰水,饮食忌辛辣,其他没什么。”说这些的时候,周太医是看向老管家吩咐着。
等周太医说完,九皇叔坐起身,老管家见状赶紧拿起一个靠枕垫在他身后。
“左离那里怎么样了,腿上的伤势如何了,保不保得住。”
周太医为九皇叔掖了掖薄毯,回答道,“身上的伤势没什么大碍,腿上的那处刀伤比较严重,不过好在救治及时,加上上次皇上赏赐的千年阿胶还剩下一大半,及时的续上了经脉,所以这腿也保住了,只要休息一两个月,便可以慢慢恢复。”
九皇叔府上有最最好的金疮药,一向生活在刀光剑影里,所以这些东西都是早在几年前就从各地搜罗过来的。这次的伏杀中,九皇叔只是耗损了过多的内力,身上受了好几处外伤,只要好好调养,问题并不严重。而且九皇叔身体底子一向很好,自然恢复的快。
九皇叔沉默的靠坐在**榻上,手不停的揉着眉心,思索着这一切。虽然这次死里逃生,但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能摸清九皇叔的行程,还掌握了他的软肋。
虽然遇到过无数次的伏杀,也过惯了这些打打杀杀的日子,但近几年早就没有人敢对九皇叔动手了,更何况是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些问题,让九皇叔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突然,九皇叔一怔,揉着眉心的手也突然间停顿了下来。猛然间掀开薄毯,神情严肃的望着管家,大声的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老管家和周太医都被九皇叔突如其来的反应给惊吓到了,一时间竟然有些语塞。
九皇叔只穿了一身贴身的中衣,身上有好几处都缠着绷带,猛然间这么大的动作使得好几处的伤口都有裂开渗出了淡淡的血色。
老管家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他,说道,“九爷,已经巳时三刻了,马上午时了。” 分手妻约 ./jjji
“赶紧为我更衣,备马。我要出去。”
老管家和周太医深知根本劝不了九皇叔,跟在他身边这么久,很清楚他的脾气,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各自安排起九皇叔的吩咐来。
九皇叔十分着急,完全顾不上撕扯裂开的伤口,只用了一盏茶时间便更衣完毕,在管家和周太医的注视下翻身上了马,就当九皇叔准备勒紧缰绳策马扬鞭离去之时,周太医出声叫住了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交到九皇叔手里。
“九爷,这里面有两颗药丸,红色的为止血丸,黄色的为护心丹,您拿着以备不时之需。”
九皇叔接过后,顺手放进了水袖中,朝周太医和管家点了点头,便扬起鞭子,绝尘离去。
作为手腕强悍,遇事沉稳的九皇叔来说,即使他不愿意承认,但是不知不觉中,青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