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齐送映雪到大厅,看着陈映雪进了电梯,才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脱下鞋。)脚疼得厉害,袜子被血浸湿,红了一片。
电梯关上的瞬间,陈映雪看见郑北齐的身后,有几个鞋印,单排鞋印。电梯关上,她才后知后觉,好像是郑北齐的鞋印。
干净的大厅地板,怎么会有鞋印?
对血格外敏感的她,忽然有了疑惑,那是郑北齐的血,他哪来的血?救自己受伤了?自己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到?
陈映雪连忙按下最近的楼层,出了电梯,坐另一部电梯下楼。刚从电梯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厅沙发上的郑北齐。
他的脚肿了起来,袜子上一片血迹。受伤的他,依然背着自己下山,执意送自己去医院看腿伤,全然没有顾及自己的脚也受了伤。
陈映雪感觉自己的眼睛湿润,一种难以言表的复杂,有排斥,有疏离,有感动,有感激,有安心,想到郑北齐之前说喜欢自己的话,此刻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只有一个念头,不能再让他的脚流血。自己包包里的三七,正好可以治他脚上的外伤。
感觉有目光注视自己,郑北齐回头,看见映雪,郑北齐顿时穿上鞋,朝她走过去。陈映雪只说了一句,“跟我上来。”
郑北齐看她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的脚,对映雪说:“没关系,不碍事。”“流了那么多血,还说不碍事?跟我上来。”
知道映雪关心自己,郑北齐起身,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电梯。感觉映雪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和平时,不大一样。
跟映雪进了房间,郑北齐坐在椅子上,看着映雪,用勺子捣烂了一种东西,随后,打来一盆水,蹲在自己面前。
郑北齐梦幻般在看着映雪,她的目光没有最初相遇时的疏离,竟然觉得,自己这脚伤,伤的真好!
映雪温柔的眼神,让郑北齐痴醉,愣住的时候,映雪动手,脱了他的袜子,这个举动,郑北齐受宠若惊,下意识的缩回自己的脚,他舍不得映雪,替自己做这样的事情。
“映雪,我,我自己来。”难得郑北齐也有说话磕磕巴巴的时候。映雪笑了,这一笑,让郑北齐的心情,莫名的沸腾起来。
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沸腾起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郑北齐觉得,此刻的自己,太幸福了,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她的笑意浅浅绵绵,这是见到映雪以来,她少数的笑容。
映雪替他脱下袜子,停了一瞬,抬起他的腿,放在椅子上,用毛巾蘸水,轻轻的擦干净他脚上的血迹。这下,看清楚了他的脚下,扎的很深,已经肿了起来。
将捣烂的三七,敷在他的脚上。郑北齐感觉一阵清凉子脚底传来。映雪问服务生要了纱布,替郑北齐裹好伤口。
轻轻柔柔的感觉,郑北齐有些飘飘然,终于看到了映雪毫无芥蒂的在自己身旁。
郑北齐的大手,情不自禁的握住映雪正在为他包扎的小手上,映雪本能的抽回,随后,继续为他包扎,动作没有停下。
直到包扎好伤口,漂亮的打了一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