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话的人,正是毒玫瑰。虽然,从外形上,我是分不清楚哪个是玫瑰,哪个是百合,但,一听这空灵的声音,以及这无比狂妄的话,我马上就知道,这是出自毒玫瑰之口。因为,她的声音和语气,早已深入我心,深深的刻在了我记忆里。
而,站在毒玫瑰身侧的野百合,她从我出来开始,一双眼就一直盯着我,目不转睛。从她打量我的目光也能看出,她之前没有见过我,这会儿就跟看生物一样,观察我。那眼神里,尽是犀利。
我没有过多的在意野百合的眼神,只专注于狂妄的毒玫瑰,她每一次给我的印象,都是狂,狂到无边。一听到她这话,我不受控制的就产生了怒意,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我便对她吼道:“别口出狂言,真以为你们血蝴蝶天下无敌吗?你今天能不能对抗的了我忠义盟,还两说呢!”
听了我的话,毒玫瑰不屑的冷笑了两声,随即又道:“吴赖,你果然是无知。你认为,在血蝴蝶的屠杀令下,你的忠义盟真有存活的可能吗?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会自觉的遣散掉你的垃圾帮派,好好的投诚,没想到你是如此无知,还组织着人想要与我们对抗,你,太让我失望了!”
说罢,毒玫瑰身上的傲气,轰然展露而出,她真的就像是一只骄傲的母孔雀,太目中无人。这一下,别说我,就连我那帮生死兄弟,都忍不住的义愤填膺。大家的气势,都被毒玫瑰激了出来,一时间,我们这边也展现出了战士的力量,士气陡然高涨。
我乘此之势,直接对毒玫瑰挑衅道:“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
既然免不了一战,我也就没必要跟他们在这里耗精神费口舌。我一说完话,身上的气势亦是猛然展出。
狂妄的毒玫瑰,听了我的话,也是火冒三丈,她带着冲天的傲气,向前两步,对着我勃然大怒道:“哼,无知小儿,要不是首领特意传令于我,只抓你,不要乱开杀戒,我早就把你这忠义盟给端了,我还会在这跟你废话?”
听到毒玫瑰这话,我整个都错愕了,难怪血蝴蝶下了屠杀令以后,还拖到今天才来对付我们,原来他们不是在跟我们打心里战,而是因为黑寡妇不想大开杀戒。不过,黑寡妇不是丧心病狂了吗?她怎么还会在意多杀点人呢?
我的心里,满是莫名,我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毒玫瑰,凝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毒玫瑰傲慢道:“我的意思很简单,首领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损失兵力。她给了你最后一个机会,只要你乖乖的跟我走,我们保证不会伤害你忠义盟的一兵一卒,要是你还冥顽不灵的话,那你所有的兄弟,都要跟你陪葬了!”
听到这,我的火气猛地又上来了,刚才有那么一瞬,我还错愕了,以为黑寡妇有了点仁慈,没想到,她只是不想损失自己的兵力。不管如何,省城都是我忠义盟的地盘,就算他们血蝴蝶实力强悍,一旦打起来,他们也会损兵折将,甚至有可能,损失惨重。所以,他们才会在这里威逼利诱,想让我束手就擒,这样他们就能完好无损的完成任务,这些人,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我带着满腔的怒火,狠狠的盯着毒玫瑰,斩钉截铁的甩给了她两个字:“做梦!”
毒玫瑰听了我的话,很失望的摇了摇头,鄙夷道:“吴赖,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吧,我们血蝴蝶要想杀你,你早可以死上几百次了,当初一直没有动你,完全是因为你的父亲。现在,你父亲都被我们困住了,你拿什么和我们斗?”
闻言,我直指我身后的众多兄弟,豪情万丈道:“凭我这帮生死兄弟!”
我这话,又一次让毒玫瑰冷笑出声,她看我的眼神,鄙夷更甚。她以十分不屑的语气对我道:“吴赖,你未免太天真了,你还想靠你这破联盟翻天?你父亲阎王的战队都被我们击败了,你们这群杂牌军又是哪来的自信?还有,你凭什么让忠义盟的人跟着你一起送死,你真以为他们是你一手打造出来的?你错了,不是,你能有今天这个地位,完全是靠你阎王父亲暗中操纵,一步一步帮你建立起来的,你的忠义盟,离不开阎王的暗箱操作,就连你自己,也是阎王慢慢栽培起来的,说到底,拿掉你父亲,你狗屁不是,你这个废物不过就是个傀儡而已!”
毒玫瑰的话,句句如毒针,深深的扎在我的心里,刺激着我的神经。虽说,她说这些是故意讽刺我,但,她的话又确实很有道理,如果没有我爸的帮忙,我真的什么都不是,我可能还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懦夫,是人人踩踏的癞蛤蟆。我的忠义盟,甚至我自己,都是靠我爸慢慢打造出来的。
现在,忠义盟能够蓬勃发展,也是因为我爸阎王的名号,太过响亮,而我,阎王之子的身份,自然让人趋之若鹜,即便是夏江,也是因为他们洪帮败在了我爸的手下,才有了后来的对我投诚。所以,我一直都是在我爸的光辉下成长,我的的确确是一个傀儡,没我爸,我真的狗屁不是。
而且,如果抛开愤怒,抛开我那所谓的自尊,冷静考虑一下的话,毒玫瑰的条件确实诱人,她给了我选择的余地,让我可以不连累我的兄弟。
我知道,一旦打起来,虽然能导致血蝴蝶损兵折将,但我们呢,我们的下场可能更惨,说不定就是全军覆没,到时候,我所有的兄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