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落眼波微敛,淡笑而不语,心想紫初来了,她也可以休息一下了。
反之刘晚清却不一样,看见紫初后立刻收起愤怒,脸上马上笑魇如花,“九皇妹,我在这里呢。”刘晚清知道紫初那一声七皇嫂喊的不是她,但是她要纠正过来。
紫初再次揉了揉困到不行的双眼,看着刘晚清,一张不算绝世的容颜,却有两个极深漂亮的梨涡,略施粉黛,倒也算的上是小家碧玉地人儿。不过,那春风无限的笑,却带着几分讨好,傲慢。
“七皇兄的新王妃?”紫初客气问道。不过,声音却有几分清冷。如果此人就是七皇兄的新王妃,那么她此刻出现在清水园做什么?示威,还是立威?
刘晚清自是听得出来,紫初并不认可她的口吻。眸光飘到懒意暮垂的依落身上,恨不得把她身上戳几个洞。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可能这么狼狈的出现在九公主眼前。
“九皇妹,正是我。”刘晚清心里有不快,也只得咬牙忍着。
紫初对眼前口口声声叫着她九皇妹的人极为没有喜欢之意,她喊着自己九皇妹,不就是要告诉自己。
她是自己七皇嫂,自己不能对她不敬嘛?
“新王妃,不要叫我九皇妹,你应该叫我九公主。”紫初一双明亮双眸,厉锐的仿佛能射出光芒来,但射出的光芒是对刘晚清的疏远。
她的七皇嫂只有一个,那便是那个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拼尽全力保护她的人。
紫初的话让依落眉眼轻微跳动,不知是该哭,还是笑。
哭的是,新王妃今日能来,不就是为了争身份吗?紫初如今不承认她,那么在新王妃心里定是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笑的是,紫初这丫头,到是真心为自个好。
紫初扫了一眼看着屋内的摆设饰品,不少都已掉在地上摔坏了,眸中烧起熊熊奴火,厉声道:“新王妃,整个王府你在哪里耍破皮都可以,唯独清水园是你不能造次的。否则本宫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她第二次看紫初发脾气。不过,这一次似乎比上次更为让人有压迫感。
而一旁飞鹤与小梅咋舌,这主发火的时候不比她们主子‘轻’
“九公主,这是韩王府的家事,还请九公主不要过问。”刘晚清直接反驳紫初。既然别人都承认自己,那么她也用不着客气。
刘晚清是刘阁老的独孙女,刘阁老一向疼之,爱之,自然养成刘晚清的自大与目中无人。
紫初眼波流转,的确,这的确是七皇兄韩王府里的家事,自然她是没有什么权利过问。但是她是谁,刘晚清欺之对象又是谁?
更重要的刘晚清记性不好遗忘了一件事情,紫初笑笑,那笑却不直达眼底,让注视着她眼睛的刘晚清不由的有些不自然抖了抖。
“刘晚清,理清你自己的身份。再来与我这般说话。然后,便是,你若敢继续在清水园耍破,你看本宫过问不过问。”紫初是皇家公主,身份自然比刘晚清这个皇家媳妇身份高。
在紫初一眼,刘晚清就是在作死,没事跑来动七皇兄心尖上的人儿,她今日这么做也是帮年事已高的刘阁老保住独苗。
若是刘晚清再继续下去,七皇兄是决对不会放过她的。到时候就苦了一生高风亮节刘阁老,要因他这孙女而堵心了。
若是刘晚清是穆静,那么此刻还懂得收手,但是此人偏偏是一直被宠着,爱着的刘晚清,那么一切都不好说了。
“本宫教训不懂事的贱妾,还轮不到公主来插手。”刘晚清藐视道。
刘晚清与皓月的太子妃都是养在深闺女子,两个都是得不到自己夫君爱的人,处事作风却是大相径庭。皓月的太子妃在皓月登基为帝后被册封为皇后,那么刘晚清的一生又会是怎样呢!
不过,她的话却惹怒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一向面无表情的飞鹤。
依落是她们尊敬的人,此刻被骂是贱妾。
当然最受不了得还是紫初,“紫初何须生气呢?有一句话不是说,莫与不相干的人置气嘛,若是生了气,到时候气得病倒了,得意的还不是别人嘛?”依落声音突然响起,让安静的室内多了一分鲜活的气氛,继而又道:“王妃娘娘,说我不懂事?那么我倒是要问王妃娘娘一句话了。”依落神色清然,仿佛世上没有什么恶言恶语能给她造成伤害。其实不然,比刘晚清说的还难听的话,她都听过不少了,因此这么两字还不足以让她勃然大怒。
“哼。”刘晚清鼻嗤一声,“你又什么资格问本宫?等你有资格与本宫比肩之时再来问吧。”刘晚清眼中没有任何人,一切都已自我为中心。
“呵呵…”依落冷清一笑,空气中有那么一瞬间结冰,“就凭金印,还在我手里,只要我一日不交给你,你都没有权利动用府里任何一人或一物。”依落语气冰冷,犹如北极寒冰。她坚信就算她不交出金印,冥绝也不会强迫她。在这个要依附男人才能有女人生存的地方,她不介意做一次祸水。此刻她终于明白历史上,那些被冠上红颜祸水绝世女子的悲哀与冤屈。
不是她们要魅君惑主,是情势所逼迫,是宅里,是绿瓦红墙里阴损事物过多。让妲己,冯小怜,甚至更多倾国倾城的女子不得不那么做,只有得到权利才能保护自己不是嘛?
她不喜斗,更不是斗心眼之人。但是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祸事连连找到自己,她知道身份低了,她已经打算如蜗牛一样,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