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办法?”齐烨瞥了瞥眼看着独孤雪,对于这个因为父亲通敌叛国害的家族毁灭,如若不是先帝宽恕,他也不能够存活的男人。
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弹奏琴曲,难道他的心中就真的没有一丝仇恨么。
“她现在应该没有危险,而且以她的力量,就算被绑架逃不出来,要你却也轻而易举。但她迟迟不愿见你。你可想过,这是什么原因?”独孤雪挑眉,看着一脸疑惑的齐烨。
“恩。”齐烨高傲的看着独孤雪,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就算是真不知道,也不可能在独孤雪面前低下头来询问的。
“她还在生气呐,你那天说话,确实太重了。你有盛云天国之天下黎民,那么她呢,他也有自己的那份‘天下’啊。”独孤雪一语道破。
“哼,小肚鸡肠。”齐烨把头一甩,贵为一国之君,怎么可能轻易承认自己有错。
“就算是这样,她也该闹够了,是时候回来了。手持血玉手链,又被徐家和神族追杀,难道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么。”
“呵,你们两个,就打算一辈子这样下去?”独孤雪眉头一锁,“明明都知道对方的倔脾气,谁都不愿意后退哪怕一步!”
“她迁就我,理所应当。”齐烨还是一脸傲然。
“感情这东西,不是迁就不迁就。”独孤雪摇了摇头,转看向一旁的古琴,手指缓缓搭上琴弦,“正如琴曲,不是曲迎合人,也并非人迎合曲。
只有人曲相合、互相交融,最后达到人曲合一的境界,方才成就。”
独孤雪虽然并没有经历过这些,但是自从家族没落之后,****抚琴弹曲,世间万物都可以与之相通相融,相互交织以理。
“所以,你们两个不是要互相争抢,而是要互相包容。”
独孤雪缓缓闭上眼睛,一曲琴音悄然流淌,平静而祥和的乐声,在这寥落的月夜回荡着,“如今你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
神族领地一个隐蔽的角落,一座古老的阁楼静立,阁楼的颜色似乎在诉说它已经很老了,阁楼神秘而又沧桑,木柱上花纹繁复,风雨也曾在之上留下痕迹,这里便是……神族的祠堂。
这里是神族祖先们的安息之地,也是神族族人们的信仰之地,同样的,犯错后的族人的禁闭之地。
在祠堂一旁的面壁室,晓柔眼神空洞地坐在榻上,这里在明处的就她一个人,她是娇生惯养的大秀,可想而知这样的打击能令她怎样难堪。
在她跟前,迎着小窗洒下的光,那里的阴暗处,站着一个人。
“晓柔,你说的都是真的?”浑厚的声音在晓柔耳旁响起,令晓柔有一瞬间的恍惚。
“嗯。”晓柔轻轻回答,好似什么都不在意。
“那个女人……”隐在暗处的二长老话还没说完,便被爱女打断。
“你别提那个女人!我现在这样就是被她害的!”晓柔听到二长老提起王灵菲,就忍不住暴躁想发脾气。
“住嘴!”二长老的语气中带着一分凌厉,“要不是你去指使果儿偷看族事记录,你会待在这里吗?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我……”晓柔被吼的一愣一愣的,说不出话来,而眼睛已经通红,眼泪簌簌的往下掉,梨花带雨,配上狼狈的面容,忍不住让人心生怜惜。
“罢了,事已至此,我不跟你计较这个。”二长老看到爱女如此狼狈,不忍心再打击她,只好转移话题,“你推测说那个女人拿走了血玉手链,是否真假?有何推断?”
“那个女人,有的时候和血玉手链失踪的时间一样,肯定就是她拿走了血玉手链!”晓柔不忘王灵菲给她的痛苦,白裴罪的冷漠,领事的惩罚,让她对王灵菲恨之入骨。
“唉,晓柔啊,千万不要因为爱而失去理智啊。”二长老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看着爱女眼中翻滚的恨意,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是**她的,**到让她忘了天高地厚,为了爱情,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结果同样痛苦加倍的还之她自己的身上,而他却无能为力,他这个父亲,恐怕迟早会失去这个女儿。
二长老走后,抱团坐在角落的晓柔过了许久,眼泪才缓缓滑下,眼底尽是彷徨和无助,她的未婚夫,她的裴哥哥,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三个月的女人,让她变成这副模样!
晓柔想起她在小时候,就被带到白母面前,白母和蔼的看着她,摸着她的头发道,“真是个可爱的孩子,瞧这脸蛋,水嫩嫩的,不知道长大以后会是怎样的美人。”
“谢伯母夸奖。”她一向懂得如何在大人面前表现的乖巧,听到白母如此夸奖,虽然得意,却不曾忘了形。
“呵呵,不要太夸她了,再夸她非得上天不可。”二长老**溺的看着晓柔,眼底尽是满意。
“真是个懂事的。”白母看着晓柔,对着旁边的丫鬟道,“去把我的那对青玉镯拿来送给秀。”
“谢过伯母。”晓柔朝着白母露出甜美的笑容,说了几个笑话,便让白母笑的开怀,二长老也在一旁笑着,时不时插上一句话,拆拆爱女的台,享受着爱女的嗔怪。
三人说的正欢,一个丫鬟就走上前,说道:“夫人,少爷来了。”
“裴儿吗?回来了啊。”白母这才想起正事,赶忙说道,“快去把少爷叫来。”
丫鬟领命退了下去。
晓柔疑惑的看着白母嘴边意味不明的笑容。
白母看着疑惑的晓柔,哧哧的笑着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