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长为西庆千古第一帝的杨剑雄,野心灼灼,无人可挡,西庆精力近乎十年的休养生息,兵力财力更是真正的已冠绝古今。
兵锋所指,分明就是西庆以南蛮荒群族,只是杨剑雄自己心里也没有底,毕竟千年已降,蛮荒部落一直是难解的谜团一般存在。杨剑雄唯恐出兵蛮荒有所折戟,如何保存下杨玲与杨龙,便成了杨剑雄需要解决的问题。
至于张氏,必然是要随御驾而行的。何况即便杨剑雄有意不想张氏跟随,也是万难。
若将杨玲、杨龙留在庆都,杨剑雄若有危,覆巢之下无完卵,杨玲、杨龙更是会人为刀俎他为鱼肉。
杨剑雄思前想后,终究还是命了心腹之人,京都木家家主,也便是木倔的父亲。亲自护卫着杨玲姐弟,从琨山不知名山洞,到了东凌,投靠泰渊先生。
杨玲姐弟更是在泰渊先生府上住了足足半年时间,那段时间,正是东凌高祖皇帝新丧,无庭帝登基,泰渊先生倒是再一次远离了庙堂。
只是在杨玲模糊的记忆中,还有一个陪伴过他们姐弟的孩童。现在却很难想起那是何人了。
其实那个孩子,正是青岩,哦,当时的名字是,常存远。
这不,杨玲在发现泰渊先生并未睡熟的情境下,当时边拉着老先生撒起了娇,更是心思回转之间,问起话来。
“爷爷,我记得小时候在您府上,还有个小男孩,叫圆圆的,爷爷,那小弟弟现今如何了?”杨玲好似早就想要询问一番,如今说来,声音很是急切,仿佛一直渴望的知道的答案就要得到一般。
“额,圆圆……”泰渊先生倒不是年级大了,忘却了些许年之前的事情,只是听杨玲问起这事,脑海里已急转起来。过了许久,泰渊先生脸上浮现温和的笑容,徐徐说道:“玲儿,你可知我们现在车队所去是为何方?”
“爷爷是在考教玲儿啊,还好玲儿当真知晓。”杨玲听泰渊先生这样问话,俏脸之上闪过狡黠的一笑,回道:“咱们车队而今走的方向,正是上次玲儿藏身演舞班子中,走的一样。玲儿若猜的不错,爷爷这是要去卞州。”
“哈哈哈……”泰渊先生爽朗的笑声从车厢里传出去好远,简直不似这般年纪的老人可以发出的一般。
“玲儿当真聪慧,你可知晓,方才你问爷爷的圆圆小弟弟,而今就是卞州。”
泰渊说完这句话,更是促狭的看着杨玲。杨玲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开口说起话来。
“爷爷,玲儿早就知晓,您前些年收了一个关门弟子,而今正在卞州做那一府太守,那人还有一个雅号呢,叫什么天狼公子。莫非左青便是圆圆,可是年纪对不上号啊。”
泰渊看着絮絮说话的杨玲,突然眨了眨眼,满脸褶子堆起来,想笑却又没有笑。
杨玲看到泰渊这幅样子,却已着急起来,拉扯着泰渊的袖口,问道:“爷爷,你干嘛这样看着玲儿笑啊,好不瘆人。”
泰渊趁势坐直了身子,又向后靠了靠,似乎是有意把下颌处胡须远离杨玲的手指。这才笑着说起话来:“你这个鬼丫头,你当你爷爷我当真老糊涂啊。年前你在凌京城,分明就住在左青那小子的宅子里,还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
“哼,丫头你说你是不是对小左青有点意思啊,你此番又跑到东凌来,是不是特想见小左青啊,哼,不知羞的鬼丫头。哈哈哈。”
泰渊说完这番为老不尊的话,边紧紧的把身子缩到锦被里面,闷声笑着。
杨玲登时弄了个大红脸,气急要去抓泰渊的胡子,却被早有打算的泰渊,彻底躲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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