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下的局势,修行道上各个宗门都有自己的见解。●⌒,..掂量着眼下的形势,做出了各自的决定。
眼下各方尚未全力发动,这些做好了决定的宗门,更不急着将决定摆到台面上来。只等着日后情势转变,该做选择的时候,能有一个准备。
一时间,修行道上各个宗门都有一些动作。整个修行道中的动静,是愈发的让人看不清楚了。
就好似暴风雨将来之前,乌云笼罩,教人看不清其中的种种动静似的。
修行道上各有动作,俗世之中,却没多少人对此有多少讨论,更不必说十分上心了。虽然也能零零碎碎的知道一些消息,但传到寻常百姓耳朵里的消息,早已经变了样。寻常百姓听了,也只当是茶馆里说剑侠轶事一般,图个解闷。
解闷之后,自有自己的营生,自己的日子。每日里都得为吃食奔波,有哪儿有那许多功夫,去管那些高来高去的神仙中人在做什么?
云梁城中,今日的情形也和往日没多大区别。
生意照做店照开,该打的淘气孩子一样打,该骂的街一样骂。有个偷人钱包的小贼被揪住了,该看热闹的看热闹,之后该送官就送官。
那些高来高去的神仙中人出了什么事情,要起什么风波,于市井之中而言都太过遥远了。
一个小小的院落中,一个少女和一个孩童对坐着。
这孩童有个三四岁模样,面前摆着几本书,种类繁杂。寻常三四岁的孩子,是入学堂、读诗书,能背诵几篇诗文便算是有了成才的希望。如这孩子一样,看这些个大部头杂书的,实在是难找的很。
此刻,这孩子没看面前的书,而是看着面前的少女。
那少女面无表情,言语有些冷冰冰的,听起来有些不大亲人。若单是看着,还以为是家中长姐在训斥年幼的弟弟。
但少女所说的,却不是训斥的言语。
“……让他们去相争,去争夺。其中有很多人,都会死在这些争斗中。以后要做什么事情,就更简单了。”
少女冷冰冰的说着:“这是‘群龙无首,驱狼吞虎’的办法,是第一步。”
说完,少女看看面前的孩童,问道:“明白了么?”
那孩子想了想,问道:“明白了,但有些还不明白。他们相斗之后,留下来的,不就是更强者了么?留下的那些更强者,日后又怎么容易对付呢?”
顿了顿,他又问道:“如果有一个实力很强的人,将其他人都打败了,让其他人心甘情愿的听从他号令,结束了争斗,又怎么办呢?到那时候,他们之间不再争斗,人多势众,倒不如混乱一团的时候容易对付了。”
说完,这孩童望着眼前的少女,等待着少女的回答。
少女静静的看着面前的孩童,不发一言。
沉默了一阵之后,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微微一皱眉之后,又轻轻的摇了摇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孩童眨了眨眼,仍旧等待着少女的回答。
正在这时候,宅院门响,一个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他一手提了菜肉,一手提了时令水果,看起来是刚刚出门采买。
“你回来了。”少女看看那双手都提了东西的年轻人,道:“他刚刚问了我很多事情,你来告诉他吧。”
“嗯。”年轻人点点头,径直向厨房走去。身上腾出一团黑气,落地一转,便化出一个和这年轻人一模一样的人来。
走到二人身前,这浑身上下隐约散发黑气的年轻人凌空盘坐着,看着眼前的孩童,问道:“你刚才问了什么?”
这三人,自然就是许七和五名少女,以及那年幼的无间鬼帝了。
三人在云梁城中落脚,前后算算也有差不多月余的时间了。这院落被许七买了下来,运用天魔手段,在宅院外设下了一些简单的天魔手段。
寻常去看这院落,那是没有任何的不同。左邻右舍来听,听到的也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家三口的日常对话罢了,没半点异常之处。若心中生出了走入了院子的想法,又靠近了这院落,心中便会一晃神,自己将这想法打消。
即便是穿窗入户、偷盗钱财的贼偷,也会下意识的饶过这处宅院。
这些,自然是天魔手段所致。除非元神修士亲至,否则就算是来上一些有些修为的修士,也看不出什么根底。即便以神魂感应探查全城,也无法发现此处的异状。所探知到的,也都是天魔手段造化出的种种幻象罢了。
其中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言语,唯有许七等三人知道。
安顿下来之后,许七便跟那年幼的无间鬼帝将所有事情都说了一遍。他是怎样来历,之前是何等名声,包括许七和少女的身份、目的,许七都照实说了。
许七的身份解释起来,实在是太过麻烦。年幼的无间鬼帝即便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所以许七便只说自己受九毁鬼王传法等事。其余的事情,日后若有需要再跟那年幼的无间鬼帝去说也不迟。
从许七这里听说了自己的由来、身份之后,那年幼的无间鬼帝苦思了一两日功夫,而后便不再去管。
用他的话说,许七说的种种事情,虽然都和无间鬼帝有关,但他却并非无间鬼帝。如今听来,只觉得十分遥远,陌生。他虽然该算是真正的无间鬼帝,但却不是做了那些事情的无间鬼帝,甚至不是九毁鬼王和“无间鬼帝”合二为一之后、该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