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绝鬼说出了这句话来,许七也不想落了他的脸面。反正这修士一身中容易摄取的法力都被许七取得了,再要摄取法力,不仅麻烦,收获还不多,也是可有可无。
若是许七志在必得之物,即便绝鬼亲自下场争夺,许七也绝对不让半分。但这修士的性命,于许七而言没那么重要,也不必因此落了绝鬼的面子。
这种局面下,再给自己惹来一个绝鬼这样的对手,不是好事。
将神鲸吞海法一收,许七略想了想,伸手将那修士身上穿着的云光大氅一把抓下。重重罡火涌入,将其中的禁、法力毁去,收了起来。
这云光所成的大氅虽然不能防御六欲天魔的攻杀,但也算是一件防守有功的法宝。更何况六欲天魔本就不是世间常见的手段,祭炼法宝时,也不会非要将之炼成能够防范天魔的秘宝。
若因为这法宝不能防御天魔的攻杀,就说这法宝是一件废物,那也失了偏颇。
许七被这法宝抵挡了攻势,很想一探究竟。日后与人交手,有这么一件法宝护住本身,也等同是多了一条性命。
至于那修士其他的收藏,许七就全然不在意了。他本不是惯用法宝的人,即便那修士收藏的有什么精于攻杀一道的法宝,还真未必有许七一身所能造成的破坏来的更大。
“接住了!”
将那云光大氅一收,许七手中用力,将那修士远远的抛向绝鬼。
却见绝鬼身旁的一个修士腾身而起,把那修士小心接住,退回绝鬼身旁。
看着已经被许七收走了乱云氅的修士,玉逍心中当真是有种种想法。
能将这和当年那件事情有关系的修士拿在手中,有机会解开当年的悬案,这自然是一件好事。但若能将乱云氅一并取回,那才是真正的将这件事情做到了圆满。
眼下那乱云氅,却落在了许庆之手中。即便是将这桩悬案解开,乱云氅也没能回到宗门,想来总是让人心中有些叹息。
“有机会将当年冲衡之事解开,已经是不错的事情了。乱云氅虽然是你百步山的,但早已易手,更不是你亲手夺下的。”
绝鬼将玉逍的神色看的清楚,低低怪笑着,“天底下的好事,从没有都落在一个人头上的道理。贪得无厌之辈,可是容易给自己惹祸。”
这话中的警告意味,已经十分明显。
若玉逍真的要做那“贪得无厌之辈”,恐怕是要给自己添上“被绝鬼击杀”这么一个灾祸了。
“是,的确如此……”
玉逍对那乱云氅还有几分惦记,但事情也正如绝鬼所言,是这么个道理。即便玉逍有心跟绝鬼讲自己的道理,他那一身实力也不够份量,只能认下这件事情。
玉逍将心中种种想法稍稍放下,把念头往这修士身上一探,却未见他一身中有什么禁制,只是本心蒙昧,神魂全无动静,本心意识如同昏迷一般。
他本以为是那许庆之暗地里运用了什么禁制、手段,制住了这修士,这才能轻轻松松的抽取他一身的法力。如今看来,却又不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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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掐了几个法诀,往那修士身上连连点了数次,将他的元婴禁住,使他运用不了半点力量。
这元婴修士一身法力虽然被许七摄取了极多,但元婴中还有储存。若是舍命拼斗,引爆元婴,那也不是寻常能够支撑的。
在那修士体内种下了禁制,玉逍有些犯难,不知道许七是运用了怎样的手段,让他本心意识蒙昧,神魂如若昏迷。
正在此时,却见那修士空洞的双眼微微转了转,有了神采。
他一脸茫然的打量了一下周遭,似乎有些缓不过神来。等认清了一手提着自己脖颈的玉逍的来路,更清楚感应到一身之内法力空虚、元婴被禁的局面后,那修士顿时面色煞白一片。
“你我,有许多话要说……”
玉逍一脸阴沉的看着手中的修士,手中一用力,在这修士脖颈上一捏,登时让他昏迷过去。
这修士一身法力被摄取干净,元婴又被禁制,肉身虽然比常人强横许多,但在玉逍这一身无碍的元婴修士手中,和常人也没多少区别。半句话都没说出来,便昏迷了过去。
玉逍取出一个笔洗,往那修士头上一落,这修士便被整个装入九寸方圆的笔洗中了。
“洗江河……嘿嘿,好法宝啊,好法宝。”
看着玉逍拿出的这笔洗,绝鬼又是一阵怪笑:“只是不知道号称能够吞江竭泽的‘洗江河’,是否真如传说中所言一般呢?”
“这……”玉逍一愣,只觉得绝鬼这话里有话。
绝鬼道:“不必多想,只是问问罢了。倒是你,欠了人情,多少得有个言语吧?”
“是。”
玉逍心中稍稍放松,将那笔洗收了,遥遥的去看许七,却见许七正在向另一个修士冲杀。
那修士,赫然是方才向许七发出飞剑,企图将他一下刺杀的剑修。此刻正被许七不断扑杀,只能放出道道剑光,企图阻拦许七。
只是许七一身在肉身、血虹之间不断变换,剑光到处,全然无用,反倒是被许七不断逼近,性命悬危。
那剑修也想就此逃遁,只是此刻已经交手,若要逃遁,就真是将一切破绽全都暴露给对手,生死只在顷刻之间。
若是如此争斗,不断抵挡,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许先生,百步山玉逍承情了!那乱云氅若是运用之时有些不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