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银子,只求翻阅一遍!”
“现银五两,只求给出片刻时间,誊抄一遍!”
“这位兄台,现银五两就想誊抄一遍?在下出现银十两,只为誊抄一遍!”
“我出现银百两,求、购原版《济世安民策》!现银百两!”
京城中的同福客栈大堂里,站满了面红耳赤的儒生,大声的吵闹着。
大堂内人虽然多,但站的却很有规律,都是十数人将一个儒生围成一团,被围着的儒生手中紧紧的抓着一本书册,不敢稍稍放手。
三日前,那位从九阳山来的,自称许七许庆之的妖族大尊,在客栈中讲学。不仅讲学,这个妖族大尊还写出了一本《济世安民策》,分发给了各个客栈中,曾听他讲学的儒生。
初听此事,京城中的儒生都觉得十分荒谬。一个妖族,仗着有百十人被他妖言迷惑,就敢著书立说,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济世安民”了?实在是狂妄,实在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那位妖族大尊写成这本《济世安民策》之后便离开了京城,即便是想找他理论一番也找不到这人。但是找不到妖尊,听他讲学、被他妖言迷惑的儒生可是找得到。
于是,当时便有不少心中不平的儒生,找到那些听过那九阳妖尊讲学的儒生,要和他们好好的辩论一番,让这些人能迷途知返。
但这辩论着辩论着,不少人倒也觉得,听过九阳妖尊讲学的儒生说的有些道理。就连原本气冲冲的去理论的那些儒生,也有些被逐渐的说服了。
有好事者在听过双方辩论之后,向听过九阳妖尊的辩手求借《济世安民策》一阅,想看看这《济世安民策》中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
不看则以,一看之下,才知道那辩手所说出来的道理,不过是毛皮而已,这《济世安民策》中所说的,要比辩手所说的更为深刻,却又更为明白。
正因如此,之前还被人当作狂妄之作的《济世安民策》,一时间成了儒生中最受追捧的读物。只是僧多粥少,济世安民策一次只发出了不到五十本,去听过那位妖尊讲学的儒生都还没能每人一本,更别提其他人了。
一时间,有幸看过这本书的,逢人赞叹。没看过这本书的,自然是心痒难耐,使出浑身解数,都要借来一观。
当时便有人打探清楚了消息,径直去了九阳妖尊落脚的客栈,不要薪酬,只求能一同抄写《济世安民策》,还就真让他混进去了。
后来人受到启发,一个个赶往客栈,也要求抄写《济世安民策》,只为得到一个先睹为快的机会。只是那个据说已经拜入九阳妖尊座下的儒生楚舟,只选出了一百来人,让未能入选者心中遗憾之极。
儒生们好歹也是知道礼数的,虽然有心堵在客栈前,想要抢先一步得到誊抄好的《济世安民策》,但实在不好这么做。为免打扰了誊抄者的清静,只能一个个回客栈里等着。
不过有了这一百来人的助力,这《济世安民策》的誊抄也就更快了,每次都能发出百十本来。虽然少了些,但也总算是让人心中有些盼头。
这三天里,《济世安民策》一本本的由楚舟亲自送出,送出了有将近八百本。加上儒生之间私下誊抄的,一共有一千三百余册。但是眼下正是赶考的时候,京城之中的儒生何止万人?即便有六成人对九阳妖尊的学说不感兴趣,也还有千余儒生没能得到《济世安民策》。
“在下听人说,九阳先生有些意冷,想要和儒门在会面之后,便回到九阳山中,将心中所想应用在妖族之中。”
儒生这话一出,大堂里顿时炸开了锅。
“腐儒误国,腐儒误国!”
一个曾听过许七讲学的儒生满面通红,拍案而起,摇头道:“实在是腐儒误国!九阳先生虽是妖身,但是胸中所想,都是以世间万民为本,并未因为身为妖族,便对妖族有什么偏袒,赤诚之心,人所共见!九阳先生有济世安民之心,却要被腐儒拒之门外,真是可耻,可耻!”
“九阳先生胸中所想,都要尽惠妖族,我等人间常人不能得其所学,万民不能得救济,实在是可惜,可惜!”
“兄台所言极是!”
“虽未见过九阳先生,也未听过先生讲学,但也有幸看过《济世安民策》。九阳先生若能进入儒门,实在是儒门大幸!不想却有腐儒阻拦,实在可惜了九阳先生胸中锦绣!”
众人议论纷纷,言辞颇为激烈。这些儒生虽然都是出身儒门,但平生最恨给儒门面上抹黑的腐儒。现如今济世之才拜入儒门,却要被儒门拒之门外,这些儒生顿时心中愤愤不平。
也有人对这消息将信将疑,问道:“兄台所言,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消息口耳相传,只怕是传错了也不一定。”
“不会!”
说话的那儒生一摆手,指了指客栈外,道:“现在这消息已经传遍了,断然错不了!”
说着,儒生跳下凳子,说道:“今日正是九阳先生和宗师大儒们会面的时候,在下愿去声援九阳先生。即使无法改变那些宗师们的意见,也好让九阳先生知道,我儒门中人不是一个个的全是腐儒。诸位有愿同行者,可随我同去!”
“在下愿同去声援九阳先生!”
“在下也愿去!”
“是该要让那些宗师们,知道我等的心意!在下愿意同去!”
“同去同去!若我等齐心,声援九阳先生,或可使宗师们回心转意,接纳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