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七在一旁观瞧,心中暗道:“他要杀这七人,和我本也没什么干系,却来招惹我作甚?”
看的出,那人颇有一番手段,能号令妖魔为他所用。他也进了元婴境界,比那七个地煞境界的修士境界高出一重来,要将那七人击杀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若他不招惹许七,许七自无招惹他的道理,他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一箭射杀了许七耗费功夫才炼好的肉身,许七哪儿能和他有个善了?
许七心道:“这人实在是给自己找麻烦,也就别怪我对他下手了。”
“哈哈哈哈。”
百丈空地中,那人转动着掌中的巨箭,冷笑连连,透着一股阴恻恻的味道:“仗着我凝练大灭绝血邪箭,就想要袭杀我?哈哈!真是做梦!”
“你们七人追杀我三千里,还敢追到这地方来,也真是自己找死。”
将手中的巨箭一握,那绛红服色的修士狞笑道:“方才一箭,没杀了你们,却也杀了一个小子。那是为你们前来助战的?不必想了,已被我一箭射杀!”
巨箭微微颤动,如毒蛇一般,仿佛在七人之中寻找目标。
那修士道:“这一箭发出,看你们死是不死。”
七人之中有一个女子,似乎是众人之中的首脑,一柄长剑上带着罡煞之力,上下翻飞,妖魔与之稍稍相撞,便皮肉焦黑,隐约逸散出道道灰气来。
修士言语,那女子也不搭话,大声道:“诸位同门!血道人凝结邪兵,损耗极大,邪兵也并未修炼圆满!我等一心防卫,能够抵挡,不要乱了阵脚!”
纷乱之中,那六人齐声应道:“是!”
那道人一听这话,一张脸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狠声道:“趁我不备袭杀我,还把这事情说的这么体面……嘿嘿!你们五阳道的人当真是无耻!”
有“嘿嘿”怪笑两声,那道人道:“无耻好啊,无耻好……你们正道上的女修,被我尝过不少了,一个个看起来冰清玉洁,到了阵仗上当真是毫无羞耻。你们五阳道里的女修,我还没尝过滋味呢!”
“你这小姑娘如此无耻,被我掳获了,到了阵仗上,劲头儿一定更足啊!”
那道人说是这么说,手中的巨箭却并非立刻激发出去,其中血光闪动,似乎蓄势一般。
“血道人,五阳道?”
双方交谈,尽数被许七听了去。
在李舍的记忆中,正有和这五阳道相关的记忆。计较起来,五阳道也是元妙界中数得上名号的宗门,只是门规森严,寻常除非弟子受命出山办事,少有弟子出山行走。
至于人间世俗之事,也极少过问,不像其他宗门一样搀和。即便是同为仙道宗门的白玉仙庭,五阳道除非必要,也不来打什么交道。
在元妙界的修行宗门中,五阳道算是少数的异类。
至于那血道人,在元妙界的修行道上也是有名的人物。这人有一手邪法,战力不凡,百年前便进入元婴境界,堪称宗师一流的人物。
这血道人行事无忌,兼之行事无所忌惮,不顾后果,寻常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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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去招惹他。除非是和他有什么血仇,才会与他为难。
只是血道人邪法厉害,杀伤不俗,一旦情势不妙又立刻抽身而去,浑如泥鳅一般,滑不留手,难以将之诛杀。一旦逃脱,他便隐藏踪迹,等个机会就出手报复追杀自己的宗门、修士,手段狠辣之极。
修行道上,不论正邪,半数的宗门都和这血道人有仇。但他仍旧逍遥快活,在次次绞杀之中活了下来。
在心中把和这血道人有关的记忆想了想,许七心中暗道:“这血道人行事,实在该杀,即便和我没什么仇怨,一旦遇到,也该除去。”
血道人若只是和仙道宗门打来杀去,许七是管都不管。但这血道人修炼邪法,多用常人性命、魂魄,杀人如剪草,当真是没半点留情之处。
多年修行,他手上沾了累累人命。单这一点,许七就饶不过他。
许七心道:“刚才还说什么射杀了那七人的增援,却是给自己长脸罢了。听那女子所言,这血道人凝练巨箭的功夫没有做完,本身又被伤及,只怕是能发不能运,一下发出便失了控制。”
元婴修士凝练的法宝,想要妥善运转,非得有足够的法力、神魂作为支撑。这血道人也不过是元婴初成罢了,本身受损,运转这刚刚炼成的法宝不够灵光,也是正常事情。
此刻他手握巨箭,并不出手,足见刚才施展过这法宝之后,血道人除了无法立刻激发法宝之外,心中也有几分不稳。
“要杀这血道人,终究是要先把这些妖魔先杀死了,那才好办一些。我这两道神魂汇聚一处,虽然不弱,却和完整时相差太多。即便能用六欲天魔干扰他的心神,也无法以此将他杀死,也无法将之困在天魔幻象中。”
“他癫狂起来,只怕更为难办。”
一个元婴修士,根本不值得许七下大功夫衡量,直接杀死就是了。奈何他现在寄托在李舍的肉身上,种种手段都不凑手,战力要打一个极大的折扣。
若双方都不用法宝,许七拼着这肉身受创,也能击杀血道人。但李舍身上并无什么趁手的法宝可以运用,唯一能让许七看的上眼的,还是李舍从九天仙府中找到的上古遗宝,却根本没有炼通。
血道人法宝不少,拼杀时能增添数重战力,那就对许七极为不利了。
心思定下,许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