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爸爸的事业刚刚起步,一心忙于南氏。--而妈妈却因为舆论压力或者心里不安而患了抑郁症,各种方面因素的隐形压抑下,使得他们两个人的误会而矛盾激发的越来越深。
这样说起来,当时候辛苦的不止是妈妈,爸爸也一样备受煎熬吧。
簌歌在心里叹了口气,看来她不能在把所有的错都推到爸头上了。
就像哥哥说的那样,就算爸他有错,他也已经因为这些而受到惩罚了。
而她作为女儿,不该站在一个单一的角度去审视整件事情。
她因为先入为主的观念,因为她是跟着妈妈长大的因素,而把所有的一切不可饶恕的错误都推到了南珞飞身上。
这是,不公平的。
凤君慕静静的坐在一旁,深邃的眸底犹如浩荡深海一样,探不出半点情绪,他微微敛眉,不发表任何意见。
陪着凤鸣尚寒暄聊了一会儿之后,簌歌和凤君慕就出了凤家大门打算回家了。
坐在副驾驶座上,簌歌心不在焉的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总觉得有哪里好像不对劲。
直到目光触及了坐在主驾驶座上安静的开着车的凤君慕,才微微反应过来那不对劲的源头在哪里。
刚才,凤君慕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近乎冷漠,簌歌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了眼凤君慕,微微抿了抿唇瓣。
君慕现在该不会是因为自己刚才那番推迟婚礼的话,而生闷气吧?
簌歌单手撑着下颌,微扬的脸颊有着一种近乎朦胧细致的美感,她手指指腹轻轻划着车窗,细细的眯了眯眼眸。
一路上,相对的安静,静到本来打算和君慕好好解释的簌歌看着风景,迷迷糊糊的靠在座位上睡了过去。
凤君慕停好车,回头看了眼蜷缩在座位上睡得安静的簌歌,嘴角勾起一抹哭笑不得的弧度,刚才她犹豫不决要开口的神情他透过后视镜已经看到了,不过是想看看她怎么摊牌。
没想到最后倒好,这小妮子纠结着纠结着倒自个睡得安乐,留下本想看好戏的他硬生生的没了脾气。
眉梢轻扬,凤君慕笑得慵懒魅惑,唇边隐现一抹颠倒众生的醉人笑意。
凤君慕打开车门走到簌歌坐的副驾驶座,俯身将她抱了出来。
簌歌睡得浅,凤君慕倾身过来的时候她就醒了,刚想开口让凤君慕放下自己,倒被他抱得更紧了。
“君慕,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簌歌伸手推了推凤君慕的手臂,公寓大厦里面人很多的。
凤君慕没有理会簌歌的不好意思,径直抱着簌歌走进了大厦的大堂里,来到了电梯门口,眸光扫了眼大厦里面投过来各式各样的视线,他深邃的眼底微微一冷,唇角勾起抹潋滟邪妄的笑容,低头看着簌歌,“怎么?我们小簌歌害羞了?”
“去,你才害羞了。”虽然嘴硬的反驳了,但是簌歌脸上还是浮起了些许淡淡的粉色,她抿着唇瓣推了推凤君慕的胸膛,见他执意不放下自己,只好把脸埋进他的胸口里,不打算再去理会任何人的视线。
凤君慕当着公寓大厦所有的人把簌歌抱到了公寓门口,直到进了家门,才慢条斯理的把她放了下来。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霸道的一句话,让本来打算好好找凤君慕算账的簌歌一下子愣住了,她呆呆抬头望着凤君慕,眼底的不解和愕然因着凤君慕这句话或加深或消失。
原来,是这样。
“君慕,我刚才和爷爷说的话并不是不想和你结婚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比起让别人来决定我们的婚事,我更想亲力亲为。”
簌歌淡淡的勾起一抹温雅的笑容,她走近凤君慕,伸手轻轻抱住了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一下子席卷着凤君慕的所有感官和神经,他错愕不及的看着忽然抱住自己的簌歌,黑色琉璃一样透澈干净的黑眸绽因为簌歌开口的话而放出的光彩,满心的讶异和惊喜被他悄然的藏在了深不可测的眼里。
“而且,我很早之前就是你的了,不仅仅是人,还有心。”不管当初凤君慕是因为好玩还是因为有趣才答应了自己的请求,但是在后来的日子里,他对她的好她全都知道全都看在眼里。
所以才会在容澈和他之前,难以抉择。
现在,他还会有些近乎孩子气的占有欲,那是因为自己,从未认真的表明过立场。
才会让君慕,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会她的心意吧。
凤君慕深邃的眼底似乎有别样的情绪在涌动,他微微收紧搂在簌歌腰身上的手。
良久,他微微的叹了口气,磁性的嗓音低沉呢喃在簌歌耳畔处,“小簌歌,我可算是终于等到你的告白了。”
簌歌失笑,从凤君慕怀里抬头望着他,继而说道,“我知道经历那么多事情,你会不确定我的心意也是当然。只是君慕,现在我想先陪着爸爸做好理疗,让他到时候能健健康康的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好不好?”
凤君慕伸手轻轻的替簌歌理了理她脸颊垂落的发丝,淡笑着点了点头,“好,就按你想要的去做。”
低头抬头,四目相对,彼此的瞳孔都像是漩涡一般,深深的吸引着对方的视线,交缠,深入,久久不愿意移开视线。
“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良久,簌歌重新埋头靠在凤君慕的怀里,笑的眼底清亮笑意溢满,她回抱着凤君慕,声音娇嗔温雅。
淡淡咧嘴轻笑,凤君慕好看如琉璃一般的墨色眼眸溢满了清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