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阴冷入骨:“叶月织,你对我做过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叶月织和琴棋,早在叶府的时候便因为叶妖染而结了不少仇,叶月织以前没少欺辱琴棋,习惯了当赢家的她,自然是没见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
因此她冷冷一笑,毫不畏惧的与她对视,眼底满是嘲讽:“你是说……那晚我让你同时享受几个乞丐的事儿吗?怎么?是想来感谢我呢,还是想再跟他们来一次翻云覆雨?”
琴棋脸色猛地一白,连捏着她下巴的手都颤抖着被叶月织的头用力甩开了。
一张清丽的脸庞此刻面如死灰,琴棋踉跄退后了几步,眼底是灭顶的黑暗。
脑中又掠过那天晚上发生的噩梦……
她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噩梦。
那些身体上残留的伤痕虐待,都只是叶妖染她们表面上看到的而已。
她们永远都不知道,她在那晚,究竟经历了什么……
见她的反应,叶月织笑得更加得意猖狂。
“琴棋啊琴棋,不是我说你,做女人……即便再怎么饥渴,也不能表现出那副模样不是吗?”
她好听清柔的声音,在这一刻吐出的话语,却化作了魔鬼,不断侵蚀琴棋身体里仅存的温度,抽****的血液,狠狠将她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深渊……
“那天晚上,你的叫声,可是整座山都听见了,那几个人,也就你受得了了……呵呵……”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琴棋眼泪猛地夺眶而出,浸湿了整张脸。
她受不了的往后退,最终跌坐在地面上,抱着头,眼底满是灰暗。
“为什么不说?”叶月织得意的勾唇,啧啧了两声,继续道,“那群连我看都不敢看一眼的男人,你居然……啧啧,琴棋,你真是令我都觉得脏啊……”
琴棋抱头哭泣的动作忽然渐渐停了下来。
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抬头,望着叶月织。
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满脸狼狈的泪痕,如同疯子般。
但她的眼神更像是疯子,原本眼底的痛苦,化作了疯狂的恨意。
如同一条阴冷至极的毒蛇,朝猎物张开了那满是剧毒的血盆大口。
“叶月织,我脏,你以为你就干净了么?”她朝地上呸了一声,再次走向了叶月织。
不知为何,面对这样的琴棋,叶月织心底生出了无限的恐惧。
这恐惧随着琴棋的靠近愈发扩大,扩大到令她全身都在隐隐发颤。
琴棋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你躺在段飞狼床上的时候,就干净了么?”
“你……你别过来。”
叶月织完全听不见她说什么了。她的声音在剧烈颤抖着
直到琴棋再次走到她面前,露出了进来见到叶月织之后,第一个明媚的笑。
明媚晃目,恍惚又令人见到那个甜美可爱单纯的女子。
但叶月织眼底只有恐惧,浓浓的恐惧。
“叶月织,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让你尝尝,什么是生不如死。”她的声音带着轻松的笑意,轻轻挑起了她的下巴,语气也很轻,“不急,时间有很多,我们慢慢来,我受过的那些,都可以让你十倍甚至百倍的感受一下……”
在叶府的叶妖染,却过得百无聊赖。
回门日,她得在这儿待到明日早晨才能离开。
这才到了傍晚,她便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因为她回了这府中做的最多的事,便是听别人的赞美,下人的管家的叶鸿博的叶鸿博姬妾的叶鸿博儿子女儿的……甚至连以前见过叶妖染几次的一些别的府上的公子小姐们也都过来凑热闹恭维巴结她。
那群饱读诗书的人们,简直是要将这辈子所学的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往她身上砸了。
而且这砸还砸得极有技巧的能让人听得舒服的。
但是叶妖染耳朵都已经快起茧子了,天知道她是多么想把雾钊从魔幻之森拖回来……
可以说,这次回府,是叶妖染在这大陆做的,对原身体主人而言最有意义的一件事吧。
在这欺凌了她十几年的叶府人中,彻底翻了身,令所有人刮目相看处处恭维小心侍奉。
当初叶妖染嫁给轩辕烨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十分之七八了。
傍晚吃饭的时候,那些上门来赞美她的总算是消停了一下,因为轩辕烨在,他们再怎么也得把这些话放在私下说。
总不可能让太子殿下看着自己的太子妃忙着跟比人说话冷落他吧。
餐桌上,众人便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叶妖染看着那一大桌子的满汉全席,终于觉得叶府有那么一丢丢值得她回来了。
但是接下来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轩辕烨喜欢给她夹菜秀恩爱。
喜欢秀就秀吧,反正她没感觉。
但是……无法忍受的是,他夹过来的菜,全是雾钊那只大青蛙喜欢吃的……
青蛙的口味,跟她的,那得差得多远……
叶妖染望着自己碗里的一堆菜,额角青筋直跳,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话。
她现在若是推脱,轩辕烨定然会起疑心的。
不对……到底谁才是正牌的叶妖染啊!怎么现在搞得像雾钊才是太子妃她才是冒牌的一样了……
这个认知更是让叶妖染感到深深的忧伤,她默默站起身:“我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妖儿,怎么了?”轩辕烨第一个站起来关心开口。
“没事,就是肚子有点儿疼,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陪爹和大娘她们继续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