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二人已经走到了主屋前,轩辕烨知道她这两日炼丹忙,是以都没有来骚扰。
雾钊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在屋内的,青蛙总是改不了习惯,显然相比于床,他更喜欢躺池塘里。
叶妖染脚步一顿,眸光微潋,转身走上阶梯。
“小姐,你去那里作甚?”
书画在后头跟着问。
她头也不回道:“搬被子。”
搬被子?书画疑惑,难道小姐的房间没有被子吗?
叶妖染踏进房,往里间走去,眼睛便是一亮。果然,墨苍穹的被子还留在这儿。
屋子虽然重新装修,但可以用的家具都还留着。
墨苍穹离去两三日了,她却还能感受到棉被上传来他霸道强势的气息,夹杂着淡得几不可闻的清香。
书画望着将一床棉被轻松抱起的某女傻眼了:“小姐……”
叶妖染漫不经心道:“这床棉被比我屋里的好。”
墨苍穹手里的东西无一不是至宝,不拿走是傻子!
棉被不都一个样吗?书画挠挠头,伸手摸了摸被子,只觉一股霸道的死气自手中传来,她脊背无端一寒,反射性收回手。
她试探着再次伸手摸,却又没有那个感觉了,只觉得手中棉被柔软丝滑,触感像上等的好玉般冰凉却温润。仿佛方才所感不过是错觉。
“小姐,你上哪弄来的?”
“你也想要?”
书画羞怯点点头。
叶妖染挑眉,抱着棉被往外走:“改天我给你要一套来。”
二人走出里间,窗户骤然发出一声轻响,二人望去,见道气流破空自眼前飞速划过,直直朝里间射去。
叶妖染眼疾手快,几步飞过去将不明物体拦截下!
纤白柔荑中是一枚仅有半截的剪头,上头插着一张纸。
信?谁会用这种方式给她传信?
她闭眼,神识飞速以她为中心扩散出去,却没有见着半个可疑人影,可见对方修为要比她高许多,此刻已经走了。
书画惊疑不定的盯着她手中的信:“小姐,要拆开吗?”
不知道对方是谁,以这种方式送信,摆明来者不善。
叶妖染翻开信,只见白纸黑字,简单的一句话——琴琪在桐南庙,你迟来一刻钟,我便切断她一根指头。
娟秀优美的笔画,字里行间皆是不屑一顾的得意和高傲。
“叶月织……”红唇一字一句的缓慢吐出三个字,轻声细语温柔得如同在唤一个百般思念的情人。
她唇角缓缓勾起了美得惊心动魄的笑,肆意的妖艳着。
纸张在她手心被揉捻得不成模样。。
接着红影一闪,夺门而出。
“小姐!”书画惊呼。弯腰捡起地上皱巴巴的纸张摊开,待看清上头的内容,脸色一变便运起玄力跟了上去。
桐南庙,是一座荒废了许多年的庙。
连带整座山都荒无人烟,鲜少有人踏足此地。
秋日的夜,极深,划过肌肤的风都夹杂着冷意,冷入骨。
叶妖染不再隐藏实力,全身妖力集中一处,往山顶掠去。
妖染诡异的红色身影自空中掠过,纱带飞舞,转瞬消失,宛若鬼魅。
山顶废弃的桐南庙,几颗夜明珠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院子中央,那干枯的梧桐树旁,放着一张诺大的椅子,一名女子被死死的绑在上头。
她低着头,发丝凌乱,看不清表情,似乎晕了过去。
身边一黑衣人不屑开口:“真搞不懂,为何对付一个废物,还需要绑架人家丫鬟。”
“不要小看她,听说上回,七狼一齐出动都没拿下这个女人。”另一人打断他,把玩着手中的匕首,冷漠的声音缓缓道,“叶家三小姐为了对付她,可是费了不少功夫,据说都沦落到去偷太子的钱了,此次若不是她母亲张婉落,帮主是不会让我们出手的。”
“枫城城主的女人张婉落啊,她不就是跟帮主……”离琴棋最近的男人语气有几分意味深长,“嘿嘿……”
“看来这女人的枕边风吹得挺厉害的,从叶鸿博那里吹到我们暗狼帮来了。”又有一人冷讽着开口,这回听声音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
忽然女人眼神一冷,“她上山了。”
几人眼底闪过惊讶,这么快?不是废物吗?
高手,神识万里。
自打叶妖染上了这座山,她的一举一动便在他们监视中了。
片刻,敞开的大门掠入了一道身影。
衣袂在夜风中翩跹起舞,女子红衣张扬似火,衬着黑色的夜幕,妖娆万千。
飞舞的墨发中,隐隐露出了一张白皙容颜,借着朦胧月光,显露出了最妖艳美丽的绝色。
噙着妖异的凤眸,如秋水般潋滟波光,黛眉间有一滴血泪镶嵌在上方,红得如血如泣。
她只是站在那里,没有笑,没有动,不经意间,却是颠倒容华的绝色。
几人眼底皆是闪过惊艳,在感受到她周身散发的诡异气息时,满是震惊。
“妖?”
面前的女子,身姿柔媚,外貌妖艳,的确是个妖娆到了骨子里的女子。
但她的确是人类,那人类又如何能修妖?
他们从未听过有人类修妖的!
几人惊疑不定,叶妖染也打量着他们。
院中一共站着五个黑衣人,他们清一色黑衣,黑布遮面,诡异的是,他们完全没有任何气息,即便是在说话,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气息,如同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叶妖染目光凝重了起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