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凌辰烯轻声说道:“月阑,我想带他走。”

“凌辰烯,你要救他?”欧阳月阑的目光顿时变得犀利起来!她愤怒的瞪着凌辰烯,指着趴在地上的司青洪咬牙道:“你居然要救他!”

“是的!”凌辰烯淡淡的回道。

他原本是赶来救欧阳月阑的,看到视屏通话里,司青洪正轻薄着欧阳月阑,房间的摆设上印着宾馆的名字。

可他刚来,就看到欧阳月阑要用冰玫瑰对司青洪下狠手!

他原本不想管的,就让司青洪罪有应得好了!可是,脑子里回响着老头子常跟他念叨的那句话:“不管怎么说,你们都算是亲兄弟……”

“凌辰烯,如果你要带他走,就把我打趴下!”欧阳月阑双手握拳,做好一副要打架的姿势。

反正现在都已经现身了,就没有必要再隐藏身手了!

“我不会跟你打的。”凌辰烯的目光突然柔和起来,带着淡淡的忧伤,他轻声唤道:“四丫头……”

“呃!”欧阳月阑错愕!

在听到凌辰烯轻轻唤出‘四丫头’这三个字之后,她整个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三叉神经彻底凌乱了。

“师兄……”她迷离,又情不自禁的唤出这个久违的称呼。

“是我!”凌辰烯凝重的说道:“我是展翅雕……”

“呃!”司青洪趴在地上瞻仰着他们两人。

那复杂的眼神,那欲言又止的神态,那一脸琼瑶剧的表情……这两人之间,有故事啊!

“不!你不是!”欧阳月阑突然极力的抗拒起来:“你怎么可能是展翅雕呢?你不是!”

“我是!我是展翅雕!”凌辰烯大声的强调道:“你还记得‘有我在身边’的暗号吗?四丫头,我是!我是展翅雕!”

“……”

欧阳月阑摇着头!大力的摇着头!她不想承认,不想承认凌辰烯就是她的师兄!

“让我带他走吧!”凌辰烯看着欧阳月阑,目光真挚诚恳。

“……”

欧阳月阑直视着他,沉默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说不清的绝望。

凌辰烯弯下身,扛起趴在地上的司青洪,深深的看了欧阳月阑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那晚,绑架我的是你?”欧阳月阑开口叫住了他。

凌辰烯顿了顿,背对着欧阳月阑,沉重的低下了头:“嗯!”

欧阳月阑咬牙,鼻间酸楚,泪水不知不觉已经淌下:“你说过,永远不会伤害我的!”

“……”

凌辰烯的身体,有明显的一颤。

心中某处,有被揪痛的感觉……

他咬牙,硬着头皮,强挤出一句:“对不起……”

然后,扛着司青洪,大步离去……

欧阳月阑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泪水泛滥。那个曾经在她最困难的时候,一直守护着她的展翅雕,如今,渐渐离去……

欧阳月阑闭上双眼,泪水流的更加泛滥。她不愿再看到那个背影,令她梦碎的背影……

欧阳月阑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她不知道是怎么走出紫薇宾馆的。只是老板看到她身上滚着被套的破布,拉扯着她骂个没完。

最后,被她凶狠的一个目光给瞪了回去,老板才颤颤的缩回脖子,转身冲进房间,去收拾地上的几个大汉了。

欧阳月阑木木讷讷的走着,泪眼朦胧。她没有目的,没有方向的在街上走着。就好像是一叶扁舟,漂泊在无边无际的大海,失去了导航,失去了方向。

“月阑!月阑……”

一直在寻找着欧阳月阑的赵倾文,在街上看到了她。可是,欧阳月阑就像失了魂一样,漫步进行的走着。

周围的人更是对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哪家女孩子,会包着一块破布就满街走的!

“月阑……”

赵倾文飞奔到欧阳月阑面前,看到欧阳月阑衣衫不整,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给欧阳月阑披上。

然后,他焦急的上下打量着欧阳月阑。口中不断的关切的问着:“怎么样?怎么样……你有没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还是受伤了……”

欧阳月阑恍惚的目光,呆滞的看向赵倾文。在看清赵倾文焦急的脸之后,她一把扑到了赵倾文的怀里,哇哇的大哭了起来:“呜呜呜……”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赵倾文拍着欧阳月阑的背,心疼的安慰着她:“有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呜呜呜……”欧阳月阑听到‘有我在’这三个字,哭的更加大声了。

赵倾文听着欧阳月阑的哭声,心碎的满地!他悲痛的皱起了眉,不断的在欧阳月阑的耳边自责着:“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

欧阳月阑哭着,赵倾文陪哭着。就这样,站在马路上,他们相互拥抱着,尽情的发泄自己的情绪……

赵倾文本想送欧阳月阑回家休息的,可是,欧阳月阑哭完之后,并不想回去。

她想起嫂子,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了。打了个电话给欧阳柘闽,欧阳柘闽还在医院陪着。欧阳席水和欧阳流信也早就赶到了医院。三兄弟一起坐在手术室的门口,还在焦急的等待着。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已经三个多小时过去了,韩月蓉的惨叫声,听的欧阳流信头皮发麻!

医生说,产妇的羊水流失太多,身体又太虚弱。接生的过程中,更是几度昏厥过去。

欧阳月阑挂了电话,在赵倾文的陪同下,两人直奔市立医院而去。<


状态提示:第37章 安全--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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