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年代唱戏的女人还是当时社会地位最低最下等的女人,我认识你时,你还是个名不经传唱小丑角色的,为了一张饭票你会跟别人打起来,三餐温饱是你最大的梦想。”
“我喜欢听你唱戏,你嘴巴又乖又甜,一口一声姐姐的叫着,你经常跟我讲你爸如何好赌和虐待你,最后又将你卖了,我同情你的身世,和你拜做姐妹。”
“从此我每个星期都要给你五块钱,90年代的五块钱够普通人家一个月的花销了,你扪心自问,跟着我,你有没有再担心温饱,有没有再受人欺凌?”
“我改善了你的物质生活,你又旁敲侧击的跟我说有很多男人搔扰你,想潜/规则你,我没有二话,当即拜托一个玩得好的姐妹让你唱了主角,你自己有实力肯奋斗,不到一年时间就在戏剧界红了。”
“后来,你就喜欢到我家里去玩,你会十分羡慕的告诉我,你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洋楼,于是,我介绍你和我先生认识。”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和我先生,有时你在外面应酬到很晚,说打不到车,一个人回去又害怕,我还让我先生送你回家,这一送,竟然不知不觉送了20年。”
“我们姐妹22年的感情了,你怀了瑶瑶父亲不祥,而那时我刚生了卿卿正在坐月子,你是明星不能曝光怀孕的事情,那整整怀胎十月都是我让我先生在照顾你。你生了瑶瑶我当做亲生女儿,卿卿更将瑶瑶当做亲妹妹,可是你们怎么对待我们母女的?”
“李美玲,人在做天在看,只要想到这20年你们在我眼皮底下做尽那些龌蹉肮脏的事情,到头来还拿你女儿来呕心我,我就觉得自己愚蠢到家了,我白活了40多年,我做了一回农夫与蛇!”
岳婉清说到动情处,眼泪潸然泪下,这3年回想往事,她恨宁振国的绝情,恨李美玲的欺骗,但是最恨的还是自己的愚蠢。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可以蠢成那样,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太恨自己了,她怎么可以将自己活的这么糟糕。
这三年被病痛折磨,她经常有轻生的念头,若不是还有卿卿在,她早就不想活了。
现场的记者都安静了,大家对岳婉清十分同情。
闺蜜沟搭上自己老公,一瞒就是20年,她还拿小叁孩子当亲生女儿,最后励志小叁还踢掉她成功上位,这四点中的任何一点搁一个女人身上都令人崩溃。
在妈妈说这番话时,宁卿一直盯着李美玲看。
李美玲眼里没有丝毫愧疚,时隔这些年,李美玲再听到这些话时,她眼里翻涌出来的还是刻骨铭心的嫉妒和不甘。
她认为,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她穷困的活着,而别人可以嫁入豪门,成为富太太。
她不会一辈子接受施舍,她也要过人上人的生活。
“姐姐,”虽然全场都已经偏向了岳婉清那边,但是李美玲不慌不忙,她泪水盈盈道,“姐姐这些年对我的好,我一直记得。我从小就穷,我接受了姐姐的帮助和馈辩驳…”
“呵,你想辩驳什么?”宁卿笑着打断她,“李阿姨,现场这么多记者,我们给你时间辩驳,你倒是说说看,20年前,你是没收我妈的钱,还是不是我妈给你砸钱捧红的,还是说,你压根跟我爸没关系?”
想在她宁卿面前插科打诨,也要她李美玲有这本事。
李美玲吃了一亏,她本来是想利用人们仇富心理的,但是没想到被宁卿语言犀利的一戳到底。
“李阿姨,既然辩驳不了,那你就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妈对你那么好,而你成功成为宁太太后,不准我进宁家大门?我妈在你贫穷时每个星期给你五块钱,可是我妈前不久肾病手术,你连五块钱都不给我们?”
记者们开开窃窃私语,看向李美玲的眼光越发不善。
李美玲镇定自若,她看向岳婉清,“姐姐,你可还记得3年前振国为什么执意要跟你离婚?”
“我没有!奶奶不是我推下楼梯的!”岳婉清开口。
一石激起千层浪,记者“哇”一声,看向岳婉清的目光也不再单纯。
宁卿也一僵,她垂眸看向自己的妈妈,奶奶滚下楼梯她知道,但她不知道是妈妈给推下去的。
“姐姐,当时人证物证俱在,有两个佣人亲眼看见你和奶奶吵架,然后推奶奶下楼梯的。65岁的老人了,被你这么一推直接摔成了痴呆,振国很孝顺,当时因为这事和你坚决离了婚。”
“奶奶这几年情况不稳定,看见你和卿卿就会受刺激,我们不能让卿卿进门,振国更不许我和你们联系,这些年我一直在家侍奉奶奶,不敢离开半步,我是没有机会也不敢帮助你们。”
宁卿冷笑迭迭,谎言,全都是谎言!
妈妈和奶奶感情非常好,情同母女,妈妈是不会推奶奶下楼梯的。
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妈妈背负了这么大的冤屈。
竟然没有人告诉她。
“宁伯母,请问当年真的是你推宁老太下楼梯的吗?65岁的老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才下的如此狠手?”有记者问。
“我…”岳婉清摇着头,想解释。
宁卿上前一步,挡在妈妈身前,她对着那名记者正色道,“我妈绝对不可能推我奶奶下楼梯,这件事情我们会报案,如果在场哪位确定说是我妈推的,那我会请你们上法庭,大家要对自己的言行付法律责任。”
宁卿这番话带着冷冽的警告,记者们纷纷收了话筒,不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