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我问家人,什么时候可以出门找你的时候。他们都说‘卧马岗’的规矩不能破。所以我拼命的修炼!然而,凝气到小宗师,我怎么都……”
很少在人吐露心扉的叶小芳,在此时显得语无伦次。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直至现在她都不觉得自己的伤势有多严重,而是觉得培育出了‘剑冢’,让钟家可能无后才是‘大忌’。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是个情商单纯到如同一张白纸般的女人。在与肖战订婚的那一刻起,她便以钟家人自居。事事都为钟家人考虑着。她是叶家的骄傲,更是钟家人的心头肉。
“对不起……”低下头的肖战,已经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而微微一笑依旧那般倾城的小芳,轻声道:“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虎子……”
“嗯?”
“等我身体好,我能出去走走吗?”
“好,我陪着你!”
“我不要你陪!在你完成你的使命、责任和义务的时候,我不会让你陪!我就是想走一走、看一看,弥补我这二十六年来未曾踏出村口的遗憾。”说这话时,咧开嘴角的叶小芳,笑的依旧那般真诚。
“好,但你得随时向我汇报你的地方。”
听到肖战这话的叶小芳,艰难的伸出了右手。扬起的小手指,是那般纤细。
“拉钩……”像小时候那样,像他们在卧马岗分别时那般。当时,肖战一直嫌弃小芳‘幼.稚’。但现在,却主动钩了上去,并含泪嘀咕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变……”
古藤老树开新花……
偏安一隅的卧马岗,确实有着让人颐养天年的环境。虽然这里经常也会受到雾霾天气影响,但相较于被城市工业化所包围的城区,距离天安门最少还有一百多公里的卧马岗,空气质量则要好上很多。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大城市的紧张快节奏,在这里很难看到。就连下地干活的老家伙,都一副懒散的姿态。时不时抽着汗颜,赤脚坐在田间地头上,几人凑到一块‘胡逼’瞎侃着。
讨论最多的还是国际形势。都是一群粗老爷们,谈到激动时嘴里是‘不干不净’。把小日本和欧美的人骂了一个遍就连他们的最高领导及内阁,都不放过。
“我要是还在位上,一定带兵打他娘的。谴责,谴责,谴责有个屁用啊。枪杆子里面出政权……”
“得嘞,别光说不练啊。我记得现在接替你位置的,也是你的兵吗。打个电话催促催促吗。”
“你还别说,我现在就打。他娘的……”
每每这个时候,京都中枢处总有几位在职要员,一脸难堪的安抚着这些人的情绪。一句一个‘老首长’,声音还不敢说大,生怕对方觉得自己不尊重他老人家。
特别是旁晚的时候,一辆辆挂着政要车牌号的轿车,保准按规矩停靠在卧马岗外谷场上。手提着老酒好肉的政要,一股脑的亲自来这安抚老人家们的情绪。
这是个很奇葩的现象,却也已经延续了将近七十年。
不过七点,扛着锄头的几位老人,三两成群的朝着田间地头走去。对于他们来讲,耕地是锻炼身体的一种方式,老哥几个能天天聚在一起才是关键。
刚到村头,便看到一位身着中山装的老家伙,急急慌慌的朝着村里赶来。手里还提着正宗的京都烤鸭,一坛没有包装的老酒,被他单手抱在怀中。
“哎呦喂,这不是老叶头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舍得回来了?”
“老哥别打趣了,村长在家不?”
“没见他出来啊,咋着了?看你急急慌慌的样子。”
“我把村长的孙媳妇给得罪了。”说完这话,老人急匆匆的朝着村口第一家窜去。
在其离开后,这群跟他搭讪的老人,才回过神来。
“你大爷的,叶非凡,他孙媳妇不是你孙女吗?忽悠我们呢?”
斑驳的院门,被叶非凡一把推开。刚如厕出来的老钟头,提着裤子毫无形象可言的叼着都快烧嘴的烟屁股。
“哎呦喂,非凡呐,今个你是脑袋被驴踢了还是咋着?怎么想着请我喝早酒了?让我想想……不会是因为小芳吧?”
比到自个家都还熟快,直接窜到厨房的老叶头,‘噔噔……’的把整只鸭子跺好。如果有人真的细看话,会发现每一块鸭肉大小均匀,即使用称量,误差都在毫厘之间。
“你那个宝贝儿子是轻易不发飙,这一发飙听的我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开口的叶非凡,显然是在指钟泽成的那番话。
“这不是废话吗,你亲手把他儿媳妇给毁了。他能不发飙吗?”接过碗筷的老钟头,笑着回答道。
“不,这事整的。当初小芳力排众议非要培育‘剑冢’当初你也是点过头的。这次他出村,你也没有伸手阻拦。怎么到最后我……”
不等叶非凡说完,一副老好人面容的老钟头,轻声回答道:“所以我没发飙吗。”
听到这话的叶非凡,被堵得脸红脖子粗。谁能想到,华夏四圣之一的武圣,也有这般憋屈的样子。
“我要是打不过你,我早就出手了。”
听到这话,刚把酒碗送到嘴边的老钟头‘噗’的一声笑呛了。干咳数声后回答道:“我一个御气境,哪比得上你超凡大师啊。”
“滚,还在我面前装大灰狼。返璞归真第几层了?”
听到叶非凡这话的老钟头,没有开口的伸出了三个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