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你这样当众揭穿宋琦。 还把屎盆子扣在了腾山集团身上,是不是太唐突了?”随同林山一起下楼的小马,小心翼翼询问着林山。
“你的意思是,直接用这些扯出岛国‘特工’一事?然后呢?我和我闺女岂不是更危险?做人留一线吗。火灾的蹊跷是肖战查出来的,酒店里有异常,也是肖战团队查出来的。王副工程师也是肖战他们去追的。嗯,所有的事情都是肖战所谋划的。年轻人,就该多担待一些担子。最重要的是,这样的说辞,对外对公众,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这话的林山,突然停驻在了原地。郑重其事的叮嘱着小马道:“记住,所有的事情都是肖战在查,而不是我们在查。你的身份是我花钱聘请的保镖。而肖战的身份,是我花巨资‘雇佣’的雇佣兵。而我,中鑫集团最大的股东,有点关系,仅此而已……”
霎时间,恍然大悟的小马,有点替肖战几人感到莫名的‘悲哀’。也就是说,从现在起他们要‘扛起’无论是岛国,还是其他势力的所有报复行为。从而以他们为支点,抽丝剥茧揪出隐藏在这幕后的黑手。
“林总,其实我觉得整条线索已经很清晰了。战珂和邢鲲利用锋行揽财,通过郑茹的地下钱庄往川南苗疆域输送资金。以维持鬼王那个组织开销及科研实验……我们只要从源头上掐断他们的资金来源,以及实验原料包括‘试药体’,就能有效的扼制他们的发展空间。随后再派人对苗疆域发起地毯式的突击,我坚信……”
不等小马把这番话说完,林山便冷不丁的接了一句:“不等你实施完,家里的后门都该被人踹破了。如果问题真这么简单的话,就不会有这次‘尖刀’计划了。现在的华夏,看似蒸蒸日上。实际上阶级矛盾所引发的‘内忧外患’,再就让她经不起折腾了。南海事态不断升级,南疆早就剑拔弩张了。老美在云贵边境的部署已经蠢蠢欲动。隔着鸭绿江的‘小兄弟’不甘寂寞的频频试发核设施。你知道锋行这条利益链涉及到多少权贵的切身利益吗?为什么我们早就锁定了战珂和邢鲲,却迟迟没有动手?”
“整个华夏还有多少个童家班、宋琦、王勃、柳云龙这样的存在?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按照你所说的方法实施下去,要动用多少资源和物力?又得有多少人牺牲了,连烈士都追授不了?”
说到这,情绪颇显激动的林山长叹了一口气,若有所思的说道:“‘诡刺’是把利刃。在捅向敌人心脏的同时,也必须承担着应有的风险。敌方原本在港城的部署,在他们的东一拳,西一脚的横冲直撞下,已经濒临破产。他们已经成为了对手的眼中钉、肉中刺。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这是每一个军人都该有的觉悟。”
“他们是军人……他们也是死士……”
当小马从林山嘴中听到‘死士’这两个字的时候,霎时间怔在了那里。重重拍了拍小马肩膀的林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座驾内。在说这些话时,他是何等的悲凉!但共和国需要这批‘死士’,像把尖刀般插入敌人的心脏。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
‘轰隆隆……’初夏的第一场雨,就这般声势夺人的倾盆而至。
豆大的雨滴‘啪嗒啪嗒……’急促的打在了林山座驾的车玻璃上。车厢内的气氛,显得很是压抑。有些话,小马虽然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问个究竟。
“林总,如果……我说如果,事态发展到不可收场的地步。譬如他们在横冲直撞下,触动了一大部分权贵的利益,从而被群而攻之需要‘绳之以法’的时候。那他们……”
听到小马这话,没有扭头只盯着窗台上雨滴的林山,一字一句的回答道:“他们现在是雇佣兵。”听到林山这话的小马,心里‘咯噔’一下。肩膀微微颤抖,不知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斗不过还跑不过吗?他们是雇佣兵,寻常的条条框框狠狠束缚他们。不是吗……”听到林山这峰回路转的一句话,顿时间小马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笑容。
也就是说他们只可能死在战场上。这是对一个军人,最大的尊重!
肖战所驾驶的大众轿车,疾速碾压过一处坑洼积水处。溅起的水花,朝着四面扑去。道路上少有的行人,一个个不知在那里谩骂着什么。而车厢内权当没听见的肖大官人,目光紧盯着导航仪上那不断移动的红点。
此时肖战所处的路段,与那名‘执行者’及王副工程师所逃离的路段属平行路段。前方一千米处,有一个匝口能让两路并道。
车厢内依旧响彻着许巍沙哑的声音。时不时跟着轻声清唱的肖战,践踏着许巍的歌曲。如果有许巍的歌迷在的话,一定扫脸给他几巴掌,再朝他嘴里塞上狗屎。他的歌声简直是一种侮辱……
然而浑然不知的肖大官人,迷醉的沉恋于其中。哪怕在即将抵达匝口时,高速行驶的大众,仍旧没有减速的意思。同样的那他让人作呕的歌声,也没有停滞的意思。
‘吱吱……’卡在黄灯处急速漂移。霎时间,车轮的滑动掀起了一阵水花。这让在人行道等待的众人们纷纷避让。**的言语也接踵而至。
像是疯了般的肖战,尽情发挥着他‘纨绔’的潜质。距离导航仪上的红点越发近了。脸上露出狰狞笑容的这厮,在窜出路口的那一刹那,竭斯底里的嘶喊道:“蓝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