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枪声,使得原本全神贯注于肖战和郑茹之间谈话的众公子哥们,冷不丁的转移了目光。不似这些公子哥们的一惊一乍,从始至终都在玩弄着手中空杯的肖战,显得很淡定。脸上那浅浅的笑容,仿佛从未消散过。
“红姐你吓死我们了。下次射击的时候提前吱一声好吗?”闻听着那些纨绔子弟们此起彼伏的抱怨声,开枪的那名女子,扭头冷眼瞪了他们一眼。随后把目光落在了肖战那宽广的脊背上。
没有起到想象中的效果,仿佛眼前这个男人,对于有可能发生的任何意外,都浑然不在意似得。这让这个女人,想起了那个仅是几晚,便让她坠胎的男人。他们身上的气质雷同,只不过眼前这个男人性子显得更懒散,而自己喜欢上的那一个貌似更‘忠厚纯良’。
“你觉得我是在侮辱你?”突然开口的肖战,打破了彼此间的这份宁静。微微扭头的郑茹,嘴角上扬并没有开口回答什么。貌似在等着他的下文!
“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跟男人的博弈中,最原始和最根本的差距在于身体,而非智商或情商这类外在因素。特别是对于漂亮的女人,用好的话可以大放豪言的与世界角逐,用不好的话,仅仅是价值和价钱的问题。”
肖战的这一番话,落在这些军二代、军三代耳中,肯定不是滋味。特别是他所叙述的对象,正是他们的大姐大。
“狂妄。你配跟我郑姐谈‘博弈’这两个字吗?”站直身子的王海,伸着脖子一副要与肖战强行‘理论’的姿态。而他的这句话,也得到了众人的一并声援。也唯有郑茹,还是那般默不吭声。含笑的望着肖战!
此起彼伏的谩骂声,伴随着郑茹的坐直身子,而逐渐停下。拿起酒瓶的这妮子,再次为肖战斟了一杯酒水。微笑着的说道:“关颖漂亮吗?那她是用的好,还是不好呢?”
“这个我就没法正面回答你了,怎么说呢。因为我有明码标价,所以她的价值就无法估量了。只要我没倒下,她还付得起‘酬金’,什么都可以谈。”
“哦?我记得你已经跟她解约了。难道现在你们还有其他的合作?”在肖战说完上述话之后,郑茹随即问道。
“解约也可以续约吗。酬金给足了,对手是谁对于我来说真的不重要。咦,貌似郑总对我的履历很感兴趣吗。怎么,有生意想照顾小弟?”
肖战说完这话,泯了一口酒水的郑茹,微笑着回答道:“我确实是对你这个人感兴趣。我在金陵混了这么长时间,从没见到过金陵这个圈子,如此针对过某一个人,你是头一个啊。‘闻名不如见面’,就想亲自会一会你肖战到底是个怎样让人厌恶的存在。确实如传言所说,狂妄自大、放肆桀骜。”
“是吗。经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我肖战何德何能,能被你们这些如此‘高贵’的存在所惦记。不过说真的,一般特别遭人恨,自己又搞不定的存在,通常就会引起群体效应。就像我,被金陵整个圈子所针对,还能有恐无慌的在这里陪郑总你聊天,这本身就说明了,在敌我差距上有着明显的鸿沟。他们要是能一只手把我灭了,也就不会这么啰嗦,这么引起公愤了。”
“咯咯!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引起公愤了,还能洋洋自得。”郑茹的笑声很空灵,给予旁人一种不似她这个年龄的轻松感。
“我觉得那是因为他们能力不够,所以一个个跟哈巴狗似得找到了你,希望你能主持所谓的‘公道’。而你呢,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千万别不高兴: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故意让任城那个大流氓给我闹了这么一出。为的就是表明在你这件事上的立场!”
“妈嘞戈壁,说话跟吃屎似得,你怎么跟郑姐说话的?”就在肖战说完这话,肖战身后的一名公子哥突然开口道。然而原本抓起酒杯的肖大官人,猛然甩出了自己的酒杯,只听‘嗙’的一声,酒杯连带着酒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那名公子哥脸上。
‘嗷嗷’声顿时回荡在射击室内,而现场的气氛,也随即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黄灿,男,二十四岁。金陵江宁人,父黄友伟,母……03年以低于市场价百分之七十的价格收购原金陵城南毛纺厂地皮,这跟抢的没什么区别吗。面对下岗工人的抗议,擅自调用某连士兵化装成打手冲散人员,致一人当成毙命,六人重伤。事后以xx万元私了。郑姐这事应该不是你牵头的吧?若是你的话,我就看不起你了。”嘀咕完这话,肖战继续含笑照着黑材料上的字念着。
可念到一半,肖战就直接把材料拍在了桌面上。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嘴里喃喃道:“不念了,再念下去我就有杀人的冲动了。这些材料你们分发下去自己瞅瞅。时间、地点、什么事看我记录的对不对,不对你们说一声,有异议的大家也可以坐下来再叨叨。”
说完这话,肖战把手中那厚厚一叠资料交由了身旁的那位妹子,让她分发下去。而他口中提及的那个‘黄灿’正是刚才谩骂肖战,则被后者用酒杯砸了脸的公子哥。
“二十四岁就能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我觉得我被你们这个圈子所针对是一种荣幸。真的……”在肖战说这话时,背后传来了众人传阅纸张的‘沙沙’声。而从他们那夸张的表情中,彼此都不难发现,肖战的这份黑材料所述都应该不假。
“有意思?你觉得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