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拓跋山不知该怎么回答姬晨提出的这个问题季氏血脉的情况只因季傲的强悍和其创立的季族名气太大而众说周知,但该族自季傲魂归天界,然后神秘归隐,所有知道的传闻大多都是道听途说。
拓跋山虽然活了很长时间,走了很多地方,看过许多上古的秘典,但这个问题确实很难回答。
姬晨没有着急,身体由于伤势而无法挪动,又不知什么时候这该死的逆火才能消散,发现自己的问题将似乎无所不知的师傅难倒,也是一件可以转移痛苦的办法,他不由得痛并快乐着。
拓跋山考虑了很长时间,似乎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情绪很是平静接着说道:“这应该你问天道逆火,它能给你答案,作为师傅,我也无法回答你,但据我所知,逆火降身有两个层次可以供你参考,分别是燃血爆肉和焚筋烬骨。”
拓跋山说这番话的口气,虽然刻意的提到了师傅二字,但怎么听都多多少少带着平辈交谈的意味,甚至还带有一丝尴尬的表情。
姬晨看在眼里,苦笑地说:“怎么听都有一些做菜的感觉,师傅是不是怕我挺不过来,所以刻意拿这番话来糊弄我开心?”
拓跋山听完姬晨的言语,那丝尴尬瞬间消失,脸上流露出非常严肃的表情,仿佛面容已经彻底石化,甚至还无意间露出一丝威压,生气的表情不言而喻。
姬晨见师父有些生气,不由得忙岔开话题说道:“师傅,拾来师兄和颜水瑶现在怎么样?”
“他们已到了虎丘山,由于夜已深,现在住在一间无人居住的房子,听说那里出现了瘟疫,我便让拾来炼制些解毒丹带上,看能不能到帮那里的人,应该没有问题。”
拓跋山此时说话的气息明显收敛,回答的口气也很是平常,但对于拾来的炼丹和药道充满了肯定与自信。
姬晨在洞内就知道拾来会炼丹,但还是好奇的问:“师兄拾来精于药草、善于炼丹?”
“拾来是我从山下襁褓中捡来,从小对于修身就不感兴趣,但对于药草自小就很喜欢,而且极有天赋,我有些炼丹识药的本事,便传给了他,只是所知太过浅薄,可惜了这个好苗子。”
拓跋山见姬晨提到了拾来,似乎引起了很多回忆,抬首望着天发出一声叹息,思虑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为师可能有两年时间无法帮你,接下来的路要靠你和拾来相互依持,机缘巧合的话,看看此界之中有没有适合拾来的老师或者找些适合他的药典......”
拓跋山的话未说完,姬晨怎么听都有一种缘尽分离的意味,这样好的师傅是他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他哪能轻易放弃,再说拓跋山对自己已是真诚相对,简直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情急之下赶紧扭转躺在地上的身体,但情急之下的转动引来了更大的伤痛。
身上刚刚有些愈合的伤口悄然迸裂,鲜血四散而出,拓跋山赶紧上前压住他,知道姬晨的意思,急忙说道:“为师不是要走,而是替你遮挡了一下天道,不小心受了一些小伤,不碍事,休息休息,养养便好......”
姬晨被师傅死死摁住不能动身,但听到拓跋山此时说的话更为着急,不由得眼里流出了激动地泪水,着急之下冲口而出:“师傅你不用骗我,我就是再傻,也知天道不可违,不用再去给拾来找师傅,我有佛药通藏,九界之中所有的奇花异草都记载在内,你和拾来看看,一定能找到医治你伤病的药。”
姬晨说的很快,匆忙之下恨不能把心里所有的秘密告诉拓跋山。然而拓跋山却神色极为平静,眼中一丝惊芒一闪而过,安抚了一下激动的姬晨,柔声说道:
“你先养好伤,以后的事不用都告诉为师,你的机缘属于你自己,佛药通藏这部奇书你要尽收在心,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以后闲暇时我们三人一起商榷,为师此时只告诫你一句话,轻易不要相信对你好的人,须知在修士的世界里,大多都是尔虞我诈,欺师灭祖的人比比皆是......切记、谨记!”
拓跋山的话更让姬晨热泪盈眶,他有些难以自溢心中残留的那一份羞愧,几天的时间虽短,但师傅的真心坦诚在这一刻表露无疑,在昨天还有一些保留的心结在此时已恍然打开,姬晨不由得激动万分。
但对于师傅此时所说的话其中包含的韵意他却没有在意,让他在接下来以后的道路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教训,而这个教训可能使姬晨终生难忘,但此时的他却不知道此言是何等的重要。
而对于拓跋山来说,姬晨提到的佛药通藏让他对万佛古界这个大陆充满了无数的疑问和不解,接下来他继续说道:“晨儿你有没有发现,此界中大多数的年轻一代都成长的很快,术法和印法的修为也很高,但不知为何高阶修士却如此不堪?甚至没有人再踏出神境的那一步,很是怪异,而且通往各个界域的传送阵都被封印,只有......”
对于师傅没有继续说完的话,姬晨丝毫没有在意,而师傅此时说的晨儿二字却让他觉得自己是真正得到了拓跋山的认可和亲切。
对于师傅的提问,他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师傅,我也不知道,但有一件事我一直搞不明白,自从在先师那里得到八部天龙真经和诸多功法,我被大佛寺整整囚禁了七年,每日里不停地提问和探究,但始终没有搞明白我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他们到底在找什么,到底要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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