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姬晨的伤势,二老是没有办法。颜不清在一旁说道:“他的伤势,一切......都要看运气,还要靠他自己。”
梅若雪和颜水瑶对于姬晨的伤势本来有些担心,颜水瑶更是如此,颜不清的一席话让姬晨的伤病更增加了一些悬念。
颜水瑶狠狠的瞪了梅若雪一眼,蹲下身子,看到姬晨痛苦而扭曲的表情,从怀中掏出一枚粉色锦帕,欲将姬晨额头上的的汗水擦掉,却被一旁的颜不语看到,阻止了她。
颜不语望着她充满愁容的俏脸,怜惜的说道:“瑶儿,不用如此,他现在的身体非常复杂,体内蕴藏有一股怪力,暗含吸力又有一丝化力,十分古怪,你不要动,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颜水瑶有些焦急,听到二爹的话,急切之下,充满希冀的眼光看着颜不语,赶紧问道:“那他甚么时候能醒过来?醒过来是不是好了?”
颜不语的话对于颜水瑶来说,像是希望、首肯,她的语速极快,噼里啪啦问了两句,同时站起娇躯,扑向颜不语的身侧,希望得到他的回答。但颜不语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对于姬晨来说,此时的伤病道倒不算什么。在此断崖的五人都不知道,姬晨消失了两天一夜,万佛古界的大多数寺院已乍起风浪。
南域冰谷的东侧,七百里之外,有一座孤山。之所以叫它孤山,是因为它的周边终年积雾,雾气如潮,不停翻涌,是在阳光最为炽烈的时候,那里也看不清、道不明。只是隐约感觉那里有一座山,与周围的几座大山相靠,显得格格不入。
这座孤山叫隐山,与北海的后海、西漠界兽山、东土豐都城,合称界内四大禁地。而这座隐山之所以叫隐山,是它的山上有一座隐寺。
据说,这座隐寺比这座隐山更要悠久,隐山虽不知何时拔地而起,但隐寺却有万年之久。隐山、隐寺的神秘是因为隐寺中人每千年出现一次,每次出现之后,万佛古界都要开启一次腥风血雨。
万余年来,从没有人提到过是隐山的全貌,也没有任何一家宗门或者帮派、联盟,记载着哪怕一丝隐寺的信息。隐寺可能没有其他三大禁地久远、沧桑,但它的神秘、血腥已隐隐排在四大禁地之首。
更没有人想到隐山的山腹竟然是中空的,而且中空的场地之大,数千人站在这里也不会显得拥挤。场地的前方是一个有数十个阶梯的平台,平台大概有百余丈,在平台的前方有一座基座。
基座隐隐呈红色,显得斑驳不堪,但传出一股清晰可闻的血腥味。基座的顶面有十八个像水槽般的刻痕,深约半尺,水槽般的刻痕方向不是像一般的朝外,而是朝内。
水槽的末端分别对应着一个十八瓣莲花佛台,佛台的中央摆放一个青灯,灯火时隐时亮。个个场景、丝丝画面显示着这里,分明是一座祭台。
祭台的祭奠之物竟然是莲花佛台上的青灯。
祭台下站着一位耋耄老僧,他的须发已全部斑白,因低着头,看不清容貌。只见双手合十、褶皱布满,隐隐有一丝死气萦绕在其中,身穿一件黑袍,在哪里好像一个人喋喋不休。
之所以说好像,只因他说话的方向竟是那台青灯。
“界内的寺院都是废物,两天了,竟然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吃的,难道要我们连这种小事都要操心。”
他的话一落地,四周石壁上所有的灯火好像瞬间变得更为明亮,紧接着瞬间一暗。但祭台上的青灯,本是明灭不定的焰火随之一亮,接着发出一片璀璨。
火势如活了一般,丈余的光芒一阵起伏不定,十分诡异。没有任何的人形,却发出了声音,声音如呢喃、如惊雷。
“不用着急,我感觉得到他的存在,告诉他们,包括你....哪怕是死人,也要带他的尸首来,去......没有事不要打扰我。”
“阿弥陀佛”耋耄老僧口喧了一声佛号,恭敬对着青灯一拜,转过身来。身后的青灯已恢复原状,露出老僧的容貌。
更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转身而过的老僧面容竟显得十分年轻,面色之上生机盎然,皮肤光滑、细腻,除了须发皆白,额头下的长眉却漆黑如墨,甚至于看不清其它,与双手上浮现的死气显得奇诡至极,此时虽面色阴沉,但流露出一丝轻佻之意。
姬晨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何事,其他人也不知道。二老和两位少女静等在伏龙岭的断崖上,一旁的姬晨还躺在原地在自我疗伤。
体内气海已变成红白二色,虽白色寒气被红色煞气包裹,但在这一刻显示出白色寒气的坚韧和锋锐。
姬晨的气海虽充斥着阳刚之气,但这股寒流却有一丝本源之力,再加上修罗枪身喷吐的血煞之气,虽说已发生了异变,刚烈而阳和。但血煞之力本质上带有一丝阴寒气息,这丝阴寒无意间助长了这股寒流的气势,但也起了同化的作用。
他的脸上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三种颜色不停交替,体内的丹田犹如刀割、针刺一般,身上地青袍早已被弄湿,这样的状况已持续到了天黑。
姬晨此时的感觉像在地狱之中从活了一世,佛印加持的脑海里非常情醒,但不知怎么是不能动,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肉经脉和骨骼,在这炼狱般的痛苦中发生的一切变化。
他的血肉在这股寒流针刺之下变得充盈,经脉变得扩大,骨骼在刀割之下变得细密。不知不觉中时间流失的很快,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