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依苦涩的笑着,耳畔的风声更劲,仗着身前这栋别墅的阻隔,她才不至于被风刮的更加的狼狈。
她微笑着看着眼前的女佣,声音清淡沙哑:“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不过就是个破坏沈越和厉娜婚姻的坏女人啊。”
女佣咂咂嘴叹息着,好一会儿才开口:“苏小姐你就先走吧。”
“我不走。”她直直的望着二楼的窗户,声音更是清澈坚定:“既然所有人都这样觉得,我要是不这样做的话,怎么能对得起这场所有人的意淫。”
她说着轻轻的笑起来:“那我就真的破坏她们好了。”
女佣只觉得一阵风直接刮进她的心里,是她透心凉的同时也猛地打了个寒噤,她看着眼前的苏依依,一时间竟忘了要说些什么。
苏依依依旧仰着头微笑着看着二楼的窗户,双手缓缓的扣在唇边,大声的呼喊着:“沈越你听着,我苏依依赖定你了,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我都赖定你了!”
女佣这才慌乱起来,连忙的一把拽回苏依依的手,表情也是无比的忐忑,她几乎哭丧着脸开口:“苏小姐你就别喊了,算我求你了成吗?先生发话说,我要是不把你劝走的话,就要解雇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能丢了这份工作呀。”
苏依依这才呆愣住,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听着女佣这么一说,即便她之前下定决心在自己胸腔里建造的铜墙铁壁,也在这一刻缓缓的剥落裂开,她还是没有办法,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去给别人带来麻烦伤害。
她的目光缓缓的瞟上去,柔美纯净的眼眸里盈着一层泪水,他就是这样不想看到她吗?可是之前他明明还说过,他不会放过她,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
看着眼前女佣满脸拜托的神情,她这才苦笑着开口:“对不起啊,给你带来麻烦了,我这就走,你回去和他说,他不会解雇你的。”
女佣表情复杂的点点头:“那……我送你出门吧。”
苏依依笑着,必须要亲眼看到她走吗?其实沈越的作为她一直都知道的,霸道冷酷向来不留情面,只不过真的如他所说,最近她还真是被他宠坏了,宠的无法无天,所以以为自己在外面冻一冻,他就会心疼的迫不及待的把她带回去。
可是却忘记了,她们刚开始在h市相遇时,他对她雷厉风行、步步为营、温柔猎杀的手段。
她没再说什么,就连呼啸的夜风都不觉得冷了,只是默默的转身向外面走着,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儿,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走出包围这栋别墅院落的大门。
沈越这才从窗帘后头缓缓现身,静谧翻涌的眼眸深深的吸着苏依依的背影,仿佛她每走一步他自己的心也跟随着走了一步,直到看不到苏依依的身影,似乎他胸腔内的心脏也一同被带走,空荡的让他不知所措,甚至是慌乱不堪。
耳畔还一直回荡着苏依依刚刚的叫喊:“沈越你听着,我苏依依赖定你了,你信我也好,不信我也好,我都赖定你了!”
那个时候,他真的是恨不得从窗户跳下去,然后紧紧的把她拥入怀,和她说他相信她了。
可是理智不允许他这样做,理智一遍遍的提醒着他,苏依依和江沅鸣做了那样不正经的事情,她还在这边声嘶力竭的向她示好,苏依依不过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她不值得被相信。
窗外的风卷着尘土飞沙打在沈越的脸上,隐隐的有些疼痛,他突然想起午曾打了她一巴掌,那样的力度远比现在要重上太多。
那一巴掌打在脸上,一定很疼。
他抬起手,手心里攥着的酒瓶直接扬起,咕咚咕咚的喝着红酒。
漆黑的夜色里,两侧路灯在秋风里摇曳着灯光,苏依依只是向前走着,并不知道该走向哪里,终于在前方的一处十字路口处,她迷茫了。
心里面升腾起无尽的孤独感,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个人,哪里都没有她的归属。
眼前奔腾的汽车时不时的从眼前掠过,她就坐在一处长椅上,背后的大树每随着夜风吹袭,就抖动掉落一地的枯黄叶子。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三年前还有三年后的记忆接踵而来,在她的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的不断闪现,她想抓住什么却还不待反应就已经从指缝溜走。
苏依依此时无比的无奈和萎靡,她真的有些害怕,也许沈越就真的这样再也不理她了,连见上一面,都无比的厌恶。
如果这样,那她再解释、再努力的想去挽回,也不过是竹篮打水罢了。
沈越他怎么能,怎么能就凭着那些照片,就判了她死刑。
她一直低垂着眼眸,泪水冰冷的砸在自己的手腕上,她只是觉得很无力,也很后悔,如果她可以重新选择的话,她一定不会去那个什么狗屁广告秀场。
不但失去了对她来说最好的朋友江沅鸣,甚至还失去了沈越。
原来有些事情,真的可以在一夜之间物是人非。
她安静的低眸流着泪,只觉得眼前的路灯渐渐的黯淡下去,似乎几个黑影将她笼罩。
紧接着她听到一个声音:“妹妹这么伤心,不然哥哥们陪你谈谈心啊。”
这个流里流气的声音之后伴随着几人心照不宣的哄笑,苏依依这才惊恐的抬起头,眼神里流露着恐惧,紧张的盯着面前的四个男人,他们都穿着破洞牛仔,耳钉长发的样子,一看就是那种不入流的街头混混,最重要的是,她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