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晚上要吃饭的时候就相携着去市场买菜,你在前面挑菜,我在后面推车跟着,然后你转过头来问我,‘老公,我们吃鱼好不好。’我说,‘好……’”

“易川。”

“现在我明白了,原来并不一定是夫妻才能这样的。”他别开脸,声音里已经有了些暗哑。

“易川,”凌霄向他走了一步,握住他的袖口,偏着头看他,声音哽咽,“我们晚上吃鱼好不好?”

“——好。”

少年时的愿望,在四年后,以另一种方式,圆满。

两人都没有再说多余的话,了凌霄依旧在前面走着,易川跟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对平凡的小夫妻,却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将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人,其实是很容易满足的动物。

超市再大,也有走到尽头的时候,结了账易川提着大包菜跟她下楼,两人之间又恢复了方才进去时的淡然,段七坐在车上看他们出来,却发现,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要不要去接彬彬下课?”车子开了很久易川才寻了个话头,装作漫不经心的提起。

“不用了,他中午去我奶奶家吃,我平时中午都不怎么回去——往右转,对就前面那个路口。”

车子登记进院,很快便到了楼下,这时候有几户并未把车存到底下存车场去,因此楼下的车道上很看到很多私家车。易川寻了个空子把车子插到里面,这才从后座提了菜跟凌霄一起下车。

“在几楼?”

“七楼,喏你看,那个阳台上……”凌霄正要给他指自家的窗户,却在抬眼的瞬间一下子变了脸色,刚刚要仰起的头也迅速顺着原路低下来,死死盯着两人身前不远处的一辆白色私家车,全身狠狠颤了一下。

“凌霄?”易川循着她视线看过去,加长的宾利房车,可以看出价格不菲,却并未发现里面有什么人。

后者却已经推开他跑了过去。

几乎是把车子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更是盯着那车牌看了好半天。

脸上的惊愕已变为掺杂了恐惧的惊喜,易川被她这般失态的表情吓了一大跳,刚想去扶她就被凌霄再次推开,竟是想也不想就冲进了楼道。

易川怕她遇上了什么事忙提着兜子跟了过去,电梯还没下来,旁边的楼道能听见清晰的上楼声,当当当地可见上楼之快。

“凌霄”他叫了一声,可是没有回应。

凌霄这会儿甚至已经忘了跟自己来的还有别人,耳朵里甚至已经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回家,赶紧回家门就在眼前,一气儿冲到七楼后,心跳的速度都能让人觉出窒息,凌霄颤着手从兜里翻出家门钥匙,哆哆嗦嗦好几下才终于插进了锁眼,门咔哒一声,开了。

她的手握在门把上,像是用尽全部力气,拉开,然后忘了关门忘了换鞋便急匆匆走进卧室里

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出来。

床上躺着的男人转过脸,嘴上没有一点儿血色,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不食人间烟火。

凌霄抹了把脸快速走过去,狠狠抱住床上的男子,也不管有没有压疼他,只是死死地抱着他的脖子,像是抓着生命里最后一根稻草。

“段誉你个王八蛋。”

“……我是。”

易川把菜放到门口,转身替他们关了门,离开。兜里的报纸被随手丢尽了垃圾箱,他本来中午还想旁敲侧击地问问照片上这个男人,只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易川,你还有什么放不下呢?

他站在楼道口,问自己。

段兴言躺在床上被她压着一动也不能动,也不过分出一只手轻轻拍打着凌霄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感觉着埋在自己脖间温润的湿意,眉眼被分化成十二分的柔和,一边用脸颊慢慢摩擦着她的头发,不发一言。

担心,需要与喜极而泣地战栗,她的心脏压在他胸膛上,情绪透过脉搏的跳动几乎是一分都没有遮掩全部传递给他,满心满意浸得眼底酸疼。

易川的离开他看在眼里,却没有出声提醒,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空间,谁都插不进来。

“我听段七说了,吓到你了,是我不好。”

“你简直是可恶。”凌霄张嘴在他脖根咬了一口,这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忙站起来离开他的身子,来不及看他一眼,手上便一分不停地去解他睡衣的扣子,满头大汗,也不知是跑上来累的还是给吓得。

段兴言低低笑出声来,一只手覆在她十指之上,阻止了凌霄想要把他剥开的动作,“怎么,刚见着就迫不及待了?”

凌霄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到了他手上,不去理会他的油嘴滑舌,继续解他的扣子。

家里空调开着很暖和,段兴言回来后被放到了床上也不过只穿了身长袖睡衣,凌霄连拉带扯地给他褪到了腰上,满身白晃晃的绷带便一寸寸暴露在了阳光下,衬得肤色惨白。刚才集中了她全身重量的一压,便又有血迹渗出来。

凌霄手指始终僵着,却依旧没有停下来,段兴言浅笑着看她慢慢褪下自己的裤子,腿上依旧是两圈惨白的绷带。

“几……枪?”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这不是好好地,再过几天我就能下床了,一点儿事都没有。”他似乎有些累,却依旧淡淡笑着,从他脸上凌霄甚至看不到一丝疼痛,声音温柔,是缓慢而缱绻的。“你看,你都快把我扒光了。”

“活该。”凌霄别过头去阻止了要往下掉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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