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最厌恶官场,明知他最不愿与人勾心,却是如今才鼓起勇气去问上如此一句,又是何其的违心。

林玄辰一边用手慢慢拍着她的背,一边轻声安慰,“不是,这是我肩上的责任。凌霄你好好努力,等到把苍穹真的做大以后,由我来罩着你,那时候不管是谁都欺负不了你了。”

“恩,我努力。”凌霄已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反复重复了他的话,一便又一遍,挂在眼角的两滴眼泪很快又埋进了他的衣领里。

今晚一整个包厢满都是酒气冲天,啤酒对着白酒,一个个都像不要命了似的,不一会儿就倒了一大片,也就剩了邱佐和李娇娇还清醒着。

见凌霄似是已经睡了,林玄辰才慢慢腾出一只手来,又将她往里轻轻揽了揽,后低头寻到了她的唇,一点点儿细细碎碎的吻着她的嘴角,也不深入,仿佛便是如此就已经满足了。

邱佐轻轻看了角落里一眼,垂头暗暗叹气,而后扭过头去,对李娇娇摇了摇头,两人彼此心照不宣,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一般。

林玄辰的动作很小心,像是在细细啄着,舌尖顺着她嘴唇的形状一寸寸描摹,而后慢慢划过凌霄的鼻尖、眼睑,眉心,额角,每一分每一寸都未曾漏下,脸上含着巨大而难解的悲戚。

似是感觉到有点儿痒,凌霄细细哼了一声,睫毛动了动,却始终未曾醒来。

林玄辰顿时像被劈到一样被定住,喉头一动,只剩无声无息的哽咽。

“boss?”见他站起来,李娇娇眨眨眼,小声询问。

林玄辰轻轻摇头给他俩作了个的手势,小心翼翼在地上躺着的六个人之间寻找空隙走出去,待到关上了门这才出了一口长气。

凌霄睫毛再次抖了抖,依旧没有睁开眼睛。

已经进了半夜,这座饭庄是全天24小时营业,因此晚上总有不少人包场,便是喝醉了也没人回来赶。走廊上相对要安静许多,林玄辰顺着墙一点儿点儿摸索着前进,走得极为缓慢,右手却是始终捂着左侧胸口,想要止住那一波*随即袭来的由悲哀而引发的窒息感。

“为什么不跟她说。”身后忽然传出了邱佐的询问,那里面自然而然带出了两分没落。

林玄辰慢慢笑了起来,待调整好表情才回过身去看他,狭长的眼睑微微半阖着,看不到里面的眸光。“你知道,没有用的。”

“你不说她又怎么会知道,当然就没有用。”

“说了又能怎么样?”他颇为自嘲的笑笑,“先不说她身边现在已经没有了别人的位置,单是……”单是他的家庭就不可能容得下她,哪怕有半分可能。“我说了才是害了她。”

他的身子沿着墙慢慢滑下去,直至做到在地板上,邱佐看了他一眼,跟着坐下。

“我,又或者司南珏,我们两个终是没有那个人的魄力,我却又与他不一样,不该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费劲去争取,因为无论如何结局都是一样,而且说不定还会给她带来麻烦。”他靠在墙上半仰着头,似是连骨子里也透出了几分清贵而没落的味道。

“我走了以后她就拜托你们几个了,小胖偏活,可以用于交际,老根则更适用于谈判,而三石比较偏执,留下做技术最好,大饼不是很有主见,最好做副手,至于板哥,却是脾气最暴躁的一个,这些人都无法作为真真正正的领导,却也只有你能在这方面帮她。”他不动声色的看了邱佐一眼,见对方脸上没有半分变化,又继续嘱咐下去,“至于陈嘉兴,这个人我不看好,以后尽量不要让他挑大梁。”

邱佐目光微微闪烁,不断用指节去敲击地板,“你怎么不去跟她说这些。”

林玄辰却没有再回答他这个问题,也只是笑笑,“有烟么?”

对方立即从地上站起来进屋,不一会儿手上拿了大半包软盒的红塔山,一根含在自己嘴角,又递了一根给他,顺手打着了打火机。

蓝色的火苗噗的一声在两人之间跳跃开来。

“板哥的?”林玄辰指了指那盒子,笑笑把烟含在嘴里凑近打火机,对着那火猛吸了一口,一下子便被呛到了,不由拿出来咳了好几下子,似是把眼泪都咳出来似的,一边还不忘自嘲,“原来是这个味道啊……”

不由相视而笑。

等凌霄出来的时候两人身下的地上已经落了四五根烟蒂,半个走廊都被烟罩着,刚一开门便被呛了一下子。

“你们俩今儿这是怎么了?想变成烟民是吧,”凌霄伸手驱走那些烟气,一把把邱佐手里的盒子夺了过来,里面已是空空如也,“平日也没见你们俩抽过。”

林玄辰半抬起眼轻轻看了她一眼,那双桃花之中已经没有半分别的情绪,“怎么样了,还晕不晕?”

凌霄的耳朵尖却微微红了一下,也幸而由发尾遮着,只有讪讪笑笑,伸脚迈过他们两个往洗手间走,“好多了……”

狠狠洗了把脸又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却还是不想出去,方才林玄辰的嘴唇落下来的时候心里竟是从未有过的慌乱,他什么都没说,她也当做不知,这段不知名的情愫便在两个人的默不作声中被轻轻抹杀。

也许,对两人来说,这才是最好的选择。

待到稳定了心神又泼了把水后才从洗手间出来,恰恰和旁边要进男洗手间的一人打了个侧面,眼前一恍惚刚进去的那人又一步跨了出来,顿时笑容溢上眼角,“凌霄”

凌霄慢了半拍去看他,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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