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便都借坡下爬。毕竟刚才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小不点儿刚才叫的可确确实实是段兴言。在这儿坐的基本上都是东娱有头有脸的,好多都是知道他是东娱股东之一,便是不知道的,也明白他处于现在这个阶段有多忌讳绯闻。段兴言会成为东娱的招牌,他们早就明白这一点儿,自是没人敢去砸自己家的饭碗。一见凌霄解释,便全部打着哈哈点点头,表示自己并未误会,屋子里十来个人,眉目之间也着实好笑了些。

凌霄却是实实在在出了一头冷汗。

这事不用说,肯定是段兴言教唆的,要不孩子定不会对着他叫出这么诡异的称呼。想到这儿,凌霄一下子便是相当恼怒,心里的火苗也由黄瞬间转蓝,砰地一声燃烧到了最盛。紧了紧胳膊夹着孩子几乎是黑着脸出去的,舵主摇了摇尾巴,耷拉着脑袋跟出去一块儿受训。

见她这样,门口刚站稳的美丽女人微微侧了下身子让她过去,却是在饶有兴味地打量她怀里的孩子,见小孩儿看过来,亦是冲他笑笑,满眼温暖。她身侧跟了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面白无须,一股子的精神劲儿,此时亦是满脸笑容的随着凌空移动自己的视线,看上却倒也慈祥。

“谢谢。”凌霄点点头侧身饶过她,也不管来人是什么身份,这样离开算不算失礼。现在,凌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折出去是一道走廊,ton出屋以后就在那儿坐着等段兴言,时不时有人上去搭讪,见凌霄出来,刚想站起来询问却不想凌霄正在气头上,一句客套都没有擦着几人的身就往后走,弄得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穿过了层层候选者云集的大厅走廊,也顾不得别人探究的眼光,凌霄气喘吁吁的停下脚步四下望了望,顺手便拧开了一间化妆室的门,顺势给了舵主一脚,把它先推了进去,而后抱着孩子一同走进去,锁门。

“哥哥……”小家伙这会儿才终于意识到了害怕,凌霄刚一放下他噌得就蹿了出去,躲在了一张独立的梳妆台后,只留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泪都快滚出来了。

惯常的招数又一次使出来,只是这回却失去了效用。

凌霄站在原地也没去逮他,但这次已经是实实在在的生气了,就连伸出来指着他的食指都在不停地哆嗦,心里窝的跟抱了团似的,怎么都舒展不开。

“你非得害死我是不是?”这孩子平日里嬉皮笑脸惯了,除了丢了那

回,凌霄哪真的罚过他,自己一天到晚来回奔着跑着,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这孩子能有个好的成长环境,不再像自己这样受苦?

可是现在呢?明明是自己的弟弟却要联合了外人一块儿来算计自己,前几回两人耍些小手段凌霄可以视而不见,想着孩子一个人除了舵主没个玩伴,好容易有个喜欢的能亲近的人,更何况她自己对段兴言也有些复杂的情绪在里面,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们俩合伙儿逗自己玩。可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而且还全是搞媒体的,娱乐圈里无**,这里边难保没个明眼人看出自己的性别,这话要是谁一个不小心传出去,自己还要不要安安静静过日子?

小家伙从凳子后又慢慢探出半个身子,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哥哥。”

“你别叫我我不是你哥哥,跟谁亲你叫谁哥哥去”

也算是情之所至,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凌霄吼着吼着眼泪就随着下来了,先是一两滴,尔后像是开了阀的自来水,越来越多,再也止不住了。“我容易吗?一个人养着你你还不听话,波儿波儿波儿,波儿就那么好,他说什么你听什么?”

“哇————”

凌空一见她掉泪,吓得撒声就哭了出来,再也不是雷声大雨点儿小,而是实实在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了。却还是不敢过来,抱着凳子腿蹭眼泪,脸上皱巴巴的,红彤彤一大片。

凌霄流着眼泪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真怕了,想了想便坐到了地上,双手环膝,跟着继续哭。

“你要是觉得他对你好,那就别要哥哥了,你跟着他去,我不要你了……”

“哥哥……呜……”小孩儿一听,也顾不得挨打不挨打了,跌跌撞撞就跑过来,一把抱住了坐在地上的凌霄,眼泪跟着落进了嘴里,“哥哥要彬彬,哥哥要……彬彬不敢了,哥哥要彬彬……”竟是哭得比哪一次都厉害。

舵主在一边急得围着两人绕圈,低低叫着,一边用脑袋去蹭凌霄的后背,眼珠子黑嘟嘟的,水亮水亮。

凌霄这回算是下了决心治他,心一横哪还管他哭不哭,依旧埋着头去不看凌空,眼泪顺着手指缝流出来,把短裤打湿了很大一片。

这眼泪三分真三分假,剩下的四分却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不明白段兴言到底是什么意思,光是看今天这一圈莺莺燕燕,现在打死凌霄她都不相信段兴言是认真的,可是自己身上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利用价值?难道这种价值竟值得他放低身段通过讨好一个小孩儿,不断地制造误会来达成?

东娱的股东,杨家二公子,甚至还有其他自己不知道的身份,有哪一点儿是自己能及得上的?

这种怀疑,让凌霄对他的信任,又降到了最低。

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期间夹杂着舵主焦急的叫声,凌霄迅速收回思维,再次把精力集中在眼前这块儿。

眼泪来得快去的也快,凌霄见已经达到震慑小孩儿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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