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家是做什么的?”
声音有些大,周边正说着话的人全静了下来,这一片的安静影响到了周围,不一会儿,整间客厅便再也没了声响,若是仔细观察,许是还能看见他们争相竖起的耳朵。
“我和司南珏一起创办了一个网站,说起来,他也是我的合伙人。”一句话即回答了他的问题,又撇清了和司南珏的关系,反正回去以后他们肯定是会找人调查的,与其如此,倒不如一次让他们弄个明白。
这答案出乎了多少人的意料,场上霎时针落可闻。
男孩儿的眼睛里顿时多了八分不屑,撇撇嘴直接嗤笑出声,“我还当是个什么东西,搞这么大排场,弄了半天……蓝蓝,这就是你看上的?”声音极大,这下子整个厅里几乎全能听见了。
蓝一麦脸已经红得要沸腾起来,倒不是因为他这话,而是她忽然从周围人的眼神里意识到,自己这回给凌霄带来了多大的麻烦。“廖宇航,你他\/妈瞎说什么”
“我瞎说?”廖宇航跟着撇了撇嘴,一边推开她径自走近凌霄,“还当是什么大人物,我说,你这衣服该不会是几百块钱从地摊上淘来的吧,标签剪了没?啧啧,怪不得一个人躲到这边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吧……”说着拿起凌霄方才的杯子晃了晃里面剩下的半杯红酒,色泽莹润,讽刺。
凌霄始终冷冷的看着他,那神情仿佛在看杂耍一般,根本就未曾将他放进眼里。
“姓李的,你够了。”却是司南丰先看不过去了,“她是我们家的客人。”
“客人……”廖宇航摸了把鼻子,笑得极为玩味,“原来司家已经沦落到什么人都能请的地步了。”
“是啊,什么人都能请。”凌霄终于开口,却是将他这话反过来重复了一遍,一边斜着眼角去打量他,满目挑剔,欠揍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廖宇航眼睛迅速一黯。这梁子,结下了。
凌霄靠在桌子上,暗自叹了口气,来之前段兴言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还是压不下心里的那股子劲儿,莫不是又要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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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廖小少爷,这是怎么了?”司北焉看够了戏这才唯恐天下不乱的走了进来,一边给司南丰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跟人顶撞,一遍过去拉凌霄的手,“凌霄是第一次过来吧,想必没见过这样的场面,来阿姨领你转转,老在这儿躲着显得我们司家多没待客之道啊……”
二楼书房。
尹平折恭敬站在一边,手上托着的正是江子离刚刚送上的“寿礼”。而司东屿深陷在椅子里,面色稍显灰败,哪里还有方才的雍容大气,只是转眼之间,便已是觉得老去数载。
“查过了,全在这儿?”司东屿一眼都不愿再去看那盒子,仿佛是什么洪水猛兽。
尹平折眼观鼻鼻观心,但语气里还是泄露了他此时的无奈,“是,并无遗漏。”
“那就处理了吧……平折,杨家二少爷,”司东屿想了半晌却仍不知该从何处问起,只得自己摇了摇头,深叹,“……若是他自己折腾的还好,但若是杨家有意隐瞒……倒是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
“老爷,会不会是巧合?”尹平折想了想这才把自己的疑虑说出口,“亦或者说江家大少爷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你知不知道你手里这东西就能毁了整个司家,如今他拿着东西跟我换,又怎么可能是儿戏”司东屿的面上毫不掩饰的闪过几分阴冷,江子离一开始对凌霄的低语便已是表明了他的立场,而他自己却又在说出那话以后拿着这盒子,说是寿礼,却也只有当事人才能明白,这是交换的条件,司家自此不再打凌霄的主意,而这盒子里的证据,从此消失。
“国内知道那人是杨家二少爷的也不过几人,若不是那****带着凌霄上门,恐怕我们至今也不会知道,只是如今看来,传言大不可信,我竟是没想到,江子离竟也是他手底下的人。”江家,众所周知,是江北省底子最厚的****世家,司北寻管理公司的时候一时间鬼迷了心窍,竟是开始用了酒店贩进海鲜的通道走私毒品,却不想被江家落了把柄,继而才有了今日这一出交换。
如今急转之下司东屿便是瞬间明白了过来,“杨家早年已是一直致力洗白,前年进了大陆以来也从不见有什么动作,却没想到,那些线,竟是全握在了杨家名不见经传的二公子手里,杨震中,好算计”这话说出来已是带了五分狠绝,剩下的,却全是无奈了。
“我今儿收下了这份礼,就已是表明,让了这个……”
“老爷……”尹平折听他这语气也不禁暗暗低叹,“小少爷学成回来,比什么都好。”
司东屿跟着便摇了摇头,“你还是不知道阿珏,他那性子,如是认准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罢了,去,给他挂个电话,顺道把凌霄叫上来,还有老大和老四他们,你安排吧……”说罢,便又坐回了椅子里,眼角已是极度的疲倦。
尽管段誉用司家的把柄让他暂时放弃了这一念头,但若是凌霄自己的选择,便不是违约了。
而作为博弈中心的凌某人,却是全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眼前,有只更大的苍蝇让她应付。
“喏,这窗帘也是法国设计师专门设计的,全世界就这一块,别看就这么大,可是七万美金呢……还有这个,这口钟据说是乾隆年间从西方进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