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何云燕放飞孔明灯的小小请求,莫如秋自是不会拒绝。{[ <( 莫如秋掏出钱袋,买了两个孔明灯,递了一个给何云燕。何云燕略带娇羞地躲着莫如秋,写下了“相伴一生”四个字。
莫如秋想了想,半晌也未提笔,最终却模仿武则天立“无字碑”的方式,写了三个字“无字灯”。
何云燕凑到莫如秋身旁,笑道:“莫师哥,你写了什么?”莫如秋只是笑了笑,何云燕噘嘴道:“不说就算了。咦,那边有歌舞,我们快去看看。”
何云燕奔向前方,莫如秋顺着何云燕奔跑的方向往前看,只见前方汴河之畔搭起了一座舞台,台上有十余名年轻女子婀娜地跳着舞蹈,舞台中央有一位衣着高贵靓丽的貌美女子正在唱着歌谣。
莫如秋凝神望着这名歌女,心中觉得她的温婉气质与唐青梅有几分相似,衣着也是唐青梅爱穿的粉红色。这时,只听何云燕笑道:“唉……天下的男子都是这样,看到漂亮姑娘就走不动路了。”
莫如秋不作争辩,只是淡淡道:“不是。我只不过是想到了个人。”何云燕道:“是青梅姐姐吧?”莫如秋微微笑了笑。
何云燕玩弄着手指,道:“青梅姐姐美丽大方,心肠又好,是个好姑娘。莫师哥的眼光不错。”
莫如秋盯着这名歌女看了半晌,对何云燕轻声道:“台上唱歌的女子好像会些武功,她的歌声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些内劲,她的步法看着也像是个习武之人。”
何云燕道:“这倒是奇怪了,按理说,武林人士哪有这个闲工夫跑这里搭台唱歌。不过,说不好是她家亲人病逝,她需要筹钱安葬呢?我看你还是不要疑神疑鬼了。”
莫如秋道:“好吧。”莫如秋听歌兴起,一时技痒,拿出白玉箫,随声伴奏起来。何云燕痴痴地望着莫如秋,倍觉此时的莫如秋神采飞扬。
舞台周遭的听众也随即拍掌,大家皆认为歌声、箫声真是高山流水,浑然天成。
这对天籁之音持续了好一阵子,众人皆期盼时间过得慢些,好让自己多享受片刻。过了半晌,台上歌女道:“谢谢诸位父老乡亲捧场,还恳求大家赏几个小钱。”
莫如秋收起了白玉箫,从钱袋里取出了一锭银子,放在台上。何云燕笑道:“用别人的钱,就是阔绰。”
歌女下台行礼,柔声道:“这位小哥,小女子不才,十分欣赏你的箫声,请问你可否移步舍下,好让小女子向你好好讨教一番。”
莫如秋望着何云燕,何云燕笑道:“你想去就去啊,何必看着我。”歌女笑道:“还请这位姐姐一并赏脸。”何云燕笑道:“我是个五音不全之人,什么乐器也不会,不过,我倒是喜唱。”
歌女道:“请小哥与姐姐稍候,我去后台换件衣裳。”
莫如秋与何云燕站在秋风徐徐的汴河畔,何云燕故意一直朝着莫如秋微笑,莫如秋也知晓何云燕的意思,但也不去解释,因为莫如秋知晓何云燕是在开自己的玩笑。过了片刻,这名歌女换了一身朴素衣裳走了回来,何云燕审视了下她的相貌,觉得她差不多十副清秀标致的模样,看着不像是个坏人。
这名歌女告诉莫如秋、何云燕她的名字叫南宫洛雪,是个孤儿,自小被金人收养,前些年回到了中原之后,便再也没有北上。莫如秋问及了武功之事,南宫洛雪称自己的武功是养父的一些朋友所教。由于是初识,莫如秋自觉不好细问。
莫如秋、何云燕跟随南宫洛雪出了开封内城,南宫洛雪在街边买了些烧饼和肉食。随后,三人渐渐走到了狭窄老旧的巷道里,何云燕望着头顶上,现竹竿上晾有不少的破旧衣裳,心想此片居民怕是有些贫苦。
巷道里也没有市井那般亮堂,放眼望去,尽是黑压压的一片,偶尔有几扇窗户里透出些油灯的光亮,但也只能勉强满足行路罢了。何云燕心中开始有些恐惧,害怕在这个漆黑的地方被人偷袭,但莫如秋心中却是平静如常。
继续走了一会,南宫洛雪带着莫如秋、何云燕来到一座破旧宅院面前,南宫洛雪轻轻推开了门,似乎门檐上都要落下一层灰。莫如秋、何云燕跟随南宫洛雪走了进去,看见宅院里除了院墙的三个方向,都各有一两个房间。
这时,莫如秋、何云燕听到一阵脚步声,莫如秋不禁左手摸着剑鞘。南宫洛雪笑道:“小哥,莫要惊慌。”
南宫洛雪语毕,莫如秋看到七八名孩童跑了过来,只是他们各个看得都有些不太正常。南宫洛雪笑道:“他们都是被人遗弃的孩子,有些聋,有些哑,有些失明,唉……”
南宫洛雪将烧饼与肉食递给这群孩子,这群孩子接过之后,分而食之,倒也不慌不抢,显然,这是南宫洛雪教育的好,也是他们对恩人的尊重。何云燕不禁怜惜道:“真是可怜啊,原来天底下比我可怜的人还有这么多。”
南宫洛雪道:“我自己是个孤儿,所以,每次看到被人抛弃的孩子,我便收留了回来,久而久之,有了他们,开封我是离开不了了。”何云燕眼眶湿润,轻声叹息。南宫洛雪道:“进屋坐吧。”
南宫洛雪点亮了油灯,屋子里虽然陈设简单,但是十分干净。南宫洛雪为莫如秋、何云燕沏了壶茶,之后便开始与莫如秋交流声律。何云燕在旁听了一会,便移步去陪这群孩童玩耍。
恍惚之间,一个时辰过去了,莫如秋、何云燕听到了更声,知晓已然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