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李怜玉、叶风、康百里三人策马南行,待到黄昏时分,三人到达山阳帮山下。
李怜玉施展轻功,飘舞空中,掷出一支绑有纸卷的令箭。令箭疾速飞射,嵌在山阳帮大厅外的旗杆上。一山阳帮弟子踮起脚跟,取下令箭,走进大厅,呈与孔中杰。
李怜玉翩跹回到山阳帮外,叶风问道:“李师姐,这封纸卷上写了些什么?”
李怜玉莞尔笑道:“大宋燕山府通判李怜玉、五毒教御毒使康百里、浪子神偷叶风特来取孔中杰首级。”
叶风惊道:“李师姐,不愧是李师姐,当然,康师兄亦不愧是康师兄,你二人出马,竟搞得这般大的阵势。”
康百里笑道:“老夫沾得李师妹之光,叶师弟在夸赞李师妹之时,顺带把老夫也一块捎上了。”
叶风正欲再言,但见山阳帮大门徐徐敞开。
李怜玉远远望见一人提着银光画戟,惊道:“八当家,八当家怎会在此?”
李怜玉快步走上前去,道:“八当家,你,你怎在此?”
潘怀安道:“姐姐西逝,全怪昏庸朝廷,大当家等人不愿正面与朝廷为敌,我便来到此地,专劫朝廷车马,专杀朝廷走狗。”
李怜玉哀道:“六当家,英姿照人,巾帼侠者,六当家的仙逝,怜玉亦是痛心万分,但,杀害六当家的凶手,乃是昔日驻守析津府的辽军,非我等燕山府人啊!”
潘怀安道:“大宋朝廷无一好人,原本这世上我只有惟独姐姐一个亲人,现在……”
叶风想到昔日与潘宁夜闯玄天门之景,甚是怀念。
叶风低声道:“八当家,叶某亦是十分追忆你姐姐。”
潘怀安道:“杨夫人,怀安不愿与你为敌,但你现在毕竟是朝廷命官。”
李怜玉退至叶风与康百里身边,轻声道:“勿要伤了八当家。”
李怜玉快步奔出,左右两掌接续出击,转眼之后,潘怀安周遭的山阳帮弟子悉数倒地。康百里与叶风大步向前,直攻孔中杰。
孔中杰舞动长鞭,叶风跃身躲避,康百里左手化爪,抓住长鞭之首,右手出掌,一记掌风推向孔中杰头颅。
潘怀安舞动画戟,攻向康百里。李怜玉惊道:“八当家,你不是御毒使的对手。”李怜玉见康百里方才使出的掌风将要击中潘怀安,当即朝潘怀安施展一招六成功力的千里冰封,瞬时只见一道冰墙阻隔在潘怀安面前。
轰隆一声,冰墙在康百里掌风的撞击下,碎裂成块。李怜玉回身对围攻上来的山阳帮弟子使出一招冰扰清风,之后快步来到潘怀安身前,对着银光画戟,施展一记紫玉凝霜,霎时之间,银光画戟上布满冰霜。
银光画戟上的冰霜渐渐蔓至潘怀安体内,李怜玉道:“八当家勿忧,怜玉一会为你暖身。”李怜玉转而继续攻向周遭的山阳帮弟子。
叶风闻得此语,自言自语道:“为其暖身?”
李怜玉嗔道:“胡思乱想!”李怜玉射出一记冰柱,直击叶风。
叶风惊险闪避,回了回神,继续与孔中杰过招。康百里面无喜色,但心中却暗自发笑。
半柱香时间之后,山阳帮弟子尽数被李怜玉击溃,孔中杰亦被康百里所擒。
李怜玉道:“康师兄,我内功寒性甚重,烦劳你为八当家驱寒。”
康百里对着潘怀安后背推出三掌,三掌过后,潘怀安体内积寒尽数驱除。潘怀安道:“杨夫人、康使者、叶大侠,还请你等高抬贵手,放了孔大哥。”
李怜玉道:“怜玉自习武至今,素来不为难武林同道,但今日孔中杰非死不可。”
潘怀安道:“为何?”
李怜玉道:“一来是,替曲幽兰报仇。二来是,杀鸡儆猴,还燕山府一个太平。”
潘怀安不语。康百里道:“为难之事,便交由老夫来做。”
康百里右掌拍向孔中杰头颅,孔中杰顿时七窍出血,倒在地上。
李怜玉低声道:“八当家,这群山阳帮弟子,皆性命无碍。希望下次你我相见之时,还是朋友。”
潘怀安提着银光画戟,黯然走向山阳帮马厩。
李怜玉道:“时辰不早了,康师兄,今夜我三人先行前往青州分舵歇息吧?”
康百里道:“也好。”
李怜玉、叶风、康百里缓缓上马,在明月之下,离开了山阳帮。待三人到达青州分舵,已然是子时。
叶风上前叩门,钟钱林拉开门闩,不待钟钱林相问,叶风道:“钟舵主,省得你问,我直接回答便好。毒染苍林万木折,蛊浸碧水千帆落。”
钟钱林无奈笑道:“还是辰风使会说笑。”
康百里道:“今夜已晚,我等暂且歇息,明日再作议事。”
李怜玉道:“谨遵康师兄吩咐。”李怜玉想起先前在山阳帮时,叶风的那句不当言语,问道:“叶师弟,可想吃我几招御寒诀,之后,我再为你暖身?”
叶风苦笑道:“想不到李师姐这般知书达礼的国色佳人,竟然……”
李怜玉道:“胆敢数落你李师姐?还不看招!”
一转眼,叶风已经疾步而出,消失无踪。
翌日清晨,李怜玉拜别叶风与康百里之后,孤身前往开封府。经过两日奔波,李怜玉回到开封。李怜玉牵着马儿走在开封街头,思绪沉重,望着黄昏落日,心道:“素闻姐姐与李师师交好,不妨我先行前去拜会李师师。”
李怜玉来到丰乐楼下,旋身离地,似惊鸿一般飞入楼中。李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