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道长道:“云薇,你我一别已然二十余载。在贫道客居开封的十年中,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那段纯真回忆,贫道从未忘却。”
甄玥、李怜玉、康百里悄然走向寰宇观内,三人皆不愿打扰这对重逢的旧友。
秦怡道:“还记得与你相识之时,我方才七岁,当时你也不过二十出头,我常常跟随在你身后,赏花灯、放纸鸢、看杂耍、读诗词。一晃便是十年的青春时光。待到我十七岁那年,你便离开了开封,自此一别便是二十余年。”
上清道长道:“之后你也消失无踪,贫道在开封四处打探,皆无你的消息,待到甄玥、怜玉二位小侄加入五毒教之后,贫道方才知晓堂堂五毒教主秦怡便是昔日的李云薇。”
秦怡伤感道:“时光荏苒,昔日玉树临风的临川哥哥,今日头上已然半数白发。我并不是一不识礼节、不知大体的女人,但除了称呼你临川哥哥之外,其他称呼我着实喊不出口。”
上清道长道:“不曾想过,你的命运竟会因一本书而禁锢,昔日你美冠开封,贫道心想你定能拥有一段美满的婚姻。”
秦怡慨叹道:“造化弄人。若是司徒杰未曾拥有《贞观兵要》卷四,兴许此刻我便是其妻子,但若是家父不曾将《贞观兵要》卷二托付予我,我自然不会远行大理,此刻我亦不知是何人之妻。所幸怜玉颇为成才,我当后继有人。”
上清道长顿觉秦怡命运不幸,心中颇感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