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协脸色一变,死死地盯着黑白熊。他终于明白,那种怪异的感觉到底在哪里了。这货,压根就不是布偶啊。
“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这是第二次见面了,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看到你还没有绝望我很高兴,只有有价值的猎物才能够让猎人动用珍藏起来的子弹。你的价值远远超乎我的想象。好好享受你的时间吧,唔噗噗噗噗。”
带着那标志性的笑容,黑白熊消失在了那水雾中,连带着那只可笑的小黄鸭也不见了。谢协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不见的,就像是他也不知道它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试着轻声呼唤了两声黑白熊的名字,过了三分钟依旧没有回应后,他才犹豫着,从背包中掏出一本笔记本。翻开第一页,上面写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文字,不是日文,不是中文,更不是英文。更像是小孩子在涂鸦一样乱画,却有着一种奇妙的规律在里面。
谢协脸色复杂地看着上面的内容,目光扫过每一页,不停地翻到了有记载的最后一页。最后一页上画的东西就更加杂乱无章了,即使是他自己都看不出来到底上面写着什么。
这些都是“他”给自己整理出来的东西,但却不能明白地写出来。因为在笔记本的封面上,用近似涂鸦一样的东西表达出了一句话:决不能透露任何消息。他只能选择相信“自己”,所以犹豫了一会儿,便在新的一页上画了一些东西上去。大部分都是无意义的笔画,只有少部分被他拆得零零散散的,藏在涂鸦里面。
他又把笔记翻到了前面,盯着其中一幅画看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把笔记本塞回了背包里面。说实话,连他自己也看不懂“自己”写了些什么进去了。如果是平时的话,或许他会很耐心的一点点看,不过现在显然没有了这个心思。
他可能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实,而这个事实却不能说出来,也不能告诉下一个“自己”。真心草蛋,这叫一个什么事啊。
长长的出了口气,感受着微微下降的水温,谢协慢吞吞地拿过一件新的毛巾,把身上的水都擦干净,换上衣服便走了出去。至于这里的东西,不用他来处理,自然会有黑白熊来搞。
走出澡堂,远远便看到黑白熊在饭堂前的大厅里晃悠着,果真如它所说的那样。如果真的遇上哪个学生的话,或者真的会发飙吧。
他并没有关上澡堂的门,所以黑白熊在看到谢协湿漉漉地走出来便快步赶了过来。
“洗澡了啊,爽吗?”黑白熊不怀好意地问。
谢协白了它一眼,丝毫不上当,从背包中拿出杯子和枕头铺在长椅上。
看着谢协没有理会它的意思,黑白熊也不好自讨没趣,郁闷着走了出去。
谢协看着它,张了张口,想问些什么,最后却只是咽了回去。
黑白熊回过头,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没什么。”谢协说着话的时候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挥了挥手,示意它没事赶紧走。不过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说:“对了,出去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然后晚安都不说一句便钻进了被子里。
黑白熊看着他沉默了许久,最后唔噶地喊了起来,看谢协实在没有反应之后才悻悻地关上了门离开。
黑暗中,谢协并没有睡着,只是看着天花板,双手抱头垫在枕头上。一会儿之后,他没有来地觉得自己困了,便睡了过去。
无意识中,他似乎喃喃着谁的名字,又似乎什么都没说。那是一个,抑或是一个个他异常熟悉的名字。可惜没等他回想起什么,意识便忽地被黑暗吞没,什么都不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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