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冰冷得像是在质问什么。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谢协。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察觉到了什么,只是一种类似于本能的东西罢了。就像是听到有人在大喊什么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停下回头看。即使那个人你并不认识。
“我吗?”谢协歪了歪头,指着自己。然后轻轻拍了拍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自然地说:“瞧我这记性,的确是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的名字叫谢协来着。对对,我是中国人,叫我谢协就好。”
“你应该知道我在问你什么的,不要企图蒙混过去。”雾切响子继续冷声道,丝毫没有妥协的意思。
老好人苗木诚似乎受不了这气愤了,挠挠头说:“雾切,我看就算了吧,谢君也只是晚了过来而已,没必要这么……”
“你给我闭嘴苗木。”十神有些不耐烦地说,制止了苗木诚的发言。
“哈?”一脸呆样的苗木诚显然没想到十神会打断自己,不由得辩解起来:“可是……”
“嘛嘛,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么?你想问什么呢?只要我能回答的我都会说。”谢协毫不在乎地摆了摆手,面向雾切。
雾切定定地看着他,随后皱了皱眉,像是在思考什么。最后轻轻摇了摇头,白色辫子轻轻摇晃,说:“算了,大家走吧。是我多心了。”
“那么走吧。”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大家便再也没有在意这件事情,一同走出了正门。只是,气氛很沉闷,没有一个人说话,在七拐八拐后才来到了体育馆。
体育馆前是一排排的展览柜,里面有为数不少的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有奖状,有铠甲,甚至还有一把镶满金箔的长剑。至于走进体育馆后,整个世界给人的感觉都不同了。体育馆很大,而且很亮。与外面那抠门到极点的光亮不同,这里的天花尽是数不清的吊灯,把这里照得亮堂堂的,压抑的气氛总算少了许多。如果没有那些碍事的铁板和摄像头,这里大概是一个不错的地方吧。
刚才还沉闷得很的学生们聊了起来,其中笑得最开心的就是叶隐康比吕。他看见剩余的人走来后,不由得大笑着说:“怎么来的这么慢?”
可惜,并没有人回答他,唯一知道会发生什么的谢协也不由得沉默了下来。
他还记得很清楚,有一次它曾经向自己说过:“绝望永远都不是最可口的,最可口的,是心怀希望的人堕落成绝望的那一瞬间。那种表情真的让人欲罢不能。”
这种感觉的确不怎么好受,至少很快他就能再看到一次了。
“呀,大家都到齐了啊。那么,让我们正式开始吧。心动心动。”那个在广播中的声音再次响起,是在正中间的讲台后响起的,幼稚而可笑。
在众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那里时,一个小熊玩偶忽然从讲台后蹦了出来,高高的上升到三米的高空后才像是玩杂耍一样稳稳地落在讲台上,屁股对着众人。
“什么玩意儿?”叶隐康比吕一脸呆滞地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才不是什么玩意儿呢!”那布偶怒了,露出尖锐的牙齿脸好像都闷红了大喊起来:“我是你们的校长!希望之峰学院的学院长黑白熊!再说我坏话小心我把你给撕了,熊的撕扯力量可是很可怕的。”说罢,它举起了自己的小爪子,上面“噌”地蹦出来三根利刃,在强灯下闪烁着亮芒。
叶隐康比吕吓得脸都白了,下意识地跳了起来惊呼道:“什么玩意儿!”
“才不是什么玩意儿呢!我是你们的学院长!黑白熊是也!那边的叶隐康比吕同学,再侮辱校长小心我把你处以极刑哦!”黑白熊好像更生气了,声音低沉地说着。
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妹子朝日奈葵挠了挠头,有些奇怪地问:“那个,是布偶吗?”
“都!说!了!我不是什么东西,也不是布偶!我是你们的学院长黑白熊!哼,现在的小孩子啊,真是的,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了。看来很有必要教导一下你们什么叫规矩。”黑白熊双手抱胸哼哼唧唧地跳下讲台,看上去相当滑稽地摇摇晃晃地走到叶隐康比吕面前。
叶隐康比吕有些不安地笑了起来,看着“气势汹汹”的黑白熊不由得倒退了一步,双手交叉护在胸前。
黑白熊只是嘿嘿一笑,忽然跳起来,小手摁在叶隐康比吕的头上,猛地一用力,便把叶隐康比吕整个人都摁倒在地上。叶隐康比吕的头砰的一声撞到木板地面上,似乎地板都裂了,头稍稍陷进去,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像是没了意识一样呆呆地埋在地里。
“啊!”朝日奈捂着嘴尖叫起来。其他人也脸色一变,脸色不善地看着黑白熊。
“喂,布偶,你做了什么!”暴走族大和田纹土握紧拳头怒道。
“哎……真的是,我真的太伤心了。跟你们说这么多次了,我可不是布偶啊。”黑白熊低着头有些沮丧地站在叶隐康比吕的头上,像是丝毫不在乎脚底下人的死活。
“哎,那个……他不是死了吧?”腐川冬子弱弱地问,脸上带着一丝恐惧。
黑白熊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从叶隐康比吕的头上跳了下来,说:“哪有,作为学院长的我怎么可能杀学生呢?那可是要被社会谴责的。放心啦,这里的地板不怎么结实,随便用点力都会烂掉,不过不担心,我很亲切地在下面铺了一层厚沙,所以就算踩坏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