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协最喜欢做的,就是在回家之后深深地吸口气。这种感觉就像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咳咳,窜台了。虽然说这里没有海吧,不过他造一片出来还是轻轻松松的。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从别的位面回来了。这种仿佛全身上下的污秽都被洗涤干净的感觉绝不是错觉。只有这里才是自己的“家”,一进门便有种回家的感觉。这种感觉无论是哪里都无法给予自己的。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这种感觉呢?
谢协低下头沉思,在大花园里面走着。他并没有去给这个位面设定什么,所以大致上还是和普通位面一样的,而且标志得不得了。春天开花,夏天蝉鸣,秋天落叶,冬天下雪。
大概是应了面板君的话吧,接近大年的时间里,天上飘着云,下着雪。雪花飘荡,落在地上堆出厚厚的雪层。有些不可思议的是,所有的雪都躲开了谢协走的位置,也没有落到那条主干道上。
谢协自然是见过雪的,但不多。现在这么一看起来倒也有一种异样的情趣。也不知道是不是面板君感受到了什么,雪花们不再绕开谢协,很快几片调皮的雪花便落到了谢协伸出的手上,异常美丽。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判断,所以也就没有什么“永远没有两片相同的雪花”。所有的雪花都是一样标致,就跟漫画里画的一模一样,犹如窗花一般的六边形。
远远地看见艾斯德斯晃悠着白花花的大腿坐在屋子前的廊台上——大概是最近才加上去的吧,毕竟谢协给了她们相当大的自由。事实上如果她们不想过冬天的话只要大家都同意就能随便切换季节,相当方便。
艾斯德斯手中提着酒瓶,而且看样子应该是清酒,而不是她们那边人们最喜欢喝的烈酒。艾斯德斯的位面并不产清酒,大概是她逛街的时候买下来的吧。
她很少有的没有穿着那身军装,而是换上了更薄的轻纱裙,也没有穿鞋子。修长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有一种异样的美感。艾斯德斯并不怕冷,因为她本身就常年和冰打交道。所以就算穿得这么单薄看起来也没有一点觉得冷的意思,甚至自斟自饮得相当开心。
看见谢协,她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随后笑着拍了拍自己身边,挪开了一点位置。
艾斯德斯的确没想到谢协会回来得这么快,本来以为还要更久的。不过想到之前好像吉尔伽美什一身破破烂烂地回来她也就没明白过来了。
谢协快步走到艾斯德斯身旁,跳上不算太高的廊台坐在她身边,甚至还能感受到刚才艾斯德斯坐在这里的余温。他不由得感叹,变回来真好。如果还是那副样子的话估计跳不上来吧。不……大概坐在艾斯德斯大腿上的几率会更高?
谢协还在纠结着,艾斯德斯给自己斟了一杯便把酒瓶子放到一边,一口饮尽。看那瓶子已经空了大半了,或许她坐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吧,脸有些微红。
“爽,果然还是这种酒好喝。”艾斯德斯笑着眯起眼,舒畅地伸了个懒腰。那瓶酒并不是温的,而是冰的。喝下之后整个人都凉爽起来,而不是像喝了烈酒那样浑身火热——艾斯德斯并不喜欢那种感觉。
谢协向面板君要了一瓶一样的,倒进杯子里轻轻抿了一口,同时问:“在等我?”
“也有吧,在想你会不会从正门走回来啊。不过更多的还是想看看雪,我想这么好的景致哪里都见不到吧。”艾斯德斯毫不掩饰地笑道。
“也许吧。”
谢协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学着艾斯德斯的样子一口饮尽杯中的清酒。一种冬天吃雪糕的熟悉感油然而生。以前他还真的这么干过,冬天零下两三度去买雪糕吃什么的,没差点冻僵他。
他有些郁闷地看了悠然自得的艾斯德斯一眼,默默地把酒推到她身旁,端出一杯热的咖啡轻抿起来。
艾斯德斯突然把杯子“啪”的一声砸在廊台上,赤着脚站在冰天雪地中轻飘飘地转了个圈。洁白的连衣裙也转起来,伴随艾斯德斯心情大好的轻哼。
她转了两个圈之后停下来,回头朝谢协抛了个媚眼,问:“怎么样?我特地买的哦。”
谢协认真地看了一会儿,特别是在胸前停留了约两秒之后,他才严肃地点了点头,说:“很好啊。”
他就说怎么这件裙子看起来这么眼熟,不就是他买的么,后来好像是送给艾斯德斯了。他本人倒是很喜欢这种轻飘飘的衣服,穿上去只要不说话女汉子都能变成软妹子。
艾斯德斯很明显是有些轻醉了,晃了晃脑袋,冰蓝色的长发划出一个弧度搭在肩上。然后她又顺着一个方向转起来,像是一种舞蹈,自演自唱,轻哼着谁也听不懂的旋律。
这次艾斯德斯没有中途停下来问什么了,而是完整地跳完一支舞才重新把头发放下来,额头上自然是一滴汗都没有。她笑得很得意,像个小孩,说:“之前悄悄学的,总觉得有一天会用上呢。大概是从我想要谈恋爱开始吧,我在想如果能够让他喜欢就好了。”说罢,她有些期待地看着谢协。
“是双人舞吧?”谢协心领神会地反问道,放下了手中已经喝完的咖啡杯,主动走下廊台。
艾斯德斯不可置否地笑了笑,没有否认,双手搭在身前笑嘻嘻地看着谢协。这种时候她去邀请的话就体现不出价值了。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你陪我跳一支舞?”谢协很绅士地微微弯下腰,牵起艾斯德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