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看着羲央从软榻上起身,踏着金色的阳光一步步走到他床前,直到羲央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秦川这才眨了下眼睛回过神来。
“睡醒了?昨天没睡好么?”
秦川坐起身,揉了揉额头问道:“你来了多久了,怎么都没叫醒我?”
“看你睡得沉就没打扰你。”
羲央手上的汹许是感觉到了热源,从他手腕上游下来直接往秦川被窝里爬去。看着汹一扭一扭的身子,秦川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即也就让它钻了进去,只是腿却不由自主的往床里挪了挪。
秦川的动作羲央自然看得真切,伸手想要将汹从秦川被窝里摸出来,却不想摸到了秦川的大腿。而汹以为羲央是在跟他玩耍,顺着秦川的腿往上爬去。羲央本想将他捉住,刚想动作就被秦川给握住了手。
两人四目相对不禁有些尴尬,正待秦川松手之际,一向稳重的白芷火急火燎的走了进来。刚想开口禀告只是看到两人怪异的姿势,立刻僵在了当场。
秦川松开羲央的手,表情淡定的掀开棉被走下床来。羲央侧头看了眼仍旧一脸僵硬的白芷,在床铺上捏坠在不停游动的汹将它盘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条汹蛇白芷是见过的,察觉到自己误会了。白芷脸色一红随即低头说道:“世子,刚刚二秀带人去了景河苑。跟那位姑娘言语不和争执起来了,孙姨娘后来得到消息赶去,几人拉扯之间那位张姑娘没站稳摔倒了,大夫刚刚进府说,说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闻言,秦川和羲央对视了一眼,眼中都不由浮现一丝笑意。
“我父亲呢?现在在哪儿?”秦川不紧不慢的穿着外袍,一旁的羲央将腰带递给他后便站到了一边。
“侯爷和夫人已经去了景河苑,老夫人那里也已经知道了。”
听完白芷的话,秦川应了一声带着两人出了内室。羲央见秦川坐在客厅里慢条斯理的喝茶,不由奇怪的问道:“你不过去看看?”
秦川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转头看向还在站着的羲央反问道:“看什么?父亲房中的事,我作为一个儿子怎么插手?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呢。”说着,秦川微微一笑,嗅了一口香茗,端的是淡定非常。
“白芷,差人给景河苑那边的小悦传个话,就说孩子就是护身符,护身符没了还有其他人。”
秦川的话音落下,白芷不由觉得奇怪,于是问道:“就这一句话?”
秦川点头:“嗯,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见状,白芷也不再多问,应了一声低头出门去了。
羲央也好奇秦川到底在布置什么迷局,看到白芷出去了便问道:“什么意思,孩子没了还能在几天里再有一个?”
闻言,秦川不由笑了。
“怎么可能?孩子没了不是还有秦琦嘛。他跟张玉慈一直不清不楚,若不好好利用岂不是白费?再说也该让秦勉看看他的宝贝儿子是怎么对待他的了。”
羲央在听完秦川的话后,立刻皱起了眉头:“张玉慈能想到这一层么?”
“她能的x了侯府没了孩子以后是什么下场,我想她心里不会不清楚。她虽然蠢,但是还没蠢到家。若是真的不成,那咱们不妨帮她一把,怎么说也是差点成了我‘未婚妻’的人,不好好成全她,我真有些于心不忍呢。”说罢,秦川见羲央皱着眉,开口招樱桃进来。
“去把棋盘端过来,我和羲央公子手谈几局。”
羲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