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的确讨厌你,以前是,现在更甚!”
荀复哼了一声,不服气的说道:“等到我有朝一日身登大宝,你可不要哭着来求我!”
郭葭笑着说道:“阁下实在是多虑了!”
隔了一会儿,郭葭放低了姿态,问道:“那皇位,果真就有如此重要吗?”
荀复应道:“我说过,这是我的使命。”
“使命?是使命又能如何?难道你的使命,就是眼睁睁的看着百姓们陷入生灵涂炭之中而无所作为吗?难道你的使命,竟然比普天之下的黎明百姓的性命更重要吗?大夏将天下治理得很好,你也看到了。难道就为了你那所谓的使命,就要毫无理由的破坏百姓们和和美美的生活吗?大东家,王爷,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国家是天下人所共有的,不是为了某一个家族、某一个使命而存在的!可是为什么,懂得这个道理的人这么少呢······”
荀复偏过头去,淡淡的说道:“这种大道理,我听得多了。”
国家说道:“虽然听得多了,可是却没有一句是我说的,不是吗?郭葭既然知道了,难免就要劝上几句。不然,你今天来找我,只是来叙旧的吗?”
荀复听罢,他回过头去看着她,沉声说道:“自然不是!你可还记得那一****说过的话?”
“什么话?”
荀复说道:“我要你,跟我走!”
郭葭瞪大了眼睛说道:“你疯了么?!”
荀复正对着她,说道:“不,我没有疯,我清醒得很!你嫁给陈彧不成,被迫嫁给了卫澜那厮!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是不喜欢他的!既然你嫁给他也不会幸福,那为何你和我在一起?我荀复发誓!从今以后,一定会认认真真的对你好!哪怕我当上了皇帝,也绝对不会娶其他的妃子!”
郭葭微笑着说道:“不,你根本做不到。”
荀复捏着拳头质问道:“问什么?”
郭葭说道:“你连发誓,都用的是假名。这足以说明,你对你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又叫我郭葭如何去相信你?”
荀复摇了摇头,说道:“不,这并不足以说明问题。我既是荀复,也是楚逸!我既是风月满楼的大当家,更是楚皇的世孙!但是,没有改变的是,我清清楚楚的审问过自己的内心,那就是,你已经彻彻底底的把我吸引!你知道,当我看着你穿上红嫁衣走进了陈府的那一刹那心中闪过的失落,以及当得知你同卫澜订婚的那一刻心里有多么不甘!终于,在经过了深思熟虑以后,我下定决心来找你!我要把我的想法告诉你,请求你同我走······”
“你单方面的爱慕,这又与我何干?对我而言,你只是沈青的大东家,但是沈青已死,郭葭同你,并没有一分一毫的干系!现在,你于我而言,只是一个一心想着谋逆的反贼!如果我愿意,你的身份将会很快大白于天下,很快的,将会有源源不断的官兵前来追捕你!”郭葭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
荀复微笑:“你做不到这么无情。”
郭葭也笑:“你以为我做不到?你错了,从头到尾,你只认识沈青,而郭葭却是你从来都不了解的。你既不了解郭葭,便不知她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是一个顾大局的人,只要人不犯我,她定不会犯人!但是,如果有人逼她做了她不愿意做的事情,她将会十倍、百倍的叫那人补偿回来!”
荀复挑眉:“你有这么狠?”
郭葭说道:“这并不叫做狠,这只是为了求个周全罢了!毕竟,她的身上还肩负着所有人的性命,忠信侯府虽然小,人丁也稀薄,但是忠信侯的名声,却是无论如何不可以被亵渎的。如果真有这样的事发生,那她宁可去死!”
郭葭的话,无异于狠话了。
荀复有些黯然神伤。他低头看着别处,自嘲的笑了笑,说道:“是我想得太天真!从你千方百计拒绝嫁给卫澜开始,我便应该知道,你就是一个倔强的女子!”
郭葭见他的心里有所触动,继续说道:“有时候,我也在自省,卫澜此人爱我爱得极为深沉,我尽管有些讨厌他,但是嫁给他,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好。与其和你走,我为什么不选择愉快的嫁给他呢?”
荀复压抑着心中的失落,怅然说道:“原来你竟然这般厌恶我!”
郭葭笑道:“是!阁下真有自知之明。既然你已经知道,到我这里讨不了好,为什么还要赖在这里不走呢?”
荀复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用激将法,但是这样的一番话,还是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他心痛的看着郭葭,说道:“你已知道我的真是身份,从此以后,我便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你!郭葭,只要你一日没有踏进梁王府的门,我就绝不死心!”
郭葭紧紧地捏住了被子的一角,她定了定心神,态度强硬的说道:“你若坚持,哪怕你得逞,也只能得到我的尸体!”
荀复还要说话,此时,门外的万里突然察觉到了荀复的踪迹。他大声吼道:“什么人敢在忠信侯府撒野?”话音未落,少陵从一侧破窗而入,与荀复四大在一起。此时的万里一脚踢开正门,与少陵形成了夹击之势。
郭葭狠了狠心,说道:“快抓住他!他是楚国余孽!”
万里和少陵的心中都不约而同的大吃一惊,二人相视一看,纷纷使出了十成的功力。
“郭葭,你好狠的心!”
说罢,荀复反手便是一掌,万里被掌风扫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