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蕊笑道,“既然是如此,她也不怕旁的人也瞧出这里头的不对来?”怀蓉轻轻摇头道,“话是如此说,然而她既然有了证据,就算是有嫌疑,也没人能真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就算太妃也明白这里头她脱不得干系,若是没有证据,也是不能真把她怎样,只好以为她是青白。何况她还有一手遗祸江东,眼下虽说还只有五六分的功夫,若是能成了,更是叫众人把眼睛都瞧在了婉姨身上。这世人都知道,三人成虎,等流言漫天的时候,那不信的人也都信了,婉姨就算是有十张嘴,也再说不明白。所幸婉姨也不是愚笨的,此刻也已经不动声色做起了功夫,等人人都说她好的时候,流言于她,或者也就没有那么可怖了。”
怀蕊思索一阵才道,“大嫂子进门,也已经好几年了,虽说咱们和她从没有什么深交,总也算是知根知底。往日总觉得她心思浅薄言语不当,掐尖要强都在明处,是个不招人疼的。莫说是太妃和云姨对她明里暗里显出不甚满意,丫头婆子们平日里对她不甚敬重,连大哥哥和她,也似乎情分不深的样子,这才出来个翎燕。总以为是她小家子出身,又不够聪明的缘故,倒是可惜白白辜负了一副好皮囊。往日还就罢了,二嫂子进门以后,她有多少闲话说。她这进门几年都和刚来的时候一般,却没想到,怎么忽然就成了如今这样心思深沉之人。所以我想了一想,总觉得她未必就是能想出这样周密的计划来。或者她后头还有什么人,譬如云姨,那才是个多年心思沉稳,没人瞧得清楚明白的人。虽说姐姐才先说她不会对自己的亲孙子如何,我倒还觉得,她那样的人,未必就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你只瞧她是怎么对二哥哥,又是怎样对二姐姐你的就知道了。”说着顿了顿又对怀蓉一笑,“说起来,我对她先时下毒害二姐姐的事情也还觉得古怪,她一向是不容易叫人揪出错处的,怎么那一次这样轻易就叫人抓住了错处去,想来是心思太急了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