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调侃了一番后,凌子逸还是一声不吭,全身静止坐在火堆前面。
杜冲和白岩相视看了一眼,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均匀的呼吸声仿佛在嘲笑他们两人多么幼稚,气的白岩噎了半天说不出来话。
闷葫芦微微睁开一只眼,该怎么说呢,该佩服他?能听着这种讽刺的话呼呼大睡,甚至都不反驳一下。
次日清晨,当路雪凝和白岩,杜冲睁开眼的时候,火堆已经被熄灭很久,甚至连一点烟都没有剩下,三人几乎是被冻醒的。
凌子逸站在露宿的洞口前正眺望远方,听到身后有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话也不说地奔着目的地离去。
“他什么意思?”白岩有些气不过,身边的路雪凝还在发抖,他把自己的外衫脱下来给她披上,“报复我们呢吧?”
握剑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人故意将声音弄的很大,三人朝旁边看去,闷葫芦正背起剑一声不吭地朝外走去。
“那位师兄到底叫什么啊?”路雪凝奇怪道。
杜冲收拾好地面上的狼藉没好气道:“一个个都这么拽,真是受不了,谁知道他叫什么,又不是一个峰的。”
“大家都叫他闷葫芦,好像姓苍什么的。”白岩想要揽住路雪凝给她取暖,但是伸出去的手又缩回来了,有些怕唐突了小师妹。
三人抬手遮了遮太阳,没想到时间已经这么晚了,太阳已经挂的老高,前方闷葫芦和凌子逸一前一后朝白墨洞的方向前行,他们匆忙追了过去。
过夜的山洞在半山腰,太阳升到正中央的时候,五人一起站在了山顶。郁郁葱葱的山林在山腰处看不到山顶的情况。现在站在山顶能将山脚下的景象尽收眼底。
“才翻过一座山啊……”路雪凝疲惫道,她坐在地面上喘着气,奇怪地看着四人脸不红心不跳,“师兄你们都不累的吗?”
“山脚下是村庄,我们尽快下山,晚上就不用住山里了。”不等白岩和杜冲讨好路雪凝,凌子逸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一个人快着步子朝山下走去。
“妈的,我果然讨厌他。”白岩啐了一口后摆出笑脸看向路雪凝,“走吧师妹,要不然我背你。”
看着伸过来的手,路雪凝咬咬牙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她眼神一直盯着走在最前面的的凌子逸,咬咬牙一路小跑追了过去。
离村庄还剩下不远距离的时候,闷葫芦突然止步不前,他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只有零星灯光的村庄拽住了还在快步向前的凌子逸。
“有事?”凌子逸不悦地甩开他的手。
闷葫芦指了指村庄淡淡道:“气氛不对。”
听他这么一说,其他几人也纷纷停住脚步。
按理说这个时间还没有很晚,不应该只有零星几户开着灯,而且从老远就能感觉到村庄内的气氛有些诡异,这里太静了,甚至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
村庄只有一条路可以看到出村的出口,小村庄面积不大,粗略扫了一眼也就只有二十几户人家,现在只有三四户亮着灯。
就在众人疑惑的时候,连那三四户的灯也灭了。
“小心点便是。”凌子逸皱着眉继续朝前走,如果现在停下来,那么晚上还是要露宿野外,村庄就在附近,随便找户人家暂住也好。
修真者在凡人的眼里都类似神仙一样的存在,他们能飞天遁地,长生不老,普通人见到都会恭恭敬敬称呼一声真人,如果想要借宿应该不难。
但是他想错了,进入村庄后敲了几户人家的门,没有一个人应声,房间内明显能听到窃窃私语,可就是没有人回应。
“去那家看看。”杜冲察觉到诡异后也严肃起来,他指了一户人家轻声道:“我记得那家之前亮着灯。”
“我去叫门吧,可能是你们几个男的人家防备呢?”站在门前路雪凝深吸一口气,叩响了房门。
“您好,我们是路过的修真者,想要借宿一晚。”
如黄莺般好听的声音在村庄内回荡,她温柔的仿佛一滩水,谁听了都会心生不忍想要开门。
奇怪的是,门内这次连窃窃私语都没了,只剩下一片寂静。
五人相视看了一眼,都没了主意,不知道这村庄到底是怎么了。
“恐怕,我们又要露宿了。”白岩丧气地摇摇头。
他的话音刚落,只觉脑袋被人狠狠地摁了一下,没有防备的白岩被摁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
“你几个意……”白岩气的抬头破口大骂,话未说完就被路雪凝堵住了嘴。
“别吵!”路雪凝的手在抖,她低低的声音在打颤。
白括路雪凝在内,所有人都是趴在地上一脸的吃惊。
微弱的月光渐渐消失,周围的景致更加迷离,白岩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他记得身后刚刚,有一个大树?
可此时的大树早已经被拦腰削断,只剩下半人高的树干。
他开始感激刚才把他摁倒在地的人了,在自己身边的是路雪凝,刚才的力道似乎是从另一边传来,他扭过头看了一眼,闷葫芦一脸戒备地观察四周。
“谢谢你。”白岩低声说了一句。
闷葫芦只是象征性嗯了一句,继续观察周围的情况。
“此地不宜久留,先离开这里再说,注意躲避,好像是风刃。”凌子逸弓着腰从地面上爬起,确定再没有利刃飞过来才小心将路雪凝从地面拉了起来。
路雪凝小脸刷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她哆哆嗦嗦问道:“是谁想要我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