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山道拐弯的地方,把马藏在灌木丛中,顺着山坡爬上了一个地势陡峭的地方,这里可以俯瞰到黄厉所在的位置,为他提供支援。
“可我们只有两个人。”
王德福趴在草丛里碎碎念着,他真的很怕惹恼了那些爱尔兰人,约翰见下面没有动静,黄厉孤零零地在马队前方压阵,便无所谓地翻过来躺在草丛上,语气颇为不满地说:
“你可是李的族人,不要给李丢脸。”
“这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俗话说君子不立危墙,明明知道不是对手,为何偏偏要逆势而行?”
“。。。。。。你说的是汉族的语言吗?”
“是的,意思大概就是。。。。。。他们来了!”
约翰连忙翻过来,盯着下面的情况,兰道尔和白羽毛骑着马一路飞奔回来,远远地和黄厉打了声招呼,黄厉冲他们喊了几声,让他们先行,他则独自留下来面对爱尔兰人,兰道尔当然是打马先行,他一刻都不愿意和那些爱尔兰人待在一起,尤其是那些爱尔兰人看出他是一个英国人后,眼神中透着更加让人汗毛倒立的色泽。
白羽毛却固执地不走,策马来到黄厉身旁,他相信战争之象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放过这些白人。
“我要留下来!”
“快滚!别妨碍我!”
“战争之象,如果你打算和白人开战,至少需要一个助手吧。”
“再不滚,就回到疾风之狐的身边去。”
“你。。。。。。”
白羽毛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战争之象有时候完全无法理喻,爱尔兰人已经从山道上冒头,正在有说有笑地朝着这边过来,黄厉横了白羽毛一眼,手中的燧发枪对准了他。
“走,或者死,自己选。”
“驾!”
白羽毛双眼充血地一跃而过,他实在搞不明白,为何战争之象会如此对待他,不过以目前的情形来看,黄厉是绝对要和这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爱尔兰人死扛了。
“也许,我该找个地方藏起来,支援战争之象。”
白羽毛这样想也是这样做的,很快,他就发现了趴在山脊上的约翰和王德福。
“嗨。”
“嘘。”
约翰给了白羽毛一个大大的笑脸,算起来,白羽毛是黄厉收的第一个徒弟,也算是他师兄了,不过两人一个白人,一个印第安人,多少有点隔阂,平时因为各自分工不同也没有多少交集,而且白羽毛对黄厉在独立城不允许他随同而选择了约翰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两人不但心不和,连面和都很难做到。
此时的白羽毛看到约翰投过来的笑脸,看到他为了支援黄厉而和那个糟老头子留下来一同涉险的行为后,心中的结立刻解开了一半,无论怎么说,能坚持到这种份上,也算是志同道合的朋友了。
三人躲在山脊上看着下方的情况,爱尔兰人只有六匹马,其中五匹还是从黄厉的车队里偷得,绝大多数人步行着穿过马车,还翻开马车上的帆布看看,确认里面确实是实打实的野牛肉干后,笑得更开心了。
他们的首领来到距离黄厉10米远的地方,让两个同伴替他挡住握枪的黄厉,大言不惭地在那边说:
“印第安人,很多年以后,你会发现,你的选择是完全正确的,不用为了点食物和我们拼命,安安稳稳地到达加利福尼亚,才是最好的命运。”
黄厉讪笑着问:
“你也相信命运?”
“当然,谁都相信命运不是吗?”
他身后的爱尔兰人们哄笑起来,说着你和他胡掰什么命运,如果我们真的相信命运,那我们就该在大不列颠继续忍受英国佬和大地主的压迫,而不是来到美利坚寻求新生活了。
“可你知道命运是什么吗?”
爱尔兰首领愣住了,黄厉的表情让他想到了几种可能性,他抬起头朝着峭壁上吹了一声口哨,等了不到5秒钟,峭壁上传来了一个人的喊话声:
“他们的确走了,没有埋伏!”
三个伏在山脊上的人立刻吓得紧紧地贴在泥土上,心里咒骂着奸诈的爱尔兰人果然没有安好心,好在那个斥候站的位置离他们大概有三四百米远,山脊上的野草也长势喜人,以至于他并没有发现身侧的三人。
爱尔兰首领满意地点点头,一脸得意洋洋的看向黄厉,说:
“我知道你枪法很好,可你又能杀掉几人呢?不如这样吧,我们换个条件,把你身上的十万美元全部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一提起十万美元,所有的爱尔兰人都像恶狼一样盯过来,黄厉却一点都不在意,只是坐在马上,神经兮兮地笑着,声音非常轻快,好像遇到了什么喜事一般。
“命运之所以称为命运,就是不能改变过去,也无法掌控未来,好比你们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一样。”
“我看你是吓呆了吧,钱在哪里?我的耐心可是非常有限的!”
首领不知道黄厉还有什么可以依仗的,没有埋伏的孤身一人,妄图挡住我们的人多势众,他以为他是战神下凡吗?
“看来不把你变成尸体,你是不会老老实实交出那些可爱的美元了。”
“嘘,你听,那是什么声音?”
“嗷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