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楚洁看着被打开的门窗,脸上不禁扬起胜利的笑容,小汤圆进来,说道:“二太太,您可算没事了,我都担心死了。”
吴楚洁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可担心的,苏同勤不敢把我怎样,再怎么也要顾及我的娘家。”
小汤圆打扫着屋子,说道:“是呢,我去吴老爷那里,说了您的遭遇,吴老爷约苏老爷吃个饭,您的门窗就被打开了。”
吴楚洁回过神来,说道:“原来是你帮我通风报信,我说怎么这么快,既然是爹爹帮了我的忙,我也要去谢谢他才是,你随我走一趟。”
小汤圆说:“是。”吴楚洁简单的梳妆了一番,便出了西屋的门,正巧在长廊遇见苏太太。
吴楚洁看着她脸上的血印,讽刺道:“姐姐好,一日不见,真是如隔三秋啊,昨天还花容月貌,今天就像凋零的落叶,呦,这老爷也真够狠心的,怎么就下得去手,把姐姐打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怜,不过也怪不得老爷,谁让你和我作对的,这是你的下场。”
苏太太脸上的伤还是有些疼,但却丝毫没有痛苦的表情,反倒不屑的说道:“没想到妹妹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死在屋子里呢,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老爷虽然把你放出来了,但心里却更加恨你了,你的父亲胁迫老爷,他心里可记着呢,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只怕妹妹就没机会翻身了。”
吴楚洁面带凌厉之色,说道:“煮熟的鸭子还嘴硬,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我若是死了,一定拉你做陪葬。”
苏太太冷笑着说道:“阴曹地府里面,姐姐我不喜欢,不过考虑到妹妹孤单,一定让你身边的小汤圆陪着你,黄泉路上也有个伴。”
吴楚洁死死的盯着她,说道:“我没工夫和你在这里吵架,小汤圆,咱们走。”
望着吴楚洁离去的背影,苏太太攥紧了拳头,自言自语道:“走着瞧。”
在回屋的路上,遇到了苏同勤,苏太太装作没看见,从他身边走过,苏同勤上前拦着:“锦绣,之前是我太生气了,打伤了你,对不起啊。”
苏太太微微一笑道:“这点伤不算什么,老爷请自便,我先回屋了。”
苏同勤拉着她不放手,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我,可是夫妻没有隔夜的仇,床头吵架床尾和……”
还未等苏同勤说完,苏太太便打断他,说道:“说的真好,难怪吴楚洁被关了一夜就放出来了,隔夜了,仇消了,你心里不服,就拿我出气,不过你放心,我不恨你,因为我看透了你。”
苏同勤问道:“你见到吴楚洁了?”
苏太太说:“何止见到了,她还要我给她陪葬。”
苏同勤说:“别理她,她也是胡说。”
苏太太突然冷漠的笑着,说道:“你要我原谅你也行,给我一千两银票。”
苏同勤的心仿佛掉进冰窟窿一般,猛烈的疼,许久才说道:“什么时候开始,你我之间开始用钱计算感情了。”
苏太太说:“你给还是不给,雪香的嫁妆,我才凑够三千两,不够。”
苏同勤掏出一叠银票,说:“这是两千两,你数数。”
苏太太接过银票,说:“不必了,现在我凑够五千两银票了,雪香可以风风光光的嫁人,我的心也踏实了。”
苏同勤不解的问道:“雪香只是定亲,迎娶是明年的事了,你何必这么着急准备嫁妆。”
苏太太说:“老爷,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因为我害怕吴楚洁捣鬼,不得不早些准备。”
苏同勤叹息道:“也罢,楚洁对雪香的嫁妆耿耿于怀,早些准备心里也踏实。”
苏太太没再打理苏同勤,只是沿着小路,往前走,走远了些,小铃说:“老爷觉得亏欠太太,所以给了两千两银票。”
苏太太说:“哼,这一巴掌挨得值得,小铃,你说,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变得唯利是图,将尊严抛掷一边。”
小铃安慰道:“太太,您也是迫不得已,尊严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是建立在平等和富足的基础上才有的,当一个人被逼入绝境时,唯一想的是如何生存,而不是尊严。”
苏太太仰望蓝天,深吸一口气道:“是啊,活着最重要,其次是活得好,然后才谈尊严,然而我现在只是在第一步挣扎,我想要好好活着,想要女儿好好活着,然而这个家已经不允许了,我只能靠自己,别无选择。”
回到东屋后,苏太太疲累的靠在软枕上。
吴楚洁回到娘家,吴约说:“女儿快坐。”
吴楚洁笑盈盈的说道:“多谢爹爹为我解围,要不然我也没那么容易被放出来。”
吴约说:“你的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和别人私会,要知道,这要是被抓到现行,我也救不了你。”
吴楚洁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没抓到吗?往后我会小心的。”
吴约斩钉截铁的说道:“什么小心?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赶紧和那个人断了联系。”
吴楚洁翻翻眼睛,说:“那个人?”
吴约说:“还有哪个人,你心里明白。”
吴楚洁说:“爹爹,就是因为我心里明白,才不能和他断了联系,他对我好,对我忠心,更重要的是,苏同勤的大女儿要嫁人了,那个老东西给她一万多两钱银做嫁妆,你说,被她女儿带走了,还能有女儿的份吗?”
吴约贪婪的目光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说道:“苏家的所有财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