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周瑜是人,不是神,眼看着头发都快急的掉光了,可战局还是一如既往的胶着。周瑜又建业为依据支撑着,可庐江同样也有六安护着,两方势力旗鼓相当,实在是难分上下。
眼看着庐江战局越发困难,孙权一肚子的火全都发泄到了诸葛亮的身上,“混账东西,枉费我还那么信任你,没想到你竟然敢和曹贼一道诓骗我!我定要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
“主公这是什么意思?”诸葛亮一脸无辜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欺瞒过主公了,我对主公之心,日月可鉴啊!”
“哦,是吗?”孙权冷笑道:“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曹贼的主力在庐江,而不是在江夏!”
诸葛亮不急不慢的说道:“这,这我又如何得知?曹贼生性多疑,只怕他是怀疑我了,从而改变战略也说不定啊!主公,孔明冤枉啊!”
“冤枉?那死去的吕蒙和鲁肃冤不冤?”孙权一脚把诸葛亮踹了个仰倒:“我看你最不冤了!来人把他拖下去砍了,也算是祭典鲁肃和吕蒙二人了。”
诸葛亮见了赶忙说道:“主公且慢,我当初是因为身在建业,不知战局,方才害的主公损兵折将。可我若是能够亲临战场,随时了解战况,定能助主公扭转乾坤!主公若是不信,可以一试,若是不灵,再杀我也不迟啊!”
孙权听诸葛亮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免又有些动摇了起来。诸葛亮见状,又赶忙加了一把火说道:“我看主公愁眉不展,只怕庐江战局不妙,主公何不一试呢?若是孔明失败了,到时候不劳主公动手,孔明只怕就要先死在周都督手上了。”
一提起周瑜,孙权的心里立马就有些膈应了。周瑜是他哥哥留给他的,同时也是东吴的元老。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周瑜比自己更像这东吴的主人。他这回派和周瑜不对付的张昭去,其实也存了提防周瑜的念头在。若是诸葛亮真能胜过周瑜,改写战局,那到时候朝里就多了一个周瑜的敌手,自己行事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畏手畏脚了。
一想到这些,孙权就不免有些动心了,“也罢!那我姑且一试,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是再错了,那你就只能去阎罗王那里谢罪了。”
得了孙权的首肯,诸葛亮当夜就被打包送到了周瑜的面前。“主公竟然会把你送来。”周瑜不可置否的看了诸葛亮一眼,“我以为你早就死了。”
诸葛亮毫不介意的笑了笑说道:“是吗?那有劳周都督挂怀了。敢问周都督,如今战局如何?我军可还有胜算?”
“如果没有某人的乱指点,我军指不定还有五成的胜算。”从一开始周瑜就对孙权听信诸葛亮一事深感不满,自己手下那么多谋士的话不听,偏偏听一个根底不明的人的话,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可是那时候又的确没有别的办法,一想到这点,周瑜就一肚子的火。
偏偏孙权又把他往自己眼皮子底下送,这不是存心膈应人吗?可周瑜觉得膈应,张昭倒是和诸葛亮颇为投缘,因为他们现在有一个共同的敌人——周瑜。两个都被周瑜或多或少的限制了人身自由的人,很快就讲到了一起去。
其实周瑜急,曹操更急。虽然有庐江和江夏作为据点,可是谁都知道如今的江夏破破烂烂的,隔壁的柴桑隔三差五的就来闹一下,曹仁现在累的都快吐血了。
与其这么拖死在这里,倒不如奋力一搏,总不可能比现在的处境更差了。曹操这么想,周瑜也同样这么想,很快双方就正式约定了开战时间。当然这一切都是诸葛亮从张昭口中探听到的,“你说咱们这位大都督,有几分胜算啊?”诸葛亮笑道:“这么蛮赌,就不怕把全部身家都给输光吗?”
张昭摆了摆手说道:“你以为他只是个银样镴头?他到底是我们东吴的都督,他已经命柴桑出兵直击南郡,打曹贼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曹操就算保住了庐江,可南郡一样保不住。同意就算没拿下庐江,只要拿下了南郡,主公都不会太过责怪与他了。”
诸葛亮一脸不解的问道:“可柴桑的人马要是去了南郡,那柴桑又该怎么办?万一江夏趁那个时候突袭又该怎么办?”
“这个他早就想过了,他一早就把自己带来的兵马,划了两万万多去柴桑支援。到时候江夏虽然会看到柴桑的兵马出城,可他们若是敢轻举妄动,那柴桑的两万人马一定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厉害!”
“果然妙计!”诸葛亮忍不住赞叹道:“可这样一来,张大人这冷板凳,看来是还要继续坐下去了。”
张昭苦笑道:“自打伯符去世后,我又何曾如果这位主公的眼?”若不是他一早看出了孙权的心思,当即就和周瑜反目成仇,否则以孙权的性子,又怎么能够容忍他和周瑜至今?如今看似是孙权再玩平衡,掌控张昭和周瑜,其实又何尝不是张昭的避祸之策呢?
人的情绪往往是最容易受到感染了,一听张昭提起了旧主。诸葛亮也忍不住想起了刘备,也不知道如今刘备找没找到落脚点,刘璋是否还会继续为难于他。一想到这诸葛亮就忍不住在心中默念道:主公莫急,今日之后,你必会平安。
可面上诸葛亮还得继续一脸的悲哀道:“其实张大人也算好的了,您最起码还可以坐坐,可我呢?一旦周瑜此战胜了,他必定会蛊惑主公杀了我,到时候张大人可别忘了多给我烧些纸钱啊!”
张昭见诸葛亮这么说,不免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