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丙东一转身,直指罗德道:“但你,当整个东圣国都在抗击兽人,这里所有人都在和兽人作战的时候,你却不顾是非,不顾民族抗兽的统一战线,执意要抓我,这是对国家,对民族的不忠,在大是大非上,你连我这个亡灵法师都不如!二,你爸你妈辛辛苦苦把你生出来,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却不老老实实结婚生子,孝敬老人,却跑去把灵魂献给光明神,你这是不孝!”
当场有人笑出声来,罗德想说什么,但张丙东不给机会。“三,这个叫阿冰的女孩病危要死了,不管致远他们怎么求你,你都坚决不治,不管出于什么理由,你这是不仁!
四,外面的义军战士们浴血奋战,伤残严重,你身为一个光明牧师,不去治伤救人,却坐在这张太师椅上当老爷,你这样对待战友,是为不义!”“你!”张丙东指着罗德的脸,正气浩然道:“身为主祭,非但没有仁慈之心,反而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还敢说你是神职人员,你连人都不是!”
罗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作为主祭,几时受过这种辱骂,气得全身震颤。围观众人看到向来目中无人的罗德被张丙东骂得狗血淋头,不禁有种痛快淋漓之感,个个幸灾乐祸的表情。凯特也微笑点头,朝张丙东投以鼓励眼神。
“说到底你根本就是想赖账!”罗德气极败坏。“哼哼!”张丙东冷笑:“我可是根据光明圣经作出的判断,难道你说光明圣经上写错了吗?”
罗德指着张丙东对弘毅道:“弘毅!你看见了,他这样戏弄我,你要给我个说法!”张丙东恶意地提醒他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说得有理有据,又何时戏弄过你。还有,现在是在战场,要尊敬长官,怎么能直呼其名呢?”
罗德气得两眼冒火,全身白光泛起,似乎想要发作!张丙东亦毫不示弱地与之对峙,灰色能量环身周转,周围温度剧降。
弘毅倍感棘手,一个强辞夺理赖账戏人,一个行为失德贪心无理。道理当然在张丙东这边,以张丙东的功劳给他朋友治个病已经是义不容辞,收下天价晶石岂能安心。但罗德的背后势力庞大,这次战争的胜负关键还要靠他身后的强援。至于张丙东……但我弘毅……
“你们不要冲动!”凯特看似插到两人中间去劝架,实际隐隐护住了张丙东,回头对弘毅道:“,相信总指挥会给你们一个公平的处理,总指挥是吧?”弘毅一个头有两个大,太阳穴突突发疼。突然怒道:“我再也不想管你们两个的事!也不想看到有人在兽人面前自相残杀。李德,找人看住他们两个,谁动手拿下谁!”说完甩手走了。
“是”张丙东罗德身后各站四个卫兵,手握明晃晃的佩刀。
张丙东得意地朝罗德作个鬼脸,在凯特的示意下随众人走了。罗德气得聚起光球,提手要攻击,突然脖子一阵冰凉,四把明刀架在上面。一个冷峻的声音道:“罗德主祭,我们有令在身,请你配合!”罗德气极败坏:“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门外张丙东大叫:“你是一个大猪头,哈哈哈哈哈哈哈………”
吐血劝战战场后方,马车旁。
张丙东将阿冰放进车内,整装待走。“张丙东你要走?”凯特抓住张丙东的手,透出挽留的眼神。
“是的,凯特大哥”张丙东难得地衷心情愿称人大哥,表情非常无奈道:“你也看到了,他们对我根本不公平,虽然我也有心做点事,但在这里也只是吃力不讨好,受气而已。”“张丙东,他们是对你不公平,但我们不是为他们而战,我们是为千千万万的受苦民众而战,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要负起上天赐与你的这份责任呀!”
张丙东无言地看着凯特,自己好好的,这莫名其妙的责任居然从天而降,自己岂不冤枉。“为了民众,你留下来吧!”凯特用热切的眼神满怀期盼地看着张丙东。
张丙东不忍强拒,但就此留下又非他所愿,只好撒谎道:“凯特大哥,其实我的魔力已经用得七七了,留在这里实在是起不了什么作用,只是受人讨厌而已,你就让我走吧!”凯特见张丙东的眼神很坚决,遗憾地叹了口气,遂松了手。
张丙东转头招呼皓梅道:“你还不上车,等什么!”皓梅表情更坚决道:“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为起义出份力!”
张丙东气道:“指挥部的那帮家伙不会听你的屁主意的,你留在这干什么?送死吗?”皓梅只顾摇头。
张丙东气得大骂:“真是冥顽不灵!你不走,我一个人走!”话音刚落,这边凯特突然喷了口血,颓然倒下。
张丙东皓梅大惊,双双抢了上去,扶起凯特。张丙东猛摇凯特大声喊:“凯特大哥!凯特大哥!你怎么了,我不走了,你别吐血呀!”
凯特睁开眼睛,虚弱地笑道:“不是……死亡能量耗光了,身体也受了严重地腐蚀,我的时间不多了!”张丙东这才想起凯特一直在用自己的死亡能量作为斗气,支撑着战斗,但死亡能量一直在腐蚀他的身体,他本来就受了很重的伤,现在……
张丙东热泪涌出,看着凯特勉强的笑脸一阵心痛。在心里早已将这位仗义的大哥作兄弟看待,为什么好人总是不长命!强烈的眷恋狠狠地拉扯着张丙东的心,痛得他止不住泪如雨下。“凯特大哥,我去找那罗猪头,让他给你治病,晶石给他也无所谓。”
凯特露出欣慰